中国三线建设启动60周年征文128

大爱无疆
刘家国
或许是水土不服吧,进厂的第一个冬天我就得了重感冒。经过一个星期的治疗,高烧退了又发低烧,我一边去卫生所打针一边坚持上班。有一天卫生所的贾大夫严肃的对我说,你这不行啊!一个多月了,吊瓶小针一个劲儿的打还不见好,厂里又没有好的化验治疗条件,我建议你到外面去住院治疗。我坚决不同意,长这么大就没住过院,坚持在厂里继续治疗。
厂里对职工休病假看病有明确规定。休病假必须持有厂医 开具的病假条,交给班长,由班长上报连里批准执行,急病和特殊情况除外。在厂内就医,不用自己花钱,经批准到岱崮军工医院就医,费用由厂里划拨,也不用个人花钱。贾大夫给出的建议,就是叫我到岱崮军工医院去住院治疗。
几天过后我以为没事了,没想到副连长张玉华突然通知我,明天早饭后八点带着洗刷用具到厂部大楼前集合,坐车去岱崮军工医院住院,不去不行还是命令!没办法,执行吧。
同行的总共六位战友,有几个还认识。等到给厂领导开车的赵师傅从吉普车里探出头来招呼我们上车才弄明白,原来是厂领导派他们的专车送我们去医院!当年吉普车只配备县团级以上的干部使用,我们这些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职工,能享受此等待遇,不觉惊讶之下暖意顿生。 几十年后,在老书记王惠民百岁病逝后,我颇有感触,专门写了一篇悼念他的文章,表达了深深地敬意。其实老书记何止这点事,职工们对他深切的怀念和由衷的赞誉,犹如沂河之水滚滚不息。
我们在军工医院也就住了一个多月就回来了。不是那里环境不好,医院地势平坦,绿树环绕,静谧安逸,像个庄园。也不是治疗条件不好护理不行,里面干净舒适,医生一天三次到病床前检查询问,护士像守护机床一样来回围着你转悠,不仅三次体温测量,送药送水还看着你吃下去。更不是伙食不好,顿顿馒头大米饭,菜换着花样给你送,顿顿菜里有肉片吃,每过几天还放电影,军工医院倒像是个疗养院。就这样的条件和我们红旗厂的山路、透风的石头房子,几天见不到一片肉比起来,真是天上地下。可条件再好我们也不想再住下去了。这里闷的慌,没有车间火热的场面,这里静的出奇,没有机械的轰鸣和战友们的笑声。于是我们就开始集体反复数次的“闹腾”、请求。院方也觉得我们的身体已无大碍,又是小青年,不得已,给厂里打了电话。
少时不懂父母恩,懂时已是中年人。这话用在三线青年职工身上是再确切不过了。师傅们,长辈们,老领导们,就像父母一样关心呵护着我们。从衣食住行头疼脑热,到工作成长酸甜苦辣,无不时刻操心关注。后来随着年龄渐大我时常在想,贾大夫的担心,张连长的命令,老领导的专车,医院的精心护理,放到现在也是少见的事,可我当时还很生气,觉得小题大做,折腾来折腾去的。住院回来她们关心地问我,我还带着气的回了一句“哪有什么事?”连句谢谢都没有。
三线人,军工人,在如此艰苦和封闭的环境下,养成了同舟共济,生死与共的生存理念,具备了官兵一致关心关爱的特殊素质,更体现了建设国防不少一人的团队精神!大爱无疆,大德无报,我们唯有积极工作,努力为建设国防保家卫国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
我在医院里也没查出具体的病因,回厂还是断断续续的发低烧。我也不在乎了,不吃药也不打针了,什么时候不发低烧了身体完全恢复的也全忘记了。出院的时候张医生病历上给我写的是抗欧有点高,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抗欧是什么意思。
回厂后贾大夫追着我要病历看,我也没给她,回来就撕了。
作者简介:
刘家国,男,1957年生人。
山东日照市人。
1974年~1975年上山下乡知青。
1975年~1982年招工进入山东红旗机械厂职工。
1982年调回原籍工作。
2017年退休。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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