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黄雀临
那一道乌光，快！狠！准！
凝聚了极致的死寂与掠夺之意，仿佛本身便是死亡的具象。它所过之处，连河水都似乎被冻结、剥夺了生机，留下一条短暂存在的真空轨迹！
时机刁钻到了极点！正是李不言旧力刚尽、新力未生，心神因找到目标而出现刹那松懈的瞬间！
“尔敢！！”
福伯目眦欲裂，爆发出与佝偻身形不符的怒吼，手中乌光短刃脱手而出，如同两道黑色闪电，后发先至，试图拦截那道乌光！
然而，那乌光的主人显然算计已久！乌光在半空中诡异地一折，竟如同活物般绕过了福伯的短刃，速度不减反增，眼看就要触及那悬浮的白色晶石——“星核碎片”！
李不言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愤怒、焦急、以及一丝被算计的耻辱感，如同岩浆般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他绝不允许父亲守护之物，自己历尽艰辛寻找的东西，在自己眼前被夺走！
“休想！”
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体内那点“观测者”的力量种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旋转、燃烧！不再是细微的暖流，而是化作了一道灼热的洪流，近乎本能地涌向他持刀的右手！
“秋水”刀发出一声高亢入云的清吟！（尽管在水底，这声刀吟却直接响彻在李不言与那偷袭者的精神层面！）刀身上那淡金色的纹路不再是流淌的光丝，而是轰然爆发！整个刀身瞬间变得如同黄金铸就，光芒万丈，将这片幽暗的水底祭坛照得亮如白昼！
没有思考，没有招式！李不言遵循着本能，将手中这柄仿佛化作“光之杖”的长刀，对着那道乌光袭来的方向，以及其后隐藏的阴影，简简单单，却又蕴含着无上决绝与愤怒，一刀斩下！
这一刀，不再是斩断物质！而是……斩断“存在”本身！
金色的刀光脱离刀身，无声无息地掠过河水。没有激起滔天巨浪，没有发出震耳轰鸣。但所过之处，河水、光线、甚至那弥漫的污秽气息，都被一分为二！形成了一道短暂存在的、绝对的“无”之路径！
那道凌厉的乌光，在这道金色刀光面前，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连一丝声响都未能发出，便彻底湮灭、消散！
刀光去势不绝，直劈祭坛对面的阴影！
“什么？！不可能！”
阴影中，传来一声惊骇欲绝的尖叫！一道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身影狼狈万分地翻滚而出，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刀光的正面斩击。但他手中握着的一柄造型诡异、如同白骨雕成的短杖，却在刀光边缘擦过的瞬间，“咔嚓”一声，断为两截！
斗篷人露出的半张脸苍白如纸，嘴角渗出一缕暗红色的血迹，看向李不言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贪婪！
“观测者的力量？！你竟然这么快就……！”他的声音沙哑而扭曲，带着浓浓的嫉妒与杀意。
李不言一刀斩出，只觉得浑身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那超越极限的一刀，对他而言负担极大。他以刀拄地，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剧烈地喘息着，冰冷河水涌入换气芦，带来窒息般的压迫感。
福伯趁机迅速挡在李不言身前，捡回短刃，目光死死锁定那个斗篷人，如同护犊的凶兽。
“藏头露尾的鼠辈！你是谁？！”福伯厉声喝道，声音透过水流，带着冰冷的杀意。
斗篷人稳住身形，抹去嘴角的血迹，发出一阵夜枭般难听的冷笑：“我是谁？呵呵……守楼人的老狗，你不配知道！没想到李璟死了，还能留下这么个有趣的‘变量’！这‘星核碎片’，今日暂且寄下！小子，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他深知刚才李不言那石破天惊的一刀已将他震慑，加上法宝被毁，自身受创，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实力不明的老仆，今日绝难得手。话音未落，他身形猛地向后一缩，整个人如同融入阴影的墨水，瞬间变得模糊，随即化作数道黑烟，向着不同的方向遁入废墟深处，消失不见。
那弥漫的恶意气息也随之迅速远去。
危机，暂时解除。
李不言却不敢有丝毫放松，强忍着虚弱，目光第一时间投向祭坛中央。
那枚被称为“星核碎片”的白色晶石，依旧静静地悬浮在原处，散发着温暖而永恒的光芒，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争夺与它毫无关系。
他挣扎着，在福伯的搀扶下，一步步走上祭坛。
越靠近，越能感受到那晶石中蕴含的、难以形容的磅礴而纯净的能量。它不像“侵蚀”那般污秽狂暴，也不像他催动的“观测者”力量那般灼热霸道，而是一种……如同母亲怀抱般温暖、如同星空本身般浩瀚、滋养万物、稳定秩序的力量。
这就是“源点”吗？还是如那斗篷人所言，只是“星核碎片”？
他伸出因脱力而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向那悬浮的晶石。
第二十三章 星核融
指尖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触感。
并非冰冷，也非温暖，而是一种……仿佛触碰到了“秩序”本身的感觉。光滑、稳定、带着一种抚平一切躁动的奇异力量。
就在李不言的指尖与那“星核碎片”接触的刹那——
“嗡！！！”
原本平静的晶石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烈白光！光芒如此强烈，瞬间吞噬了李不言的身影，甚至将整个水底祭坛，以及周围大片的废墟都照得纤毫毕现，仿佛水下升起了一轮真正的太阳！
福伯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心中大骇：“不言！”
李不言自己，则陷入了一种更加奇妙的境地。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被抽离了身体，投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纯白色的光芒之海。没有上下左右，没有时间空间，只有无尽的光，以及光之中蕴含的、浩瀚如星海的信息流！
这些信息流并非以文字或语言的形式存在，而是更加本质的、关于“存在”、“规则”、“连接”的碎片化感悟。
他“看”到了无数“身界”如同气泡，在虚无的海洋中生灭，而一条条无形的“规则之线”将它们串联、支撑。
他“看”到了“归墟”如同一个巨大的、不断扩张的暗影，试图吞噬、同化所有这些气泡，将有序归于无序。
他“看”到了父亲李璟坐镇的“听雨楼”，如同一个微小的、却异常坚固的“锚”，死死钉在“归墟”暗影的边缘，维系着“大乾”这个气泡的稳定。
他甚至还“看”到了几条极其微弱的、从“大乾”延伸出去的、若有若无的“线”，连接着其他几个遥远而模糊的气泡——那是其他“观测者”或者“守楼人”所在的世界吗？
而在所有信息的核心，他感知到了一个无比古老、无比沧桑、却又带着一丝疲惫的“意念”。
【后来者……】
【你……听到了‘星核’的呼唤……】
【承载此碎片……维系‘弦’之稳定……】
【找到……其他碎片……阻止……‘终末’的回归……】
这意念断断续续，如同风中残烛，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庄严与沉重。
“星核”？“弦”？“终末”？
李不言还来不及细想，那无尽的白色光海与信息流便开始如潮水般退去。他的意识被猛地拉回现实！
他依然站在祭坛上，手指触碰着那枚“星核碎片”。但此刻，那晶石不再悬浮，而是化作了一道温顺的白色流光，如同归巢的乳燕，顺着他的指尖，悄无声息地融入了他的体内！
“呃！”
一股庞大却异常温和的能量瞬间涌遍全身！并非破坏，而是滋养、修复、强化！他因过度催动力量而造成的经脉隐痛与虚弱感，在这股能量的冲刷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不仅如此，他感觉自己的五感变得更加敏锐，内息变得更加精纯凝练，丹田深处那“观测者”的力量种子，仿佛得到了最本质的滋养，变得更加凝实、活跃，甚至隐隐壮大了一圈！
而他的脑海中，多了一些东西。
并非具体的知识，而是一种……模糊的“感知”能力。他能更加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空间的“稳定程度”，能隐约“捕捉”到那无处不在的、维系世界的“规则之弦”的微弱波动。手中的青铜罗盘似乎也与他产生了更深层次的联系，无需取出，他就能在脑海中大致感知到其他“星核碎片”可能存在的、极其模糊的方向——并非精确坐标，而是一种冥冥中的牵引，主要指向两个方向：一个极其遥远，仿佛在世界的尽头；另一个……则似乎就在洛京城内，但位置飘忽不定，难以锁定。
他明白了。这枚“星核碎片”并非完整的“源点”，它只是其中一部分，是稳定世界“规则之弦”的关键节点之一。他的使命，是收集这些碎片，修复破损的“弦”，以对抗那名为“终末”的、或许就是“归墟”本体的终极威胁。
光芒散尽，水底恢复幽暗。只有“秋水”刀上的淡金纹路和罗盘上铜鱼眼中散发的微光，提供着些许照明。
“不言！您没事吧？！”福伯急忙上前，紧张地查看着李不言。他刚才被那强光所慑，并未看到碎片融入李不言体内的具体过程，只看到光芒散去后，祭坛上的晶石消失了，而李不言的气息似乎……变得更加强大了？
“我没事，福伯。”李不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撼与明悟，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坚定，“东西已经拿到了，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此地不宜久留！刚才的动静太大，那个逃走的斗篷人及其背后的势力，还有可能被“星核”力量吸引来的其他东西，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第二十四章 波未平
归途比来时更加紧迫。
李不言融合了“星核碎片”，虽实力有所精进，气息也更加绵长，但内心的警惕却提到了最高。那个斗篷人显然对他和听雨楼极为了解，甚至知道“观测者”和“星核碎片”的存在。对方在暗，我在明，必须尽快返回，从长计议。
两人沿着原路返回，速度更快。或许是“星核碎片”融入的缘故，李不言对水流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甚至能隐约察觉到一些水下暗流的走向，使得潜游更加省力。周围的那些污秽气息，在碎片光芒的余威下，也似乎蛰伏了起来，不敢靠近。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抵达岸边，已经能看到水面透下的微弱天光时——
“咻！咻！咻！”
数道凌厉的破水声，自上而下，如同毒蛇出洞，直射两人！
是弩箭！特制的、能在水中保持相当速度和穿透力的弩箭！箭簇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幽蓝的光芒，显然淬有剧毒！
偷袭！来自水面之上！
对方竟然还有后手！或者说，是另一拨人马！
福伯反应极快，双刃舞动，在水中划出两道涡流，将射向他的弩箭搅偏。李不言则身形诡异一扭，“秋水”刀划出一道圆弧，刀锋精准地磕飞了射向面门的箭矢！
但袭击并非只有一轮！
紧接着，第二波、第三波弩箭接踵而至！更加密集！而且角度极其刁钻，封死了他们上浮的路线！与此同时，数道穿着同样黑色水靠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岸边的芦苇丛中跃入水中，手持分水刺、链镖等水下兵器，杀气腾腾地围拢过来！
这些人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动作狠辣无情，显然是专业的杀手或私兵死士！他们的目标明确，就是要将李不言和福伯格杀在这洛水之中！
“是官府的人？还是那个斗篷人的同党？”李不言心中念头急转，手中“秋水”刀却丝毫不慢。融合碎片后，他的力量、速度、反应都提升了一个档次，虽然在水下受限，但对付这些杀手，依旧游刃有余。刀光闪烁间，已有两人被他斩伤，血水弥漫开来。
福伯更是狠辣，他的短刃招式诡异刁钻，专攻要害，如同水底幽灵，每一次出手，必有一人殒命或重伤。
然而，杀手人数众多，而且似乎毫不畏死，前仆后继地涌上。更麻烦的是，水面上还有弩箭不断骚扰，让他们无法全力应对水下的围攻。
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李不言眼神一寒，必须打破僵局！
他瞅准一个机会，猛地一脚蹬在河底一块巨石上，身形如同炮弹般向上冲去！同时，他将刚刚掌握的那丝对“规则之弦”的感知力运用到极致，努力“感受”着上方水面区域的“稳定性”！
找到了！有一片区域的“弦”似乎因为刚才的弩箭射击和人员入水，产生了细微的紊乱和“薄弱”！
就是那里！
他全力催动内力，甚至引动了丹田内那壮大了些许的“观测者”力量，将其灌注于“秋水”刀身！这一次，刀身泛起的不再是纯粹的金光，而是夹杂了一丝纯白之色，带着“星核”特有的稳定与净化气息！
“开！”
他大喝一声，对着那片感知中的“薄弱”水域，一刀逆斩而上！
“轰隆！！！”
这一次，不再是无声无息！刀光与水剧烈碰撞，发出一声沉闷如雷的巨响！一道粗大的水柱冲天而起，如同水下蛟龙翻身！强大的冲击力不仅将射向他的弩箭尽数震飞，更是将水面上的两艘小型快艇直接掀翻！船上的弩手惊叫着落水！
水下的杀手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震搅得阵型大乱！
“走！”
李不言一把拉住福伯，趁着这短暂的混乱，如同两条真正的游鱼，以最快的速度冲破剩余杀手的阻拦，猛地蹿出了水面！
第二十五章 归楼寂
“噗哈——！”
冲出水面，重新呼吸到冰冷而新鲜的空气，李不言和福伯都忍不住大口喘息起来。冰冷的夜风刮在湿透的脸上，带来刺骨的寒意，却也让他们因长时间水下搏杀而有些昏沉的头脑为之一清。
岸边一片狼藉。被掀翻的快艇还在河面上打着转，落水的弩手正在奋力挣扎呼救。剩余的几名杀手见目标脱困，己方损失惨重，知道事不可为，立刻发出几声唿哨，毫不犹豫地潜入水中或遁入岸边的芦苇丛，迅速消失不见。
李不言没有下令追击。对方身份不明，穷寇莫追。当务之急是尽快返回听雨楼。
他和福伯迅速脱下碍事的水靠，拧干湿透的夜行衣，顾不得浑身冰冷，将身形施展到极致，如同两道青烟，沿着僻静的小路，向着听雨楼方向疾驰。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凝重。
今夜之事，波折重重，远超预期。不仅找到了“星核碎片”并成功融合，还遭遇了神秘的斗篷人势力和另一拨训练有素的杀手袭击。敌暗我明，形势瞬间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回到听雨楼，已是后半夜。
楼内依旧寂静，仿佛与外界的厮杀隔绝。但李不言敏锐地察觉到，府内巡逻的护卫似乎比平日更加警惕，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气氛。
“少爷，福伯，你们回来了！”一名心腹老护卫迎了上来，看到两人湿透狼狈的样子，脸上露出担忧，“方才府外似乎有些不明人物窥探，被我们驱散了。”
果然，听雨楼也并不平静。
李不言点了点头：“加强戒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和后院。”
“是！”
屏退左右，李不言和福伯回到密室。
换下湿衣，炭盆的火光驱散着身上的寒意。福伯仔细检查了李不言，确认他没有受伤，这才真正松了口气，随即脸上布满了忧色。
“不言，今夜袭击我们的杀手，路数很杂，但其中几个的身法，老奴看着……有点像军中的手段。”福伯沉声道，“还有那个斗篷人，他竟然知道‘星核碎片’和‘观测者’！他背后的势力，恐怕非同小可！”
李不言坐在炭盆旁，伸出手烤着火，跳跃的火光映照着他年轻却已显坚毅的侧脸，眼神深邃如潭。
“军中的手段……是那位一直对父亲‘珍藏’感兴趣的赵王爷？还是其他什么人？”李不言低声自语。父亲李璟身为奇人，掌握着诸多秘密，引来权贵觊觎并不奇怪。但能出动如此专业的死士，并且似乎对“星核”有所了解，这就绝非寻常权贵那么简单了。
“至于那个斗篷人……”李不言回想起对方那扭曲沙哑的声音，以及那柄被斩断的白骨短杖，“他使用的力量，充满死寂与掠夺，与‘侵蚀’同源，却又更加高级……他很可能，就是‘它们’之一，是‘归墟’的眷族，或者……是投靠了‘归墟’的堕落‘观测者’。”
这个猜测让福伯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更加难看。
“不止如此，”李不言继续分析，语气沉重，“他显然知道我的身份，知道父亲‘休眠’，甚至可能知道‘钥匙’在我手中。我们的底细，对方似乎知道得不少。”
敌暗我明，底细被窥，强敌环伺。局面可谓恶劣。
但李不言的脸上，却没有多少惧色，反而有一种历经磨难后沉淀下来的冷静。
“福伯，不必过于忧惧。”他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目光仿佛能穿透黑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如今，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他轻轻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那枚“星核碎片”带来的温暖与力量，以及脑海中那关于其他碎片方位的模糊牵引。
“当务之急，是尽快掌握‘星核’的力量，提升实力。同时，我们要主动出击，不能坐以待毙。”李不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光，“那个斗篷人受了伤，法宝被毁，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明目张胆地行动。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差，一方面肃清府内可能存在的眼线，另一方面……或许可以试着，找出藏在洛京城内的另一枚碎片！”
根据融合碎片后得到的模糊感知，另一枚碎片就在洛京城内！虽然位置飘忽，但总归是一个明确的目标。如果能找到并融合第二枚碎片，他的实力必将再次飞跃，应对危机的能力也会大大增强。
福伯看着李不言，从他身上，仿佛看到了当年锚点大人李璟的那份沉稳与决断。他心中一定，躬身道：“老奴明白了！一切听您吩咐！”
李不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密室中，只剩下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窗外，夜色正浓。洛京城在经历了一场不为人知的水下激战后，似乎又重新陷入了沉睡。
但李不言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而他，必须在这风暴彻底降临之前，拥有足以乘风破浪的力量。
---
（第二十二至二十五章，完）
【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刘寨人。中国作协会员，北京汉墨书画院高级院士。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投身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丛书》杂志社副主编。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并于作家进修班深造。七律《咏寒门志士·三首》荣获第五届“汉墨风雅兰亭杯”全国诗词文化大赛榜眼奖。同时有二十多篇诗词获专家评审金奖，其军人题材诗词《郭养峰素怀》荣获全国第一届“战歌嘹亮-军魂永驻文学奖”一等奖；代表作《盲途疾行》荣获全国第十五届“墨海云帆杯”文学奖一等奖。中篇小说《金兰走西》在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合举办的“春笋杯”文学评奖中获奖。
早期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代表作包括《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影畔》《磁场》《江山咏怀十首》《尘寰感怀十四韵》《浮生不词》《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来，先后出版《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及《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其长篇小说创作涵盖《山狐泪》《独魂记》《麦田里的沉默》《尘缘债海录》《闭聪录》《三界因果录》《般若红尘录》《佛心石》《松树沟的教书人》《向阳而生》《静水深流》《尘缘未央》《风水宝鉴》《逆行者》《黄土深处的回响》《经纬沧桑》《青蝉志异》《荒冢野史》《青峦血》《乡土之上》《素心笺》《逆流而上》《残霜刃》《山医》《翠峦烟雨录》《血秧》《地脉藏龙》《北辰星墟录》《九星龙脉诀》《三合缘》《无相剑诀》《青峰狐缘》《云台山寺传奇》《青娥听法录》《九渊重光录》《明光剑影录》《与自己的休战书》《看开的快乐》《青山锋芒》《无处安放的青春》《归园蜜语》《听雨居》《山中人》《山与海的对话》《乡村的饭香》《稻草》《轻描淡写》《香魂蝶魄录》《云岭茶香》《山岚深处的约定》《青山依旧锁情深》《青山遮不住》《云雾深处的誓言》《山茶谣》《青山几万重》《溪山烟雨录》《黄土魂》《锈钉记》《荒山泪》《残影碑》《沧海横流》《山鬼》《千秋山河鉴》《无锋之怒》《天命箴言录》《破相思》《碧落红尘》《无待神帝》《明月孤刀》《灵台照影录》《荒原之恋》《雾隐相思佩》《孤灯断剑录》《龙脉诡谭》《云梦相思骨》《山河龙隐录》《乾坤返气录》《痣命天机》《千峰辞》《幽冥山缘录》《明月孤鸿》《龙渊剑影》《荒岭残灯录》《天衍道行》《灵渊觉行》《悟光神域》《天命裁缝铺》《剑匣里的心跳》《玉碎京华》《九转星穹诀》《心相山海》《星陨幽冥录》《九霄龙吟传》《天咒秘玄录》《璇玑血》《玉阙恩仇录》《一句顶半生》系列二十六部，以及《济公逍遥遊》系列三十部。长篇小说总创作量达三百余部，作品总数一万余篇，目前大部分仍在整理陆续发表中。
自八十年代后期，又长期致力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的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来，撰有《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著，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该文集属内部资料，未完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步于网络平台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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