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编辑 淼之龙
实绩·信念·方向

——《当代格律体新诗丛书》总序
热闹非凡的新诗百年纪念、庆祝活动刚刚结束,新诗第二个百年的旅程刚刚起步,就传来一个令人欣喜的消息:2月22日,重庆市诗词学会成立了格律体新诗研究院,并且引起了热烈反响。该院聘请我担任名誉院长,我欣然应命。虽然没能参加成立大会,但是发去了贺信,指出建院对于“推动格律体新诗的创作与研究,是一项具有长远目光和战略意义的举措”,还表示今后“愿对研究院的工作聊尽绵薄之力”。
该院甫一成立,便生气勃勃开展工作,编选出版这套包括6位诗人作品的《当代格律体新诗集》,并邀请我出任主编,撰写总序。我当然乐观其成,乐于从命。
重庆是新诗“二次革命”的发祥地,而确立格律体新诗(原称“现代格律诗”)将使“二次革命”中“诗体重建”的重要任务之一落到实处。新世纪以来,得网络之便,格律体新诗的队伍得以在“东方诗风”论坛、“中国格律体新诗网”及其所办刊物集结,有了自己的园地,创作与理论研究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整齐式、参差(对称)式、复合式三种体式的区分,诗行内音步的划分,使创作格律体新诗建行、组节、成篇既有法可依,又如闻一多所言得以“量体裁衣”,决非千篇一律,呆板不变。如今这套丛书的问世,就是当下格律体新诗创作实力与实绩的集中展示,为上述论述提供了切实的例证,足以破除一些人长期以来对于格律体新诗的种种误解,改变他们的错误观念。
据了解,6位诗人都是格律体新诗研究院的负责人、研究员,他们的作品不及细读,只是匆匆浏览,我便得到一个很好的印象:他们对格律体新诗的真髓都是真正理解的,对已有的新诗格律规范都是熟悉并认真遵循的。有道是“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我觉得他们对格律体新诗这种目前在中国诗坛不受待见,更不吃香的诗体,已经超越了兴趣的层面,而是达到了热爱的程度,并且进而对格律体新诗的前景充满信心。毫无功利之心,坚持自己深信的诗观诗见,苦心孤诣,潜心创作,这种精神在往往显得急功近利的当今诗坛,是难能可贵,值得提倡的。
从6本诗集可以看出,诗人们在遵从“三分法”基础上,对4行、6行、8行、14行几种“定行诗体”的创作青眼有加。其中王端诚还出了14行诗的专集。这表明,格律体新诗已经发展到一个崭新的阶段。诗贵精短,自古皆然。中外诗歌中都有一些短小的诗体,诗人爱写,读者爱读,其中名篇佳作往往流传千古。长而散是当前诗歌创作中难治的一大痼疾。因此提倡并逐渐形成这几种定行格律体新诗,是具有战略眼光的。进一步加强定行诗的创作、研究,应该是今后格律体新诗发展的重要方向。这里需要强调的是,“定行”必须与其他格律要素结合起来,才具备格律体新诗的身份。很显然,那种仅仅14行一首,而并不遵从其他格律规范的作品,只能属于自由诗。正如不讲平仄、对仗的八行体七言古诗是不能称为七律的。

6位诗人中,有几位格律体新诗诗龄较长,有几位则进入这一领域的时间不久,就成绩斐然。这一事实说明,新诗格律这一工具,要掌握并非难事,关键在于你是否愿意学习它,运用它。掌握工具得心应手,能够达到“运斤成风”的地步呢。歌德不是早就说过吗:“在限制中才显出能力,只有法则能给我们自由。”那种流毒甚广的“格律束缚”论可以休矣!
去年11月,我在《中国文化报》发表文章指出,新诗第二个百年的重头戏是“立”,即创立格律体新诗,改变何其芳所诟病的诗坛“偏枯”现象,真正走上康庄大道,无愧于中华诗国的美名。这套诗丛的出版,就是为“立”的重头戏提供了一个生动的场景。
在中国当代诗坛上,呈现出自由体新诗、格律体新诗和传统诗词并存的局面。“三足鼎立”应该是理想的诗体生态。如前所述,当下格律体新诗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但是总的说来,还在继续探索当中,相对而言,显得比较弱小。因此,“三足”是现状,然而“鼎立”是可以实现的愿景。
来日方长,任重道远。愿与诗丛的作者诸君以此共勉,为新诗“二次革命”的最终成功不遗余力,共同奋斗。
2019·4·18,美国华盛顿
(供稿 重庆市诗词学会格律体新诗研究院院长 万龙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