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此生还有见面的机缘吗？
文‖程世平
【地域特色，乡土气息浓厚，纯粹俗言俚语风格散文】
2017年9月6号的上11点左右，去碑庙与北山交界处那个旮旯坨收钱回来的路上，被这一带山区茂密的植被、秀色可餐的风景、清新的空气吸引，干脆下车打算在附近山林中、河沟儿逗留几个小时，待下午凉快了再回达州。
于是，一脚跳下车抬眼望去，不远处几家人户的30米开外，一个单单户的地坝边田坨，一年龄大约37、8岁，脸貌，身段长得非常的伸展，着红色体恤的中年妇女，正弯腰拿把势武，挥镰割谷子。
妈耶！一个形象如此姣好又年轻漂亮的女人，咋个居住在这个阿屎都不生蛆的山旮旯坨，居然还种着庄稼搞农业挞谷子呵？真是怪事一桩。我心里嘀咕。
因天热口干舌燥，便几步趋前搭讪："美女，我有事路过这里口渴了，能不能向你讨瓢水喝？" 美女抬起头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在我周身上下扫了几眼，估计我不像是那种社会上的混混和烂贼，便一脸笑容爽快的答应：“郎唉可以噻，到阴塔塔坐哈哈（手指她房子) 歇一哈凉嘛。” 呵呵，我心里是巴不得和美女冲一哈哈壳子、摆一会农门阵呢。
美女也不割谷子了，带着我随她进屋坐下。房子虽然有点旧，但屋里摆设除了没有空调以外，大屏幕电视机、冰箱、洗衣机等家用电器，一应俱全。美女不好意思的对我说："大哥，家里还没有买饮水机哦，只好给你喝井坨的水了。我顺手接过她从灶屋水缸里瓦的一大瓢水回应着："没事、没事，人好水都甜噻！“ 说完咕噜咕噜莽起几口就喝起（嘿嘿、嘿嘿，水里还加了白糖呢）。
一大瓢白糖凉水喝下肚后，对眼前这个山旮旯坨的女人，好感陡然倍增！
几句话一交流，咱俩是非常的投缘！
这个叫杨娟（化名）的美女告诉我：“她没有啥子文化，只上过几天小学，斗大的字都认不到两箩筐，连弄个微信都不会。老公在青海那边打工架高压线，一般过年才回来耍几天。17岁的娃儿读书不日哉，去年就没有读了，现在你们达州下坨罗江那河背背坎，跟他幺爸学修车。家里就剩她和70多岁已瘫痪在床两年多的婆婆。要不是照顾没塔塔交接的婆婆，早就出去打工了，那个舅子还在这麻批旮旯坨做啥子。”说完一声叹息，一脸的无奈！
见她老是长叹短嘘，我以同情又带调侃的口气，开玩笑的说：“美女，你一个人孤单单的，住在这山旮旯坨白耗青春，真的是有点不值得哟！” 听我这么一说，她似乎碰到了一个知音，又一声叹息："唉，家里土地多，多半都已抛荒了，只栽了房子近处一亩巴田的谷子。在北山这半山扁扁上，田尽是些窄溜溜儿，谷子黄了，就是给高价钱，外省的机器也不进来挞，只好个人弄。一亩巴田的谷子虽说不多，但一个人又要割又要盘(搬)半桶又要弄机器，搬来搬去，麻烦死人，这几天，把我的脑壳都搞晕了！”
我调侃说：“你那批老公也是，多寄点钱给你，还搞啥子些农业嘛。” 她又一声叹息：“程大哥程大哥耶，老的瘫在床上，娃儿等两年又要结婆娘，还在你们罗江下坨按揭了一套房子，一个农村人，你不助活路，那切（吃）啥子些？” 听后，我言不由衷的顺着回答："是的、是的，农村人，不助活路还真的不得行呢。”
耍了一个多小时快到中午了，正准备说一声劳慰（谢谢）美女的水喝，告辞走人，那知她狡黠的微笑着对我说: “程大哥，帮我挞两天谷子嘛。” 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呢，便顺口打哇哇："好呀、好呵没问题的！” 心里嘀咕：尼玛的，不就是喝了半瓢凉水么，未必还真要我给你挞谷子？真这样还不如刚才去河沟背背上岩矸坨，捧两捧水喝。
见我 “同意”了，她立即兴奋的说：“真的么？谢谢程大哥，真的太感动了！你坐哈，都少狗（中午）了，我马上弄午饭切（吃）。”
呵呵，见她一本正经的感谢我，才知道她并不是在开玩笑。 因为，刚才聊得投机，又平白无故的喝了她一大瓢白糖凉水，一口回绝走人吧，似乎又不尽人情。俗话说: 吃人的口软，拿人的手软。我这人，见不得别人求情说好话，几句好话一听心肠就软了。于是勉强的说：“帮你挞就是了嘛。”
话一说出口， 突然觉得不对头哦！她老公不在家，一下子冒出一个 "气质儒雅、风度翩翩"，从未见到过的男人帮忙助活路，左邻右舍咋个看？再说，她老人婆在里屋躺着呢。只怕是忙没有帮得到，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别人说闲几巴话。到头来羊肉没有吃到，惹一身的骚。
于是我抖明七白把顾虑说出，那知她一个爽快的哈哈打起: “程大哥、程大哥，身正不怕影子歪，关别人几巴卵逑事（没有文化的山区女人，粗话冲口而出)！ 程大哥你放心好了，晚上给你弄一床凉巴楷（以前农村普遍睡的那种小斑竹做的），在地坝边边上，点两盘蚊香，盖一床单被，你将就着困两晚哈。等谷子挞完了，给你弄一口袋新米，你弄回去尝尝新哈”。啧啧啧，还要我挞两天呢！
老实说，帮忙挞两天谷子，倒不是个问题，但怕就怕，情感天生浪漫激越飞扬的我，一不留神开玩笑，美女同时也“半推半就”，孤男寡女，田焦地渴，干柴烈火一点即着，弄出一些苟且事来。
退一步说，就是我和杨妹都只是单纯的挞谷子，都没有其他啥子些 “想法”，但我还是怕她的左邻右舍说我不怀好意，借挞谷子之名 “耍流氓”，吃她的豆腐呢。
再三权衡后，于是我假巴意思，背对着她接电话: “啥子些，有那么严重么？好、好，我马上赶回来！” 一通无中生有的假电话说完，转身一脸爱莫能助又愧疚的对她说: “杨妹，都答应帮你挞了，非常的抱歉，家里有急事催我赶回去处理。刚才的电话你也听到了（其实，她什么也没有听到），真的对不起哈！这样，你请两个劳力帮忙挞谷子，请人的钱我出。” 说完从屁股荷包歪（掏）出600元，搁在板凳上，跳下地坝一路小跑，招手上了北山开往达州的班车上，也没理会杨娟在后面追着吼: “程大哥、程大哥，要不得、要不得，程大哥真的要不得……”
虽然我扯巴子走了，但老实说，心里还是有某种怅然若失，莫名的遗憾！
我这人非常的本分，虽说没雀啥子卵出息，但特别的顾脸皮。在外面东奔西跑了这么多年，尽管有不少的女人喜欢 “崇拜” 我，也尽管我也和其他男人一样好色喜欢女人，但有色心却是没有 “色胆”，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对喜欢的女人，我只是心里面，悄悄咪咪的暗恋而已，却是从来没有拈花惹草乱雀几巴整过。怕把名声搞弊了，在达州这个地盘上，我混不走。
洁身自好，做个好男人，是我程世平毕生的坚持！
2019.9.10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