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谈词言情.
张德顺(山东临沂)
说到词言情,还得从唐朝的念奴谈起。一般讲唐诗宋词,事实上,词始于唐,兴于五代,盛于两宋。
就拿巜念奴娇》来说吧,若念奴不风情万种,若高力士不千呼百唤,怎么也不会成为著名词牌。
总体来讲,词有豪放婉约之分。据南宋俞文豹《吹剑续录》载:“东坡在玉堂,有幕士善歌,因问:我词何如柳七?对日: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执铜琵笆,绰铁板,唱大江东去。公为之绝倒。”
说到词言情,豪情含壮志,心情畜多层。情中有情,情外裹情,故晓音律、舒心地,言此乃彼,乐趣无穷。
记得读中专时,语文老师为让大家了解词言情的感受,曾为大家讲解苏东坡的两首《江城子》,岳飞的《滿江红》,毛泽东的《沁园春》;还讲解了李清照的《醉花阴》、《声声慢》,以对比的方法说明豪放与婉约的“情”之所致。
当然,豪放词往往不受约束,在平仄韵律、阴阳转破上往往有违规的地方。
也谈诗言志.张德顺(山东临沂)
古人云:“诗言志,词言情。小说言世风”。对于小说,暂且不说,仅就“诗言志”谈点看法。
记得当新兵时,有位战友叫高万隆,人与其名,别看布衣,志向却远大。1971年春,半山与他一起岀差到博爱县冯竹园村,雪刚化,他便背元朝诗人杨载的大作给半山听:“城雪初消荠菜生,角门深巷少人行。柳梢听得黄鹂语,此是春来第一声。”说来也巧,我们的房东是个中学教师,他听到这词,偷偷地对半山说:“您那位战友最近有喜事吧?”余一想:“是啊!他最近入党了”!才有“春来第一声”的感觉。
另外,对诗言志,四八一团宣传股长高西民对半山讲过多次明朝于谦的巜咏石灰》、巜红楼梦》中林黛玉的丧花诗……。他说“作诗填词切忌无病呻吟”!同时在家中也不要将别人诗词书法到处乱贴。他举过一个例子:某同志不甚懂诗,但又喜欢装饰门面。他将李白的朝辞白帝的词词书法挂於儿子新婚的屋里,不久儿子媳妇“轻舟已过万重山”,离家岀走了!

程颢的诗远不如朱熹,有点像押韵的“语录”.
张德顺(山东临沂)
文化大革命中,半山无意中接触到朱子的诗词,从中得知,关于迫害“严蕊之事”,是别人往他身上泼的汚水,而他的诗句,又有别于其他一些理学先生,像《九日登天湖.以“菊花须插满头归”分韵赋诗待“归”字》的七律,半山感到朱子並非只懂“存天理,灭人俗”的冷血动物,而是“潇湘”冷落于“重九”,满城风雨客思“归”,我看当时並非“春风得意”,他也嘲笑自己在政治上无所作为,“只合从今老翠微”。恐怕既有当时政坛复杂的一面,也有朱熹在文学上的独到之处。
而另外一些理学人士,像二程,恐怕在诗词上就一言难尽了。萧箑夫老师对二程似乎不感兴趣。他曾告诉半山程颢的一首诗“平淡无奇”,即:
“闲来无事且从容,睡觉东窗日已红。
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
道通天地有形外,思人风云变态中。
富贵不淫贫溅乐,男儿到此是豪雄”。
当时,半山说不岀所以然,但对二程的印象却比朱子差远了。事情一放几十年,2017年秋应丁华秋之邀到黄陂参观二程文化,为了不扫他人之兴,还是写了几篇应景东西,不过对程颢的诗确实不太“奉承”。诸如他的《和程尧夫打乖吟二首》,读来读去像“合韵语录”,沒有诗的感觉,倒有“理学”体会。

黄庭坚的诗别有风味.
张德顺(山东临沂)
一说“苏黄”,惯思宋词。但凭半山几十年来阅读,觉得黄庭坚的诗相当不错,给人以“西安羊肉泡馍”的联想。记得1963年夏,老师程华楠给半山讲过黄庭坚巜题落星寺四首》,有一首半山至今还背得过,那就是:
“落星开士深结屋,龙阁老翁来赋诗。
小雨藏山客坐久,长江接天帆到迟。
燕寝清香与世隔,画图绝妙无人知。
峰房各自开戸牖,处处煮茶藤一枝。”
其实,在黄庭坚的诗句里,有些句子不亚谪仙,诸如:“黄流不解浣明月,碧树为我生凉秋”;“蜂房各自开戸牖,蚁穴或梦封王侯。”等等。
也许有人会说,黄诗多处拗韵,不合平仄,半山不想与人争论,只谈到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