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知之为知之

《论语·为政》2.17：子曰：“由：诲汝，知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黄怀信《论语新校释》译：先生说“仲由：（我）教你的，（你）明白吗？明白就说明白，不明白就说不明白，这才叫真聪明。”

“是知也”的“知”同“智”，这样，原话可以说有两层意思。一层是“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才是真知道。”一层是，“……这才是真聪明。”翻译要兼顾两层意思总是不容易。

辜鸿铭译：Confucius remarked to a disciple, “Shall I teach you what is understanding? To know what it is that you know, and to know what it is that you do not know, --that is understanding.” 汉语原文中那四个“知”完全相同，而英语译文中，选用了“understanding”和“know”两个词。这可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译文回译成汉语是“清楚你懂的是什么，也清楚你不懂的是什么，是知也”。

The Master said, “Zhong You, I shall teach you what knowledge is. When you know a thing, say that you know it; when you do not know a thing, admit that you do not know it. That is true knowledge.”

这种译法，口语味浓些，会不会“一个受过教育的英国人表达同样思想的”味道淡些呢？“知”译为“knowledge”和“know”，至少在词源上保持了一致。

汉语的“知”，既有动词义，又有名词义，甚至还有形容词义，而英语中若只有名词“knowledge”，有所局限，当然，借助形容词“true”修饰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