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老家
作者/王力光 演播/晴耕雨读
我的童年,是在辽西一个小村子长大的,它留下了我的快乐。
我的老家,和辽西普普通通的农家一样,五间土坯房,中间是厨房,我们那旮瘩土话叫“外屋地儿”或“外地下。”东西两屋,我们住东屋,二叔家住西屋。厨房一家一半。
我们家的院子有30米长,院墙也是用泥堆的,木头大门,挨着大门是猪圈,然后是一溜儿的秫秸杖子,杖子里面是我们家的菜园子。
土屋是我们的家,土炕是我们的根,老家是我们的脐带,连着我们的生命,牵着我们的魂儿。我们姐弟四人都是在土炕上出生,长大,在老屋度过了我们苦涩快乐的童年。
春天,门前的柳树发了芽,长了叶,随着春风翩翩起舞,春风一吹,田野里的曲麻菜,大脑瓜儿,(也有叫小根蒜的)苦麻菜,婆婆丁,跟着风长。放学后,我们挎着小筐儿去挖野菜,姐三个也能挖满一筐。母亲把挖回来的野菜清洗干净,用水煮熟,蘸着豆面吃,有时也把野菜剁碎,掺到高粱面,玉米面里贴饼子吃。
夏天,园子里栽种了茄子,辣椒,黄瓜,豆角,西红柿......它是我们的乐园。瓜果成熟时,时我们最快乐的时光。端午节到了,我家房后的樱桃树结满了通红通红,像红宝石一样儿的樱桃,我摘了满满一茶缸子,用水洗了,猴急猴急地吃起来,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连核儿一起吃下。
六、七月份,园子里的蔬菜渐渐成熟了。趁母亲不注意,我领着两个弟弟溜进园子,新鲜的黄瓜,顶花带刺儿,薅下一根,在衣襟上蹭蹭,吃到嘴里嘎嘣脆,清香满口。西红柿,我们土话叫洋柿子,又红又新鲜,引得我们的口水直流,拧下来一个,衣襟上擦擦,咔擦,一大口,黄绿色的汁水顺嘴流下来,那是一股清香的味道,原汁原味的味道。是现在无可比拟的。偷吃蔬果,被母亲发现,是逃不过一顿臭骂的。我们百般抵赖,可是嘴巴上的青绿色,衣襟上的痕迹出卖了我们。母亲嗔怪地说,还没熟透,白瞎啦!我们伸伸舌头,做个鬼脸儿。
后园子里母亲种了好多花儿,有凤仙花,我们土话叫季草儿花,指甲花,步登高,牵牛花......园子的两侧栽了桃树,枣树,杏树......果子成熟时,我们更是乐此不疲,一放学就跑到园子里。我揪了许多季草花,母亲把它捣碎,加了白矾,给我包在指甲上,染红手盖儿,我在同学们面前显摆。
果子熟了,我们大快朵颐,树下大点的,成熟时都被我们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