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逯家驹作为长春市净月潭旅游集团的文化顾问,与前去考察的著名作家余秋雨合影留念
右面逯家驹老师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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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级“吹哨人”,我这么称呼他行吗?
文/陈明杰
说到“国宝”,您会有联想;说到“吹哨人”,您也会有联想。但是我今天要写的这位“国宝”级“吹哨人”,估计会在您的联想之外——他经常给国家级媒体“吹哨”,岂不是“国宝”级“吹哨人”?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咱国家有他这一“老”,也宝贝着呢。您若不信,请往下看。

这是逯家驹,走访十年于2015年七月出版的大型纪实文学《净月潭边》。
A.老马识途远,老骥向前冲
他叫逯家驹——逯这个姓氏不常见,但是“家驹”这个名不少见,比如beyond乐队主唱黄家驹。
“驹”这个字表示少壮的骏马,有时用以比喻少年英俊的人。本文的主人公少年时是否英俊我不知道,因为那时我不知世上有他。或者换种说法,早知道有他这么个人,我还真想早认识他——恨不相逢少年时,所以此处可以用上“相见恨晚”一词。
假如我早认识他,或许我的情商智商或其他的什么商都会比现在高一些,因为逯兄是当过老师的人,他说的话往往有启发性——不愤不启,不悱不发。像我这种浑浑噩噩的人,很多事自己想不明白——或许根本就不会去想。有人给点拨一下,我会比自己“悟”要好一些——当然,我也可能是那种“举一隅不以三隅反”的人,老师不愿意教,做退学处理,让家长领走。
我认识逯兄大概也就两年左右的时间——因为他年长我几岁,我就称他为逯兄。他这匹曾经的“驹”此时虽然已是识途老马,但他仍有老骥伏枥精神——年近七旬的他折腾不止,比如他经常在《长春头条》之类的APP上撰写文章,一出手就有成千上万的阅读量。我虽然也不甘寂寞经常写几个字并且希望有人阅读,但从未敢去《长春头条》上去写,怕阅读的人太多——既怕少又怕多,我就这么矛盾地在写字的道路上痛并快乐着……

这是20年前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台长杨波和播音部主任方明给逯家驹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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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痛并快乐着,对与错并行
“痛并快乐着”这句话出自著名的白老师的书名,我和逯兄第一次“过招”就是因为这五个字。逯兄说这话不对,自相矛盾,痛就是痛,快乐就是快乐,他还举了些例子——具体什么例子我忘了,因为当时没有写此篇的想法。
我说“痛并快乐着”的情况可能也是会有的,比如女人生产的时候,有的人应该会有这种感觉——我举的这个例子不一定恰当,因为我并非女人,既无切身体验,也没和谁交流过,纯属想当然耳。
对于我们争论的问题,谁是谁非一点儿也不重要,因为我们不是白岩松,安知其痛与乐?不过从此我对逯兄刮目相看,因为他是一位敢于和善于鸡蛋里挑骨头的人,我就喜欢这样的人——他的“挑”,不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无理取闹,而是建设性地挑,用自己的经验、智慧和能力,让他人少走弯路。即使他挑的不一定百分之百地正确,也会给人以思考,给人以启迪,让人从中受益。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有了逯兄这样的人,连第三个人都省了,他就是我所喜欢的亦师亦友的人。
“对与错并行”是我刚发明的,这话对不对我也不知道。对同一件事来说,好像如果是对的,那么就不是错的。但是对的事可能也会掺杂错的;错的事可能也包含对的——比如我说逯兄是“国宝”,他本人就认为这是错的;而我认为这种说法是对的,所以这就是“对与错并行”。

这是20年前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台长杨波和播音部主任方明给逯家驹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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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难得是诤友,当面敢批评
“难得是诤友,当面敢批评。”这是陈毅元帅的诗句,或许是受孔子所说“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的启发而写的。逯兄就是这样一位“诤友”。孔子还说了朋友的三个不好之处,原话费解,意思是与谄媚逢迎的人交朋友、与表面奉承而背后诽谤人的人交朋友、与善于花言巧语的人交朋友,是有害的。逯兄肯定属于有益无害的人,所以我愿意交这样的朋友。
其实在和逯兄讨论“痛并快乐着”之前,我们早已在微信群组织的聚会中见过数次面,并且也经常看到他对别人用错的字或读错的音亮红灯——他写了很多篇这样的文章,可以说是不厌其烦。比如他经常给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挑错,大名鼎鼎的方明给他回过信,央广还聘请他担任听众正音员。
我偶尔用诵读APP读他人或自己的作品,不久前他在我所读的仅几百字之中就发现了两个音调读错的字——虽然都是多音字,但越是多音字,越不应该读错音,否则那多音的“多”就是多余了。既然是多音字,就有其存在多音的理由。而平时很多人不太注意这些,只会读其中的一个音,或把此音当彼音,既没当回事,读错了也不以为然。作为平时说话,音调对错无所谓。但是作为以诵读形式出现的作品,就应该读音准确,否则属于误导听众。这两个错误读音让我大为汗颜,也非常感谢逯兄的发现,否则我会一辈子错下去。
近日我们在群里玩填词游戏,一首50余字的小令,他也从中发现我有一个字的平仄用错了——那也是一个多音字,我把应该是不常用的那个音的音调当成常用的音调了,而它们恰好一平一仄。对于填词来说,关键部位的字平仄不对,就是出律——虽然我们只是游戏之作,但游戏也要遵守规则,否则都写顺口溜得了。
以前逯兄多是给别人挑错,我作为旁观者,只是看热闹而已。这两回挑到我头上了,这是我的痛点啊——我平时也喜欢“咬文嚼字”,对字词的用法或读音吹毛求疵。与逯兄相比,我属于小巫见大巫——就连我们语音聊天时我音调不对之处他都会给我挑出来,其认真精神让我不得不顶礼膜拜。

东北三省一区首届知青文化艺术节期间,逯家驹作为主持人指导,与四位主持人合影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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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野火烧不尽,逯兄“气勿生”
逯兄的“能耐”可不仅是表现在挑别人的错上,他自己出过书,退休这么多年还一直在两个文化单位兼职,并且很多题材体裁的作品都写过,甚至还出演过自己写的小品——我曾自吹“获奖证书一小摞”,他可是一大摞。逯兄的个人爱好也极其广泛,文体项目都有“大招”——单杠玩得让人心惊肉跳,他却坦然自若。
现在都讲“三观”,而我认为我与逯兄的“三观”颇为相近,因为我们都属于“实话实说”那伙的——你不喜欢听是你的事。事实上,确实有一些人不喜欢别人指出自己的缺点错误和问题——你好我好他好,那就是一个好。若说我哪儿有什么不妥,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或者本来也说不上是什么友谊,彼此一团和气而已)。
有一个段子是这么说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名师指路,名师指路不如贵人相助,贵人相助不如自己去悟。”在我看来,逯兄既是名师,亦是贵人。当然,仅靠名师或贵人都不能成就自己,关键还是得悟并且“务”——务实,别把别人的忠告当耳旁风。
逯兄新鲜出炉了一首叫《胆量》的小诗,诗曰:“山僻林亦静,万籁皆无声;魑魅魍魉现,吾敢与斗争!”其实他不仅与魑魅魍魉斗,他是见错误就斗,百折不挠地斗,简直就是一位圣斗士、现实版堂•吉诃德。比如,他曾给一位据称是“播音艺术家”的人挑了上百的读音错误。可惜是的,他的“成就”无法让被挑者获知——你挑你的,人家继续在错误的道路上走下去,并且名利双收。那么,这是谁的悲哀呢?
文字错误就像野草,永远也不能“斩尽杀绝”。对付野草还有除草剂可用,可是对付错字目前人们并没有多少好办法——除了人工校对,校对软件也有一定的作用,但不能杜绝所有错误。而读音错误更不好对付——有段时间我曾听过手机上某个以诵读作品为主的APP,可以说是“不忍卒听”。如果是自由诵读者随意读,读好读赖无所谓,可是有的是有“官方”背景的,仍读得漏洞百出,那我的选择就是放弃这个APP。

E.别做“烦人精”,我就此收兵
话说多了可能会让人烦,字写多了可能也会让人烦。前几天在网上填一个简介,我写了四个字:凡人,烦人。“凡人”是迫不得已的事,因为当不成神仙;而这“烦人”是什么情况,说道就多了。比如一个人闭目塞听,他自己眼不见耳不听则心不烦,别人也不会因为他的多嘴多舌而烦他。但是,这对我们的社会有什么益处呢?这样的人不是行尸走肉吗?像逯兄这样的“吹哨人”,我认为是见义勇为,是我们身边的平民英雄,这样“多嘴多舌”的人,多多益善。
其实我也一直在纳闷,我们很多投资数百万数千万甚至数亿的影视剧(包括纪录片等视频类节目),却舍不得投资于配音或字幕的正误,经常有配音读错或字幕出错字的情况发生——打个用烂了的比方,犹如一道大餐,饭里时不时地蹦出一颗又一颗沙粒,让人难以下咽(这是个老比喻,现在由于加工技术的进步,米里一般已没有沙子了)。

这是逯家驹自编自导自演的小品《爱思病》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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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逯兄的惊人之举更让我敬佩有加。《弟子规》里几百年一直令人困惑的一个词“直谅士”被他解决了。他在文章里说:我认为它就是“直谏士”之谬误。想必是人们在印刷抑或传抄的过程中以讹传讹所致。不可能是“直接原谅的人”,而应该是“直接提意见”即“直谏”的人。而将“谅”改为“谏”后,上下句即形成严密的逻辑关系了——“闻誉恐,闻过欣,直谏士,渐相亲”。听到别人赞美自己,就感到惶恐不安,听到别人当面指出自己的过错就欣然接受;这样,敢于说实话、当面提意见的人才敢于接近你,才越来越多……这段诠释,让我豁然开朗。
我没有逯兄那份给人挑上百个错误的毅力和耐力——除与自己有关的,很多错误的读音或错字我是听到了也当没听到、看到了也当没看着,因为没人重视这些。“萝卜快了不洗泥”,这是真理抑或歪理?反正现实就是这样——即使有逯兄这样的人,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也无人会他的登临意……
那么,问题来了,我是鼓励逯兄继续挑下去呢,还是劝他说“你太累了,也该歇歇了”呢?

作者简介:陈明杰,吉林省长春市人,当过知青,做过工人,坐过机关,干过杂七杂八N种工作,在媒体从业20年,分获近三年长春市群众诗歌散文大赛两项二等奖和一项一等奖以及其他各类奖项若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