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疫中癔语】
文/东方朔
这一个月,是人世间的生离死别,驱车数千里,在一个个即现即隐的疫与非疫之间,寻找缝隙,去找寻生命的至诚、至真、至爱。如果要问你有多爱她(他)?你答不出,我也答不出,只到那一刻,一切了然,却已无语……
一切都还不太坏,还留了点空间、余地,上帝关的这扇门太突然,蓦然整个世界都暗淡下来,飞舞的蝙蝠,恶性与良性的符号变幻重叠,无助、凄凉、愤满,整个负面的情绪从哪一刻一股脑倾涌而下,凉透了也冰透了,任何的遮掩总是苍白,换来了是强颜欢笑的痛与彻。
直到下一刻,一切直面,断生忘死,茧破芽生,空白之下的忘掉自我,忘掉整个与我的正相关、负相关,果因或因果已然模糊,只有一个信念是坚定而果敢,向前、向前,走起来动起来,还有发现,还有资源。静下来,放弃掉,将是无边的死寂。
从不认为会能如之何,但事到了,临头了。坐下来,用仅存的精气神,拨亮与生俱来伴我而生的炁,把灯芯拨亮些,再拨亮些。向婆娑世界曾经的有缘发出援声,尽管微弱,生的欲望是如此的强,把所有资源引来,竞然发现依然亏电。索性归于自然,还于自然,山川血脉就是血液骨胳,灵性的最后一次关照把生命之光点燃,小我归于大我,无我处且关照神识梦想。
笃定的和命运的一把豪赌,输嬴已不太重要,把每一日当一世过,≡生≡世,苦辣酸甜,泪己干,汗己干,那一点灵性关照之光从无熄灭,拉回来,不输一把,所欠还末还,手不松一点点,此局当仁不让,赢了它,嬴回家,国尚存。
一口浩然气息,悠悠源于生命的河边,不增不减,不垢不净,人在疫中,义在人中。不退一步,谁牵不让,谁扯不动,岿然不动处,泰山日出有你有我有她,已分不清幻境、梦境,有石有胆,敢当、敢当,于疫中癔语,农历二月三十夜。扰诸公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