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简介:
网名(北疆晓歌),1955年出生于沈阳空军总院。3岁随父母从沈空转业开发北大荒。曾下乡牧马、耕耘六年。文革后恢复高考第一批考入铁路中专学校,在铁路部门做中层管理工作直至退休。曾在各类报刊杂志上及网络平台《作家地带》、《诗生活》等发表诗歌、散文等数十篇。现居北京。

钓 鱼
文/王建国
初秋,晚饭后踏着夕阳余晖,和家人去附近的河畔公园散步,几位垂钓人悠闲地在钓鱼,旁观者众。
我在一老者钓鱼人旁驻足观看,他一把钓竿在手,频频起竿,总有一两条活蹦乱跳的小鱼被提上岸来。摘钩,放入脚旁的塑料桶内,里边已聚集了好几十条三四寸长的小鱼,都是他的战利品。
看着钓鱼,不由得想起我小时候钓鱼的情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那是一九六二年秋天,我七岁,刚上小学一年级。逊克军马场刚组建不久,父亲时任总场医院院长。家属住宅区尚未建成,我家借住在一个叫东兴屯的老乡家里。这家老乡有三间泥草房,中间是厨房,东屋住着祖孙三人,没有女主人。我家五口人借住在西屋。
房东刘爷爷六十多岁,一口山东腔,身体硬朗,喜欢钓鱼。混熟后我让爸爸给我做了一个鱼杆,常跟着刘爷爷去小河边钓鱼。小河是黑龙江的一条支流叫逊河,离家不远,六七百米的距离。穿过一片苞米地,在河边的羊肠小道上走几分钟,就到了钓鱼的地方~鱼卧子。这是刘爷爷事先将碎豆饼撒入河里,鱼记住这个地方有好吃的,就会常到此水域转悠,钓鱼才会好钓一些。
暖阳高照,野外散发着草木的清香。瞎蠓、小飞虫都是自来熟,不时飞到眼前跟你打着招呼,一不小心就会被亲上一口,让你痛痒难耐。钓鱼时,听着蛙鸣虫叫,小鱼不时跃出水面的声音,心里是很惬意的。特别是鱼咬钩起杆的瞬间,小心脏腾腾狂跳不止,更是快乐无比!每次钓鱼都小有收获,钓上来的小鱼凑够一二斤,用树枝串起来,拎回家妈妈做成小炸鱼或鱼酱,成了爸爸的下酒菜和家人改善的伙食。
经过几次钓鱼,我认识了所钓的小鱼名字,有沙葫芦,柳根池,白飘子等。我还发现刘爷爷钓的鱼比我钓的又多又大,我钓的鱼又少又小。
一次在钓鱼时,我禁不住问:“刘爷爷,为啥你钓的鱼又大又多,我钓的鱼又小又少呢?”
刘爷爷笑了笑:“等你到我这个岁数,你就知道答案了!”我纳闷,百思不得其解。
一九六三年春天,刘爷爷将自制的拦河钩挂鱼长绳,绑在河流平缓的两岸边,四五十米长的粗绳上,每隔二三十公分就拴上一个大鱼钩,浸入河面以下。大鱼钩有十多公分长,钩尖用手工锉得尖尖的,钩尖下方带着倒枪刺,专门用来挂大马哈鱼用的。
每到春季,大马哈鱼都会沿黑龙江逆流而上,历经千辛万苦从海洋游到上游或支流里,找到它们出生的地方产卵,孕育后代。这时候,也成了人们用拦河钩挂它们的好时机。刘爷爷一般都是上午下钩,次日上午去溜钩,运气好时一次能挂上两三条大马哈鱼,小的四五斤,大的十几斤不等。说来也怪,大马哈鱼被大鱼钩有的挂在腮部,有的挂在背部,有的挂在肚子上,有的挂在尾部。如果鱼一使劲挣脱,是能带伤逃掉的。可鱼们为何不挣脱,甘愿让人们逮住呢?我的解释是,鱼们怕疼,所以才不去挣脱。
父母经常从刘爷爷手中买下一条大鱼,拿到家能吃上好几顿,伙食得到了改善,也解了馋。大马哈鱼是一层层的暗红色蒜瓣肉,无刺,肉质鲜美。鱼籽个个像鱼肝油般大小,做熟的鱼籽连鱼汤拌饭相当好吃,香得不得了,至今都难以忘怀!
家门前有个蓝球场那么大的水泡子,刘爷爷说水里也有鱼,但是不好钓。一天吃过晚饭,我心血来潮,拿着鱼杆去水泡子想碰碰运气。可真来着了,甩杆下去一会儿功夫,鱼就咬钩了~是个大傢伙!我费了很大劲儿才将鱼拽上岸,是条足有二斤重的大鲤鱼!小小的我兴奋不已,用双手将大鲤鱼抱在怀里,跟头把式跑回家去。妈妈和弟弟见我钓到这么大的鱼,都非常高兴。妈妈当即要把鱼收拾出来,我说:“不!大洗衣盆放滿水,我要养着,等爸爸回来让他看看我钓的大鱼!”可能是鱼大,盆里水少缺氧,放在屋地上,夜里我睡在炕上不时听到鱼扑打水的声音,不知不觉睡着了。早起再看,鱼早已张着嘴在无水的盆中死去,水被鱼扑腾得湿了一地……
长大后再也没钓过鱼,一是没条件没时间,二是也没那份耐心了。但童年时钓鱼的经历,却深深扎根在记忆里,想忘也忘不掉。
纪念诗人海子
文/北疆晓歌
二十五岁的人生
短暂得让人心疼
却留下二百多万字
面朝大海的诗情
有啥想不开的心事
用生命与钢铁相碰
这太不像你
年轻诗人的心胸
也许只有你自己
用死才能解开恶梦
多么不希望
拿命去換来永恒
在你的诗文中
充滿了画意诗情
唯独难觅的
是对生命的尊重
我无权去批评诗人
只是惋惜得要命
但愿春暖花开时
星空里有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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