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涛

老屯的轮廓就印在我的心里。春天村边榆树上满枝满串的榆钱;夏天遮眼的农田叶叶舒展，荡漾绿浪;秋天火红的高粱，黄灿灿的谷穗;冬天白雪皑皑，一望无垠。还有道边的花花草草;鸡鸭鹅狗，猪马牛羊……我特别想念善良淳朴的乡邻，特别爱扑鼻的瓜香，甜甜的菇娘儿，还有野地稆生的"天星星”……都有我童年的影子。我梦里常回老屯，它还是从前模样!

这次同学聚会，我还真的回到阔别的老屯。正赶上多雨的季节。少见晴天落日，天空老是阴沉着，稀稀沥沥下雨，屯里早先的泥土道一下雨泥个搋的，道上的坑洼积一汪一汪水，乞纽忽浓。现而今修成了水泥路面。走路也不沾泥脚，也不滑七擦跌跟头了。老屯里大多数村民还是往外地山村或城市定居谋生活。年青的一代大多考上了学，或有一技长处的在某个城市安居工作。很少回老屯，就手没动窝的村民屈指可数，老的老小的小，心满意足忙乎自己的日子。闲着没事站大道，望天打卦算计自己日子。也有闲着没事做的四处串门儿。半老徐娘穿戴洁净，花花绿绿，戴金挂银，扎在一堆打喳咕。说唠个没时没响。爷门儿们打哈给逗笑。村里外出人走多了，留下的土地相对多了，留守的村民承包来耕种，种的地比从前多了许多。现在种地都使用机械。种地很省力，一大片一大片播种，快而精确。地也不用铲草，喷洒上农药即可。种的都是大片苞米，苞米长老高，大个子村民伸手摸不着头，浩浩荡荡，满眼风景，老屯就隐在这无尽的风景里。村民们老守田园，单靠种地的收入不足以过上富裕生活，还要抽空找些其它工作。老村的乡邻们大多养猪，家家盖起了宽敞红砖猪舍。打村边就能嗅到扑鼻的猪粪味。成群的燕子飞来飞去，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多年漂泊在外，很少回到老屯，对老屯有些陌生感觉，似没有从前热闹，见面也少了几分热情。"波心荡，冷月无声。"老屯的寂静使我有些孤寂。忧风忧雨，可惜流年，"万卷诗书事业，尝试与君谋。"闲得空落，推开重掩的门，到村里走走。人们钉把集聚王家后院柴棚子里，蹴在一块玩扑克，四人一堆，两个人一伙玩"穿箭"。扑克甩得劈啪响，嘴也不闲着，围一圈人支招看乐子，总结评论，集聚老村的活力。"世路如今己惯，此心到处悠然。"不知不觉我也卷进里面了……

原创首发

作者简介 : 王涛，一九六三年生在依安县农村，一九九二年来绥芬河。绥芬河作家协会会员。热爱文学，有作品发表在《北方文学》，《远东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