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家女子在树下,扶手抬袖弹琵琶,风吹悠扬,琴声慢慢,飘动追到了俺家。炊烟一点点升华,山顶落日的彩霞,最后落下的那一笔,才是点睛的笔画。
谁的水墨丹青,花瓣落地也有声。青瓷砖瓦白日梦,飞到了另一个时空。我想问老先生,只怕想也没有用,青瓷白色一场梦,小叙这情意有谁懂?涉江来到锦屏上,却望城墎如丹青。

一直憧憬的周末,期盼的水墨丹青,在我青涩而遥远的邀请下,款款来赴约,还是当年的靓丽,老同学的情谊,在这样的下午一点点展开,同桌的帅哥,古希腊的雕塑男,合适而挺拔的海拔高度,当年的美男子,咖啡色的西洋装,竟留了4支笔的插孔,那是派克金笔的位置,我闺蜜一身的水墨丹青搭配,书画般打开卷轴,点缀了我的房间:品茶、聊天、人生、生意,一世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喜鹊在后面听到了秘密,静静的停留在红砖青瓦上,一动不动,久久没有离去,她在窥探室内的神雕侠侣。
黄昏时分,帅哥给我们打车,一起去品耀县君悦老街的秘制老鸭。让我这个晚上从不吃饭的家伙破例陪同,而且严重超限,帅哥说:“我吃的量,他满意,”我苦笑:“美食挡不住的诱惑。”难怪闺蜜说:“一周不吃想的慌!”味道的确与众不同。

以前他的口头禅是:“我的同志哥呀!”,而今是:“你哥我呀!”就知道他的内心有多么丰盈!那男老板居然也叫云水禅心,世间竟有这般巧合。我中午刚写了《雪梅》,老板娘竟然就是“踏雪寻梅”,我感慨这时间竟有这样的相遇、相逢和相见。这一味秘也秘的好迷,好深的蜜,跟祖传的一样,传奇到一见献身,再见倾城。一生傾心。这一味秘,神奇到回家的感觉,有佳人在侧,红袖添香的美。
闺蜜的一不小心,娇声娇喊:“快、快、快、油溅到脑门儿上了,擦一擦”,看到帅哥,给她沾,有甜蜜如初的模样,让人想起闺乐: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品着品着,中间还要换一次手套,因为品的太专注,以至于鸭油留下来,缓缓滑到手套底。这个地方成了终身挚爱,一味一绝。你只要来,一定会品尝到超标的。有一种春风潜入夜,润物又无声的侵略。
鸭足、菜饱、锅盔香之后,恋恋不舍跟店家告辞,十里长街霓虹路,并肩同行。忆少年玉玲、小燕跟我都是同班文学好友,她俩经常聊忘我这个小尾巴,写作我最多,他们全是评论家,我就喜欢她俩当判官的模样,我是狗尾巴草,还常引的蜜蜂飞过来,我会着急地大呼:“别嗅我,我不是花朵,快走!”

今天这场景又让我回到了从前,我为老同学高兴,她终于修成正果,三千宠爱于一身,有个知道我俩关系的人,喜欢在路上劫问我闺蜜的私人秘密。我反问:“你不知道我是个路痴?因为我从来不记路,那是我的弱项,我这儿没有答案,如今封城,更是什么也不清楚,抱歉!”一个人的内心没有山水,才是最大的空缺。一个人的内心没有风景,就是苍白的开始。
《北京人在纽约》的结尾画面是:你若恨他,就送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你若爱他,也请你送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天堂。
一生找到那个人就不再是流浪,再长的路也没有疲惫的感觉,当闺蜜不让我着急时,我回答:“那时候车、马、油差都很慢,一生只能爱一人。今天,一生只为等一人”帅哥笑着说:“这话怎么这么顺耳?”
一直走到交警大队的十字路口,赶上一辆车号是豹子五的的士,赶巧去接媳妇,刚好也到川口,一上车跟帅哥还认识,彼此调侃一下对方的口罩颜色,全是开心地笑。下车时闺蜜要送我,我逗她:“天马行空惯了,让我轻松一下。别绑架我的闲云野鹤!”于是就用喵喵她的小外孙女的童言稚语跟她告别:“如果将来我有孩子,我绝不打她,也不说她,也不用眼瞪她,那样宝宝会伤心的。”让这样的夜晚永远水墨丹青——甜心、生动、有趣而安逸。

楚丰华
2020.4.17
6:39
作者楚丰华原名楚凤琴,祖籍河南许昌人士,67年出生于铜川焦坪,大学学历,供职于市铝箔厂,现已退休居住在老区。作者自幼喜欢耕读于文字,曾有多篇文稿在数家编辑部发表。希望在更多的文苑结识更多的文友,以便相互交流、提高,把更好的作品分享给更多的读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