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颜色》
文|无语

年代的原因,还是地区的不同,在我的眼里,家乡并不是像古诗词里描写的那样荒凉,寂寞,那种“大漠孤烟直”的落寞情景,无缘亲眼看到。
冬天,家乡的颜色,是有点单调,那就是白茫茫的大雪覆盖着大地,杨树柳树,街边少有的榆树,防风防沙的沙枣树都已落尽了叶子,只剩树干和树枝在风中摇摆。但是大雪过后,会出现雾淞的奇特景观。因为树型不同,出现的雾淞也会呈显不一样的造型,或如塔状,或如迎客松一样招展,吸引着年轻的人们在有雾淞的大树下拍照留念,并且发给南方的亲友们看,引来声声赞叹,不住称奇,终于满足了做为北方人的骄傲,与大树大雪陪伴着共度寒冷的冬天。
冬天下过雪之后,天空晴的只有蓝天,和远处天山上空几朵白云在飘荡,空气干冷,纯净的一尘不柒。
小孩子们还来不及等到雪停下脚步,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室外,打雪仗了,堆个红鼻子雪人了,等等。甚至有时还在上课,会彻彻私语的小声传递着“下雪了”的消息,只等下课,就一窝风似的跑出去,三五一堆,一群群的玩着与雪有关的游戏了。短暂的十分钟,最多二十分钟,却玩的浑身是汗,喜悦的心情持续到上课好久,还平息不下来。

假期,可以去离家不远的一个小沙漠,边缘已经离十队很近。跟着几个要好的朋友,带着自己养的小狗一路踩着厚实的积雪,兴奋的去那从没被人踩过的雪地,在上面随意的写字,或踩出喜欢的形状,真是惬意的事。连小狗都快乐的四处撒着欢,一会就跑的找不到了,比小孩还高兴,四处乱窜,累的大口的喘气,叫它别乱跑,别丢掉了,它只是歪着脑袋看看我们,就又去自己玩,才不听话。我们就说“要是回家时,它还不出现,我们就不要它了,另外再养只漂亮的小狗”。
虽然沙漠不大,但是还是不敢往深处走,对于完全没有方向感的年幼的我们,深处是辨不出东西南北的,那里走出一个山脊,又是一个山背,到处都一样,一层层的沙浪,偶尔会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树,孤独的立在那里,红柳,白梭梭倒是很常见的沙漠树种。
家乡,在春天,只要有人居住的地方,有地可耕种,就会种上树,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话题。这里风沙很大,所以开出一片荒地,就会种树用来防风防沙。到现在,下面条田还有生长了几十年的沙枣树。这种树抗旱,在加上树冠很宽大,而且还结沙枣,有一种大黄沙枣,结的果实,就和商店卖的一样好吃,又沙又甜。那时,小伙伴会去摘许多带回家,凉晒干了,慢慢吃。每到沙枣开花时,空气中溢漫着沙枣花的香气,总让人想多留一会儿。有时会乘大人不在时,偷偷拆几支花带回家,插在酒瓶里用清水养着,这样可以多闻几天香味。
到了离公路近的地方,大多种的窜天杨,柳树,榆树。杨树是成才最快的,林带归化到田的主人家里,树成才,只需十年,就可以做盖房用的大梁或林木。可以用来盖房子,但砍伐之后,要在第二年补种上,不能荒废这块地。

夏天,是麦子成熟时金光灿灿的颜色。
小时侯,跟着大人去麦地拔杂草,除了狗尾巴草之外,还有种叫燕麦的草长的很是高大,松散的长着,它会抢小麦的养料,争着用水,根部健壮,根扎的很深,占地方,也结籽,但不多,看到它,会把它连根拨起,人们对它深痛恶疾,因为它没有食用价值。但麦子却密密码码紧挨着生长,并且结着丰厚的粒,到了成熟时,一棵棵的弯下身子,谦虚的弯下了脑袋。燕麦成熟也还干鹿着不结籽,还昂首挺胸的站着。一边拨着草,一边想着老师说的话“越是有能力的人,越谦虚,而那些自视清高的人,却没什么真本事”。这就好比燕麦和真正的小麦,虽然它们都叫麦,还是一家吧,人们却只喜欢小麦,燕麦却被当做草被除去。

金黄色的麦田,在夏天,是最美丽的颜色。微风吹来,它们像波浪一样起伏的跳着舞,尽情的享受着阳光的照射,天山的积雪融化的水浇灌着它们,使麦子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每当听到“金色麦浪”那首歌时,就会想起麦田的景色,是因为看到或种过麦子的人才能写出这么动听美妙的歌。
秋天,更是一派丰收的景色。黄灿灿的玉米,包裹着肥大粗壮的玉米棒,有时一棵还结有两个,在干枯的玉米杆上耷拉着沉重的身躯,等待人们去把它们收入襄中。
棉花,达瓜,都成熟,等待着人们去收获,去各个收购站交农产品。繁忙的人们,恨不能再长出一双手来把这些农作物快速收回家中,变卖成现金,再去实现一年中,所计划需要添置的家中物品。
家乡是五彩缤纷的彩色世界,是家乡人民用勤劳的双手,通过劳动绘画出的色彩,有泪水,有汗水,有委屈,有累弯的脊背,还有一种坚忍不拔的顽强,做为精神支柱,绘成的最美的彩色家乡!


【作者简介】:郭梅花,笔名,无语,新疆博尔塔拉州精河县人,出生于1973年,毕业于伊宁市中专学校,喜欢读书,写作,听音乐,唱歌,在浅墨与音符中追求心灵的纯净。还喜欢徒步,旅游。在山清水秀中寻找人生的轨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