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河南.商丘
回家真好(散文)
张 峰
前天,听了香港歌星刘德华的《回家真好》,感觉是那么亲切,那么动人:
我的家就是我的城堡
每一砖一瓦用爱创造
家里人的微笑是我的财宝
等回家才知道自己真重要
双手能为家人而粗糙
啊多么荣耀多么骄傲
回家真好,家是心灵的花园,家是避风的港湾,家是人生旅途的加油站,谁不需要一个温暖的家呢。虽然说回家真好,但回家得有家呀,对于那些因战乱、因灾难无家可归有家难回的人来说,我们能有个温暖的家,在家里有等你盼你的人,那怕这个家小点差点,那也是多么幸运,多么自豪的啊。
说到回家,我就想起了我人生路上的一个个家,每个家都让我难以忘怀、每个家都让我情有独钟、每个家都给我留下了温馨的回忆。大家都知道家是社会的细胞,我们强大的国家就是由一个个不同的家庭组成的。而我这一个个不同时代的家,真正印证了我们的生活,我们的国家进步和发达,我这一个个家的变迁真是让人感概啊……
茅 草 屋
我的第一个家是在乡下老家,那是我的出生地,从我记事起我就忘不了这个家,它就是一处两间不足二十平米的茅草屋。那个时代,我们国家还很穷,老妈说毛爷爷也和我们一样过着苦日子,带领我们建设着一穷二白的新中国。我的茅草屋它虽偏僻、它虽矮小、它虽破败,可它是我童年的城堡,它装着我童年的快乐和美梦,它所处的这个小小村落更让我魂牵梦萦,正如溪秀兰《故乡情》所唱的那样:
故乡的山
故乡的水
故乡有我童年的足印
几度山花开
几度江潮清
童年的国歌依然记在心
…………
他乡土也好
他乡人也亲
难锁我思乡一片心
…………
这些年,祖国的大好河山我基本上都走遍了,无论去的地方再多,无论在一个地方住的时间多久,我吃惊地发现真正能入梦来的,还是我那偏僻的故乡,还有我那亲亲的茅屋,因而,每当听到溪秀兰这支《故乡情》歌儿,我都感到双目有泪,我都会想到我的茅屋,那处让我印在心灵深处的茅屋,虽然随着时代的进步它己不存在了,连那个破败的小村落也被漂亮的小镇所替代,但今生今世,它都留在我的心里。
在我童年岁月的一个冬日早晨,睡梦中的我和哥哥被落在脸上的茅草刺醒,我们哥俩的脸上、破棉被上全都落上了一层厚厚的茅草,夹杂着那一滳滴因常年烧地锅而生成的“黑油漆”,豆桔打成的地铺也没有了原貌,全穿上了茅草的外衣。这都是因为那年月太贫穷了,连个厨房也建不起,外间支了口地锅,人在里间睡,一年四季烟熏火燎地烧地锅,那“黑油漆”就不断流下来。
哥说;“地震了吧?”他才十二岁,他说他听说过地震,很可怕的。我听了他的话吓得直往破棉被里钻,缩在破棉絮里瑟瑟发抖,我以为天塌地陷的世界末日就要来了。
这时,老妈从外间走过来让我们起床,老妈笑望着我们说:“别怕,咱的破茅屋漏雨了,你大伯和你三叔在给铺新茅草修缮。”
我们哥俩穿衣起来,跑到茅草屋外,哇塞!可变了样哩,那黑旧的破茅草不见了,变成了青青的新茅草,虽然同样都是茅草,但一个是黑的旧的,一个是新的青的,就变得好美了呢。
老妈又叫我们洗脸,还特别对我说:“瞧一瞧你那小花脸吧,都可以上戏台演小丑啦!”可不是嘛,那是鼻涕啦啦的小屁孩白天抹划的,脸不洗就上床睡觉了,早上又让茅屋“黑油漆”浇成了小花脸呀,是该洗洗干净啦。
茅草屋修缮好了,青青的茅草屋呵,它坐北朝南,厚厚的土墙,冬暖夏凉,如若公元前的皇宫一样美丽,小窗下是一大粪坑,门前一棵大枣树,这大枣树上挂着童年的我爱吃的甜枣儿。
七岁的乡下小孩懂什么呢,他没有一点点现代小孩的思维,也没有一点点小小的奢望。虽然这里没有牛奶,没有巧克力,但这儿有香甜的红薯,好吃的大红枣和小甜瓜;虽然这儿没有高楼、霓虹灯、公园,但这儿有我热爱的茅草屋、这儿有天天喊疯玩的我回家吃饭的老妈妈,这儿有欢欢的小河、青青的麦苗、奔跑的羊群………哦,我的童年、我的小村、我的茅草屋、我人生的第一个家,我真的好爱你!
海青房
我十二岁那一年,我们不住茅草屋了,拥有了新瓦房,这瓦房虽然也是土墙的,但它毕竟是瓦房呀,茅屋虽好看,但茅屋总是漏雨,需要经常地修缮,瓦房就不同了,瓦房很耐用,甚至几十年都不需要修缮的。我那高学历老妈,为我们的新瓦房起了一个朗朗上口,而又有诗意的好名子“海青房”,老妈说我们家新瓦房上的大瓦是蓝色的,象大海一样蓝,而土墙上爬满了青青的藤子“爬墙虎”,因而就叫海青房。
老爸领着姐姐哥哥和我,在院子的周围裁上了小桐树,拉上了矮矮的小院墙,我们建成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家。老妈指导我写了一篇作文《搬进新居后的感想》,在我们全校作为范文讲评,这篇作文让我写作热情大增。从那以后,一直到初中、高中我的作文在老妈的指导和修改下,经常在全校作为范文讲评。可以说,老妈就是我以后走向创作道路的第一个引路人。
在这座海青房的家,我们终于不用烧烟熏火撩的地锅了,因为去上海小姨家探亲回来的姥姥,给我们带来了烧煤球的新技术,再也不用烧柴草树叶了。人家大都市在四十年前也比我们偏僻乡村先进,人家的煤球是真正的煤球,圆圆的,大小象门球一样,可不是我们这儿的蜂窝煤,也硬叫煤球。姥姥指导我们用大铁捅改造成煤球炉,又让我们在散媒里掺上适量的米糠、锯沬、粘土,让我和哥哥用手做成鸭蛋大小的小圆球晒干,烧起火易燃特旺。那时候,在我们那个偏僻的小村子里,能烧上煤球的,就我们一家。在这处海青房院子里,我们建了专用厨房,再也不用受那住宿厨房合一,烧地锅留下“黑油漆”的危害了。
我们家是知识分子之家,老妈是解放初期的大学生,地下党培养的共产党员,是商丘一家大部门的财务主管。但因为家庭是地主成份,在特殊年代被下放农村接受劳动改造。受冲击时老妈作为高级知识分子,被农民们请到农村小学担任小学教师,学校就在我家隔壁。那时,贫困的农村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每到晚上,我家就热闹非凡,很多爷爷奶奶,大伯大娘就来到我家,听我老妈给他们读评书《封神榜》、《西游记》、《三国演义》。有时,老妈也给他们读范大伯写的评书《烽火十三寨》、《敌后英雄》,并给他们讲:“写评书的作家叫范乃仲,是河南著名作家,而且就是咱们利民镇人,他写的这十三寨其中就有一个寨子是咱们的小村刘新寨啊!”爷爷奶奶们听到这儿更感兴趣,他们听得津津有味,直到很晚才回家。
在这处海青房家里,我愉快的生活着,除了上学外,小小少年的我就是去小河里抓魚摸蚌,大树上掏鸟捉蝉,在家里,我还养着一窝小白兔,另有一头大肥猪和一只大黄狗,它们都是我的玩伴好朋友,我天天都疯玩着,无忧无虑的,过着那天真烂漫,快乐似神仙的好日子。
四 合 院
我们家是改革开放那一年从乡下搬进县城的,初进县城的前十年因为没有个人拥有房产权的政策,所以一直住着公家分配的房子。直到我儿子一岁多的时候,我家才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城里家”。
这是我所在的医药局集资建房分给的,全都是红砖红瓦平房起脊。四间正房,两间东厢,两间两厢,包括正门,还有四间南屋,是处方方正正,面积有二百三十多平的四合院。在八十年代初期的小县城,能拥有这处四合院己经很不错了。
因为自从成家立业起,我就一直同父母一起生活,从未想过分家另过,我们三世同堂,一个五口之家住在这四合院里非常快乐。我们拥有了大彩电、DvD、四间正房进行了装修、用上了液化汽,建起了淋浴房,小县城人家有的东西我们都有了。
在这处四合院里,让我最难忘的是给我一岁半的儿子断奶。为了给他断奶断得彻底,我让他的妈妈回娘家去住,带孩子的事我独自承担。
我也是第一次搂孩子睡觉,并且连续七个夜里搂孩子睡觉,他抌着我的胳膊,我把他搂在臂弯里,听着小娃娃均匀的,细细的鼻息,我心里很舒坦很安逸。虽然在一个个长夜里,他一次次醒来,一次次哭着找妈妈,我只好一次次冲奶粉喂他,这一个个长夜又有几多睡眠呢。
夜深了,夜静了,窗外射来明亮的月光,这静夜真个是月朦胧鸟朦胧,风儿轻轻吹送。一岁半的小娃娃睡熟了,他搂着我的脖子,细细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痒痒的。虽然他睡熟了,但他还依然叭嗒着小嘴叫着“爸爸,爸爸”,显然,几天的辛苦,使爸爸的地位在他幼小心灵里高大起来。我想起这一个个天黑前,为了让他夜里能睡好些,我就故意让他傲一点夜,带他逛夜市,给他买小吃、买玩具,我牵着这刚学会走路不久小娃娃的小手儿,他迈着步履蹒跚的小步子走在大街上,不时发出十二分快乐的欢笑声。哦,月儿,你这小娃娃好清纯好容易满足呵,对你好一些,对你疼一些,我这当爹的多尽一些当妈的责任,就能换来你这小娃娃清纯的心,换得你深夜睡熟了还叫着“爸爸,爸爸”。
每个当父亲的都有慈祥的一面,所谓“铁汉柔情”就是这个道理,你在外面再坚强再威严,但在幼小的孩子面前,你也会变得温柔起来。也正是因为我对儿子的温柔,对儿子的疼爱,经过一周的辛苦付出,儿子成功断奶了。
在这四合院里居住期间,因为工作性质,而立之年的我一直在奔忙着,经常在全国各地奔波,有时在大西北几个月不能回。但每次回家,那种感觉真好真好,我看见老婆牵着儿子的小手,更有我白发苍苍的老妈妈站立在我家胡同口的路灯下,翘首眺望等我回家。每当这个时候,我的鼻子都是酸酸的,眼睛都是潮潮的,有家真好,回家真好!家人的微笑就是我的财宝呀,我的四合院,我的家,我的亲人们,我回来了,回家了。
小别墅
我们家在四合院里住了十七年,我的儿子由一个还在吃奶的小宝宝成长为青岛大学的学生,在他还在大学校园的时候,我们家建起了一幢小别墅。
这是在和四合院隔了两条街的热闹地段建的,上下两层带一阁楼,全部面积二百平方。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武汉建筑学院的高材生给设计的图纸,设计本着个性、和谐、舒适的理念,无论是采光、通风、空间利用都很时尚合理。这幢小别墅有大小客厅、大小卧室、卫生间、浴室、厨房、书房、储藏室,一个现代化家庭所具备的应有尽有。我们又对小别墅进行了精装修,所有房间都配备了空调,厨房设施全部现代化。
在 这幢小别墅里发生的变化最大,我英俊帅气的儿子在这儿娶妻生子,大家从我的作品中早已熟悉的月牙儿、小团团在我们家闪亮登场,一个美满和谐的六口之家生活在这幢小别墅里。在这儿的十多年间,我们一家人背上行寰去旅行,几乎走遍了全国各地最著名的景点,在美好的季节里享受着祖国大好河山的美丽,快乐着身心。在住遍祖国南北西东各类宾馆之后,我们更爱的还是自己的家,从配置上看,这小别墅的设施并不比外地宾馆差,但自己的家自己更偏爱。每一次从外地回来,双脚刚落在我们小城的马路上,就急着往家赶,回家,回家,回家………回家的感觉归心似箭,回家的感觉满是笑颜呵。老家人爱家的口头弹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话真够实在的,当打开自家的大门,躺在宽大的席梦思上那一瞬间,心里蜜一样甜哦。
从四合院到小别墅,生活水平有了飞跃的提高,四合院没有的东西在小别墅全有了。常言说:“民以食为天,吃饭第一”,单就厨房的变化就非常惊人,厨房的一切设备全部都是“电汽化”的,客厅卧室更是如此,高峰期每个月用电七八百元,而在四合院每个月从未超过三十元过。
我们在这幢漂亮的小别墅里己住了十多年,我们家的两个小宝宝在这儿健康快乐成长。为了我家在市里工作的孩子上班更方便,也是为了月牙儿,小团团能受到良好的教育,我们在商丘市区名楼盘,买下近二百平大户型住宅公寓。经过精装修,配备家俱、各种电器,将在明年搬进去。
改革开放四十年祖国的发展变化巨大,我们每个家庭的变化同样巨大,我们都过上了幸福快乐的好日子。过去没有的,过去想都不敢想的现在都有了。刚进城时,我一家的全部家当不值一百元人民币,四十年后,就拥有了现代化的一切。我个人由一个百事不晓的懵懂少年,成长为党政机关的国家公务员,孩子们全部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
拥有这一切最要感谢的就是我们强大的国家,我们伟大的党。没有了国家你个人什么也不是,没有国家的人只能当亡国奴,更不要想过什么幸福生活。被美国搞垮的埃及、叙利亚、伊拉克、利比亚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国不在了,人民就成了难民和亡国奴,无家可归,沦落天涯,还奢望什么回家?
我出生在一个革命家庭,老爸是抗日战争时期的共产党员,十六岁参加新四军,打了十年仗,腥风血雨地杀鬼子,打蒋匪,临终时他身上还嵌着日本鬼子的炮弹皮没有取出;老妈是老省城开封解放前夕,地下党培养发展的共产党员、大学生。既便是他们在特殊时期被打成右派、被下乡劳动改造的时期,他们也没有对党和国家有任何怨言,始终对我们进行正面教育,要求我们爱党爱国,努力学习,做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才。
我清楚地记得,我刚退役回地方时月工资是三十四块五,现在我的月工资涨了二百倍,国家是不是富强了,来自咱这基层百姓的工资数字就有最好的说服力。现在拥有的一切,更是童时代做梦也梦不到的。所以,我作为一名有三十年党龄的共产党员,我意志坚定地与我们的党站在一起。
现在,我们一家四个成年人都是共产党员,我们任何时候都赞美我们伟大的的党,我们强大的国家。我们知恩图报,有一颗基层百姓感恩的心,我们深深懂得没有了党和国家就没有我们自己的家,没有强大的祖国和伟大的党,我们就会一无所有,成为无家可归的难民……
但让我永远也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些基本的良知,起码的良心,那些做着共产党的高官,拿着国家的高额俸禄的人却没有,他们吃着国家的,拿着国家的,却投敌卖国,出卖国家机密,颠倒黑白、无中生有地抹黑我们党,我们的国家。这些美狗们,为什么还能高高端座在共产党的官位上?还有那些吃着共产党的饭,砸着共产党的锅,一边享受着党和国家提供的优厚待遇,一边卖身投敌的新时代汉、那些靠出卖祖宗,辱骂祖国出名发财的反动公知、混帐文人,他们为什么一直就得不到逞处?他们没有一个人最起码的人格,他们坏了良心、断了脊骨、脑子进了水,根本就不配做中国人,他们永远为世人所不齿,被所有的中国人痛骂!
好在党和国家己经开始出手了,作恶的人永远没有好下场!
作者简介
张峰,男,六零后人,祖籍河南省虞城县,中共党员,扛过枪,经过商,干过行政,办过厂。1983年开始发表作品,先后在济南军区《前卫报》,《商丘日报》,《京九晚报》,《京九文学》,《大河网》,《楚风》,《木兰文学》等报刊丶网络平台发表小说,散文一百二十余篇。2008年在陕西旅游出版社出版小说散文集《清凉的将军河》。系商丘市作家协会会员,常务理事,虞城县作家协会副主席,《木兰文学》网络平台副主编,现供职于虞城县委组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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