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 脚（小小说）
杨延斌
“你踩我脚了！”站在我身边的高跟鞋姑娘，被刚刚上车的老大爷踩了脚。
“很抱歉，对不起姑娘！”老爷子边赔礼还陪着满脸虔诚的歉意。
“对不起就完了？谁替我疼啊?要不我踩你一脚试试？”高跟鞋姑娘不依不饶
“你若觉得合适，就踩我一脚吧！”大爷以为对方是气话。
我插嘴说：“姑娘，老爷子这把年纪，不是向你道过歉了嘛！”
“他踩得可不是你的脚！”高跟鞋姑娘没好气儿地瞪我一眼。她又怒对老头儿嚷，“踩你一脚？这可是你说的！”她拉开架势，高高抬起脚。
车内响起“嘭”一声和骨骼断裂的“咔吧”脆响。高跟鞋女本想狠狠地踹在老头儿的脚面上，因用力过猛踹在了车厢板上，踹断了高跟鞋跟，脚踝也崴断了。姑娘一屁股坐在公交车板上，俩手捂着脚脖子嚎啕着大哭。
“我说让你踩你还真踩呀？刚才你是踩吗？是踹！看看你使多大劲啊，把鞋跟都踹断了。真要是踹在我脚面上，这尖尖的鞋跟，还不把我的脚穿个窟窿啊？”老头恼了。
姑娘一脸恶相，指着男青年说：“别让他下车炮喽！让他到医院给我看脚去！”
男青年似挂不住脸说：“你已经不在理儿了，别再丢人现眼了！一个老人，不经意踩你一下，你又是踹又是出言不逊，你看看有多少手机在拍你，不嫌丢人啊？”
姑娘感觉颜面扫尽，撒起泼来。她突然抱住老头儿的一条腿说：“你赔我鞋，上医院给我治脚去！”她又怒对男友，“还没嫁呢，你就胳膊肘子往外拐！”
乘客七嘴八舌谴责耍泼赖的姑娘。姑娘就是抱紧老头儿的腿不松手，并忍不住脚痛一声声哭叫着。
司机把车开进派出所。乘客们争先恐后向警察控诉女子不讲理的恶行。
民警判定，老头儿踩姑娘脚在先，当场已赔礼道歉。姑娘对爷爷辈的老人缺乏尊重，并图谋用高跟鞋鞋跟猛踹老人脚面，此举为恶意伤害未遂，涉嫌故意扰乱公共秩序。女子有主观恶意伤害老人的过错，应付全责。女子因此造成的鞋跟断裂，脚踝骨断裂，后果自负。鉴于当事人的脚骨需要治疗，拟后延拘留五日。
女子父母风风火火赶到派出所。他们一听民警的裁定，感到羞愧无地自容。
“叔叔，阿姨，你们的女儿演了这场闹剧，我没能制止她也有责任！”男青年调侃说，“那么多手机拍她，这回网红了！”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她以后可是你的媳妇啊！”女子父母气恼嗔怪。
“我很感谢今天的意外事件，让我了解了她的本性。我和我的家人，都不需要这样的媳妇！”男青年认真说。
女子惊愕：“咋说？你几个意思？”
“你不是我的选择！”小伙子很果断地说。
女子瞪圆双眼：“拜拜啦？”
小伙子幽默地说：“抢答正确！”
作者简介：
杨延斌，笔名水务。1956年2月生于山东省平原县王凤楼镇水务街。北大荒作家协会会员，德州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华散文网创作委员会终身副主席。作品曾获《黑龙江日报》征文优秀奖（1987），黑龙江省征文一等奖（1989），山东省杂文奖（1995），《工人日报》文学作品优秀奖（1988 1989）， 报告文学《魂归》获北大荒文学特别奖（1991）。散文《老黄》2015年荣获第二届中外诗歌散文邀请赛一等奖（钓鱼台授奖）。《让人心碎的笑声》同年获全国散文大赛银奖（钓鱼台授奖）。
住址：山东省济南市槐荫区绿地国际花都一期六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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