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
孤独地站在那里,院墙已残破不堪,屋顶上几棵枯草在风中摇曳,一把铁锁锈迹斑斑。打开门来,映入眼帘的是房梁上的燕巢,油黑的锅台,墙洞里的煤油灯,一切都似在诉说着往事……于是那无数个贫穷而快乐的日子连同满院飞翔的燕子从心底滑过。
老屋确实老了,因为我亦老了。
老井
光滑的井台,甘甜的井水,养活了一辈辈的乡人。一大早还在梦中,去老井担水的人络绎不绝的吱吱呀呀的扁担声奏响了乡间独有的晨曲。再看老井早已干涸了。
那根光滑的陪伴我的扁担哪里去了?
老树
爷爷说这棵老枣树百年树龄了,树干皴裂,枝干茂盛,把整个院子盖了起来,五月枣花香溢的季节,树上蜜蜂嘤嘤嗡嗡,树下人声叽叽喳喳,秋后大婆枣清脆香甜。再回老院看它,已被拦腰锯断。父亲说“遮住了其它树生长,卖了!二十五元”。
也许卖掉的还有树下那些爽朗的笑声与趣事。
老坟
那十几座坟立在旷野里,狂风偶而携着坟上的黄土飞向天空,几只乌鸦鸣叫着在头顶盘旋,那些黄土里面埋藏着那些祖先。你们当年从山西大槐树迁徙到这里,用勤劳的双手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劳作繁衍。多给你们烧些纸钱,愿你们保佑你的后世子孙平安!
多年后,我是否也静静的躺在这里接受后世的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