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魂  第二部（五）

文/宁继明

乡长刘福民

在主持党员和群众代表会，

我独自地在办公室的床上坐着。

苟二从外面进来，

也坐到床上，

我们彼此都没吱声。

他突然挥拳向我打来，

我根本没有防备他的突袭，

鼻子酸痛出血了。

我们俩人撕打着，

在地上轱辘着。

愤怒的我

如同红了眼的牛一样。

撕打声惊动了走廊里的人，

大家拉了开来。

苟二说道，

当个村长就不错了，

还想当书记！

我恕气冲冲地说道:

“我还当定了，

书记不是你们家世袭的”！

办公室里我质问着

一乡之长的刘福民道:

“乡长你说怎么办吧？

我招他了惹他了？

书记是他们家号下了？

如他们对老百姓好点，

大家能不选他吗？

祸害人都不挣眼睛。

老百姓要选他们

那真是瞎眼了，

谁干都比他们强”。

刘福民在我的追问下，

老半天没吱声。

良久，

说了句:“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气愤地争辩道:

“你说的意思

就是白打了拉倒了呗？”

刘福民乡长气急败坏地说:

他一不是党员。

二，拘留不够条件。

我冷笑着说:都说官官相护，

果不其然，

都是你们这些当官的护的，

今天如果是普通老百姓该咋办？

他家官埸上没人又该怎么办？

即然如此，

那你找人干吧！

你没看出问题吗？

根本的原因，

我不是他们那伙人。

我起身回家了。

弄了两个莱，一茶缸白酒，

慢慢滋润着，心里堵地慌。

都说官向官吏向吏，

老虎向着把门的。

老苟家根深缔固，

官面上还有人。

叫他们来解决，

简单地说与虎谋皮痴心妄想。

这社会

就是一个盘根错结的网，

在利益上息息相关。

我是真的后悔呀，

好好的日子不过，

扯这干啥！

冲动是魔鬼呀！

一杯酒下肚，

不胜酒力的我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妻子大声地呼喊，

摇幌着我。

宁继明快起来，

于书记来了。

我从呓梦中惊醒。

“咋地，想脱鞋了”？

于德清书记笑吟吟地问着。

我委屈地申诉道:

“我能力有限，

即然我阻挡了人家发财的路，

让开就得了。

此路是他开，

此树是他栽，

要想从此过，

留下买路钱。

即然组织都无能为力，

我逞什么英雄？”

他斟酌一会才说:

“你面对的是一个整体。

每个人的背后

都是一个势力圈子。

干工作不能光凭热情。

要磨合呀！

我不同意地道:天鹅往上拉，

梭子鱼往下拽，

我这船咋走？”

好了，我去找苟二谈谈。

组织相信你的能力。”

他说完不等我表态，

竞起身离去。

气的我暴了一句粗口:

“妈拉个巴子的老狐狸，

净和稀泥”。

辕马往前走，头稍子往旁拉，

早晚这车得翻？。

就看村长了，

他是我的左膀右臂，

是这盘棋的棋眼！

本应扳回一局，

却被万恶的关糸网罩住了，

我的靠山是谁？

是党吗？

还是我曾经热爱的那个党吗？

我是洁身自好还是同流合污？

我似乎看到那真挚的，

疑望我的双双期望的眼睛。

我的心悸动了一下。

“路漫漫而修远兮，

吾将上下而求索”。

又是一个早晨，

红红的太阳。

似娇还羞地把半个身子

隐藏在薄薄的云层里，

在雄鸡的啼鸣中，

使劲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跳了出来，

山峦上的树儿，

湾湾河套里的水儿，

田野里拔出僚的玉米

都披上了一层亮光，

特别是草丛的叶上，

庄稼的叶上，

滚动的露珠晶莹透亮，

好似颗颗玉珠。

多么美的家乡呀！

江山多锦绣，

人民最风流。

为酬父老恩，

甘当孺子牛。

注:  前年，

教育我管住自己的嘴，

管住自己的腿的刘福民乡长，

在财政局副局长的位 置上被抓，

贪污八百万，判十二年。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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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 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