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爱,错过了那个你】
文/李学清
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年的三月,我们辍学了,你十四,我十三,是个山花烂漫的季节,柳色青青,细雨如丝,我在河边放牛,你在河边洗衣,河水漫过了那个三生石,我们承诺,我们许愿。那一时,那一刻,或许是五百年前,你为青梅,我为竹马。
我在河岸的这边,牵着牛绳,偷偷的看你,你坐在河的对岸,双手托着下巴,出神的看着远方,老黄牛站着一动不动,咀嚼着满腹心事,看看河对岸的你,又回头看看我,眼睛里充满疑惑,摇摇头,甩甩尾巴,抬头看看啃不到柳树的枝条,只顾啃噬着河边的青草。
我们之间,曾经嬉戏,却没有心有灵犀。那条流淌的小河,怕大人们知道,我们偷偷的相会,天天晚上幻想着你给我讲的牛郎织女,听不见一声鸟鸣,看不见一个人,能触及到一朵花开的呼吸。
看你画的藤蔓缠绕树的画让我猜,让我看你眼睛里的我和我眼睛里的你,我摇头不懂,你敲着我的头骂我是个苕,我真的不懂,你生气了,就知道欺负我,还骂我长不大。问我愿意做你的跟屁虫,我也点头同意,你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在我的眼里,因为你,狗剩子的头被我打破了,我不敢回家了,怕你埋怨我,也不敢告诉你。
冬去春来,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你远嫁了,爱和喜欢就差那么一寸心跳的距离,我再也无法读懂藏在你眉间的霸道,再也听不见被我们唱得跑调的情歌,再也够不着你温柔的双手,再也忍不住想起你多情的眼眸。只是风去了远方,叶子还在枝头等候。
竹马瘦了,桃花开了,那一夜的梦里,我梦见了你。我变成了沉默的蝶,在风里无声地翩翩起舞,我依然不懂什么是缘,我看见那一夜的桃花哭了,孤零零的在风中凋落成雨。
注:苕,我们地方土语比喻人是傻子和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