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圆圆说礼】
夏朝礼器知多少
王 圆
礼器,古代中国贵族在祭祀、宴飨、征伐及丧葬等礼仪活动中使用的器物,用来表明使用者的身份、等级和权力,随氏族贵族的出现而产生,随夏朝礼制的建立而赋予内涵。那么,夏朝的礼器有哪些呢?
《礼记·曲礼上》言“君子虽贫,不粥祭器;虽寒,不衣祭服;为宫室,不斩于丘木”,说得是宗庙祭器是侍奉祖先的器物,应归属于祖先;祭服是“人神”交接必不可少的一种道具,只有在特定的时间与空间才能出现;植于墓地的树木,无论大小贵贱,都是用以庇护墓地的,也应归属于墓下的死者。由此而衍生的“世界两重”理论认为,世界有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是活人居住的世俗世界,一是鬼神居住的幽暗世界。而鬼神居住的幽暗世界,神秘而神圣,是一个未知的世界,存在神秘的力量,在世俗的人们敬畏它、礼敬它的同时,也产生了种种禁忌。
因此,夏朝的礼器可分为祭器与养器两大类别。而养器乃供养人之饮食器物,祭器是祭祀时所陈设的各种器具的总和,是由其神圣性所决定。根据史料记载和现行考古发掘,夏朝的朋礼器主要包括食器、玉器、乐器、酒器、水器、杂器和兵器等。其中:
食器。包括鼎、簋、甗、鬲、俎、豆、簠等。其中:
鼎,古代烹饪之器,用来盛肉或煮肉的炊具、盛放事物的器物。最初,有三足圆鼎,也有四足方鼎,为黏土烧制而成,后随青铜铸造技术的发展,出现青铜制造的铜鼎,渐渐演变成重要的祭祀礼器。传说,夏朝始祖大禹,收九牧之金而铸九鼎于荆山之下,象征九州,铸魑魅魍魉而保护人们免受其伤害。自此,鼎就从一般的炊器而成为传国重器,国灭则鼎迁,因而有“夏灭商兴,九鼎迁于商都亳京;商灭周兴,九鼎又迁周都镐京”之说,后人将定都或建立王朝称之为“定鼎”。只是,进入封建社会后,青铜礼器逐渐走向衰落。
作为中国古代文化的重要象征,中华文明的圣物,鼎在中国古代,代表不同的身份和等级,其形制的大小、多少有着严格的规定。文献记载和考古发现,一般,九鼎为诸侯之制,七或五鼎为卿大夫之制,三或一鼎为士级之制。唯有天子之制,享受十二鼎,为双数,代表至高无上的权力。但迄今为止,尚未发现实物。那么,双数之鼎的记载,是否属实,有待进一步考证。
玉器。古代诸侯参与会盟或朝觐天子时所持的礼物,包括璧、璋、琥、琮、圭、璜等。其中:
璧,中间有圆孔bai的圆形板状体, 边宽孔小。古人认为天是圆的、青色的,故用苍璧来祭天;琮,外方,内圆。中空,柱体。柱体两头突出,称为射上大下小,有长,有短,有纹饰;圭,由戈或石斧演化而来,尖首圭由戈演化而来。不同爵位的人所执圭的形状不同,以示等级。一般用作朝拜、祭祀东方之神;璋,小可不同,底平顶斜,顶部可平直、可呈弧线状,一般有眼,一般用作祭祀南方之神;琥,完整虎形玉器, 或立体圆雕,或扁平板状。常有纹饰,谷纹、雷云纹,一般用作祭祀西方之神;璜,半璧形,或小于半环的弧形,两端有眼,或中间靠上有眼,可为龙首、虎首,常有纹饰,一般用作祭祀北方之神。
在古代,通神之器,是王权的象征,自夏朝始就用严格的礼制规定,表现出君臣、贵贱、尊卑的等级和地位的高下,浸透礼教观念,这对维护和巩固阶级统治秩序,发挥了难以想象的作用。比如玉璜,有一璜、二璜、三璜、四璜、五璜、六璜、七璜之别。诸侯国君一般使用五璜、六璜,数量最多是七璜。玉璜使用数量多少,与鼎簋数量多少一样,代表着身份高下,数量越多,身份和地位越高。
乐器。包括钟、铙、鼓、铎、磬,始于尧舜时期的民意传递。传说,尧舜时期,为了更好地听取民意,尧舜在自己的驻地,发明了钟、铙、鼓、铎、磬五种乐器,并为这五种乐器,赋予不同的内容。其中,传道的人击鼓、谕义的人敲钟、告事的人振铎、讲忧虑的人敲磬、有冤狱诉讼的就震铙。尧舜就是凭借这五种乐器的声音,来接见来访的百姓,处理民间事务。乐器取材于自然,通过敲击模仿自然界的声音而形成音律,随后被运用到了祭祀活动之中。
酒器。饮酒用的器具,在中国古代,酿酒业的发展,使得各种不同类型的酒具应运而生,包括爵、角、觚、觯、斝、尊、壶、卣、方彝、觥、瓿、盉、罍、缶、斗等,在商代逐渐走向衰落。而古人祭天地、交鬼神、宴宾客以及冠、昏、丧、祭、朝聘、乡社等,酒礼器无所不用,是当时重要的礼仪之具。其中,爵是中国古代最典型、最常见和最基本的酒器,是当时等级、身份标志的青铜礼器组合的核心器具,在夏朝已成为贵族身份的象征。而夏朝的爵,青铜冶成,形体独特、具有三足、杯形腹、一侧有握手,是华夏民族由原始部落进入文明社会,建立第一个国家时的发明,其后又新增觚、卣、壶、尊、彝、觥等,但始终以爵、觚的组合为基础。
水器:古人祭神拜祖、宴前饭后,都要举行洗盥之礼。洗盥之礼所用礼器,以盘、匜、盂、鉴、缶、瓿、盆、斗、壶、罍为常见。其中,盘盛水,匜接水,盥是用来洗手洗脸,等等,属于礼器中的养器,也称明器。
但是,儒家明器有另一解读,称明器是必须和生者的用器有别的东西,亡灵不能用生者的器具。这种禁忌,既有理性的基础,即防止亡灵过分地占用生者有限的资源,也有非理性的恐惧,体现了礼中关于丧葬原则的必要形式,成为沟通亡灵与生者感情的桥梁。而在明器的使用上,儒家在处理与死者的关系方面,既体现了人道情怀,又反映了冷静的理智,只是本身并一定非实用物,反映出人们面对人死这一现实的务实态度。
【作者简介】
王 圆
山东省妇联新时代文明实践“齐鲁女性”志愿宣讲员
济南家庭文化研究会副秘书长
缘情六礼文化传媒品牌创始人
济南市历城区作家协会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