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孩提时代系列散文十八】
吃大摊
作者/翟战功 主播/蝴蝶兰
“吃一摊,饱三天。”这里的摊就是我们小时候别家有人结婚和小孩满月时吃的喜宴,因为那时缺少桌凳,干脆在地上铺上一张苇席,食客围圈席地而坐,所以也叫坐席,也算是当时所谓的“大餐”吧!不过也是“四盘八碗”十二个菜。如今,我还能记起菜名来,所谓的“四盘”没有固定,基本是“八碗”之外有啥材料做啥菜,大概就是“拔丝红薯、小米金糕、红油耳丝、凉拌大肠”之类的。“八碗”是固定而必须有的,也就是“一酥(酥肉)二红(方块红烧肉)三蒜菜(蒜泥拌绿豆芽)四金针(金针拌豆腐丝)五海带(海带拌木耳)六凉(红萝卜拌粉条)七荤(大肉片)八丸子(碎肉丸子)”,“八碗”里的垫底菜不是白萝卜,就是豆腐条和豆腐块,反正再也不会有别的什么了。
那时候,一年四季吃的菜不是用筷子蘸上几点油滴在锅里炒成半生不熟的辣子面胡萝卜丝,就是咸韭菜搅辣子面。经济条件差一点的家庭,全年都难得吃上几口肉。所以,谁家多会娶媳妇、多会孩子满月,我们早早知道后,就时时惦记着。等到那一天前,我们就会一大早赶到人家家里帮忙,干到最后,无非就是想用煮肉的汤汁调上食盐泡上一碗馒头美美吃上一顿,先改改胃口。吃摊坐席时用的桌子、板凳、盘碗、筷子和地方,根本不像现在哪个村都有一条龙,都有设宴的公共场所或者大小饭店,全是从一家一户借来之后在自家院里和土窑洞里举办。所以桌子和板凳圆方不一、高低不一、大小不一,盘子和饭碗深浅不一、大小不一、花色不一,筷子也是质地不一、粗细不一、长短不一。尤其是筷子,有竹扫帚把剁的、有高粱杆剪的,也有山柴禾棍削的,但这些丝毫不会影响到大家吃大摊的兴致。一般三蒜菜与馒头随着上桌,当馒头上来的时候,前面三道菜大多已碗净盘干了。等吃到最后,个别盘碗里还剩些菜汤,一些饭量大的想吃又不好意思。这时旁边有人会打趣地说:“给你渗上吧?”尽管他嘴上一再说:“不要,不要!”但捂着碗的手上面已经张开了大大的口子,任你随便把馍泡到碗里。当看到碗里满了,就说:“这得吃,可不能糟蹋了!”边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吃完了最后一碗泡馍,他用手背擦擦嘴巴,手掌揉着肚皮,眼睛笑眯眯的,心里在暗暗窃喜,我今天可是美美吃了一顿,没有糟蹋一点!
那时八个人吃一桌子“四盘八碗”十二个菜也许不及现在一盘菜的价格,可是吃的盘干碗净没有一点浪费,吃的生态自然没有一点毛病,吃的舒服美满没有一点难受。看看现在吃大餐,一桌酒席少则三百五百,多在万儿八千,有时候一个盘里剩的也许比我小时候一桌子的价格都贵,多大的浪费啊!你可要知道,“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这是毛泽东主席说过的,唐朝诗人李绅在《悯农》诗里写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可要知道你的上辈、上上辈说不来都是种过地、受过饿的农民呢!我们全国还有一定的贫困人口呢!金钱和身体虽然是自己的,你可要知道,资源却是大家和社会的,不能有丝毫的浪费。
为了公共资源,我们一定要提倡节约,反对浪费。盘干碗净不掉价、不丢人、不现眼,也没人笑话你没成色,我们不妨经常来个持之以恒、坚持始终的“光盘行动”,也算是为社会做出的一点点贡献吧!
作者简介:翟战功,又名翟祥宇,山西运城人,一生酷爱写作,供职于平陆县交通运输局。多年来,在多家媒体上发表消息、通讯、诗歌、散文等文字千余件,撰写过多部电视专题片脚本,现为运城市作协和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呼兰区作协会员,是台湾爱国媒体《台湾好报》、《两岸好报》聘请的大陆记者。
主播简介:蝴蝶兰,实名马景艳。中学高级英语教师,三晋名师。性格开朗,热爱生活。业余时间喜欢陶醉文字,酷爱诵读。现任人民朗诵管理老师;卓然联盟朗诵协会副秘书长;联盟盐湖朗诵协会副团长。希望在声音的世界里遇见更好的自己,用真情传播正能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