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念父亲】
文/光辉岁月
父亲离开人世已经十五年了,我想写一篇怀念父亲文章的念头由来已久,但迟迟未能动笔是因为往事的片段太纷繁,加上自己文字上的苍白,难以表述父亲对我的爱,以及我对父亲的敬爱。
父亲个头不高,约一米六,老实木讷,勤劳朴实,为人和蔼可亲,父亲就是靠他的勤劳与母亲结合的。
父亲是乡下人,大字识不了一箩筐,他在街道上给人家里做长工时(替人酿酒)鉴于他能吃苦耐劳,深得雇佣他的主人喜欢,在主人家干了五年,主人就将比父亲大二岁女儿许配给了他,后来就成了我的母亲。
在我记忆中父亲一辈子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大声音的话,也从来没有跟人家红过一次脸。从我记事起,父亲在58年大办钢铁就去炼铁厂当了炊事员,当时厂区离家并不远,隔三差五晚上回来看一下我们,回来时总是带上几个馒头,(当时那是稀有物质)后来附近因炼不出来铁,炼铁厂搬迁到远离家乡的大山(栗溪区马河镇铁坪村)
铁坪,距离我们家大约三十多公里,除非过年能回家吃团年饭外,平时根本就看不到叔叔,(我管父亲叫叔叔)而父亲回来除了带上吃的,而带的最多的是他得到的奖品。红色皮壳的笔记本就有十多本,每个季度评奖时都会有奖品,当我读三年级时才有幸接触,但厚厚的本子真的派不上用场,那只是炫耀的资本,本子上的“奖”字格外醒目。

父亲拿回来的奖励物质最好的是一个带着“奖”字的帆布包(后来成了我的书包)和一双42码的深筒雨鞋,雨鞋内面帆布上印着‘’奖”字,(鞋底清晰印着黄石第二橡胶厂)这些都放在住房上面的阁楼(实际上是房间檩条上铺上几块木板)里一个小木箱子里,箱子上面写着父亲的大名,箱子上着一把小锁,而钥匙用布包好放箱子下面压着,这个秘密是我读四年级时放暑假六月六这天才破解。
农谚云:“六月六,晒衣物。去湿霉,虫卵除”因为箱子里装的是装老衣服,(后来才知道为预备人死后穿的)还有那双雨鞋要晒,我就偷窥了妈妈搬梯子上拿钥匙的秘密。那时我小,搬不动梯子,我就先放一把椅子,从床上搭桥到柜子,将椅子放柜子上再上阁楼,如果母亲不在家,我就随意上去翻出雨鞋穿上在床上走正步,感觉很有派头。
到了1960年,由于粮食的短缺,就用野菜树皮充饥。农村实现食堂化,吃大锅饭,(实际上大锅菜)春节父亲回来后妈妈就哭着不许父亲再去练铁厂了。但父亲还是坚持走了,到了三月份我的生日那天,父亲回来了,但父亲的上嘴唇多了一个豁口,门牙也没有了,妈妈问父亲豁口是怎么回事?
父亲说:“是摔跤摔的”原来父亲去厂里后,有天晚上鼓起勇气去找领导说了家庭实际困难,领导鉴于实际困难,当即同意了父亲的请求,领导同意后,他就连夜往家里赶,因为挑着行李,天黑又看不清山路,还没有走出厂区就摔跤了,摔掉二顆门牙,因血流太多而昏迷,直待上夜班的工友发现才将父亲背回医务室抢救缝针,待伤口略有好转由厂里工人才将父亲送回来。
父亲回来后,队长是族房叔叔,仍然要他在食堂挑水做饭,后来炊事员也就成了父亲的标配。所以同辈人都叫他‘’铲子哥‘’。
父亲离开人世已经十五年了,但在我心中父亲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因为我每天都会想到他,他勤劳善良的本性从来没有离开过我,9.15是父亲的生日,我就用这篇文字来祭祀。以后我会将父亲对我的爱陆续写出来。以完成我对父亲永远的敬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