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件往事
文/胜花
那年,也就是这个季节,青黄不接,生产队给分的救济粮按劳力分配,我家八口人,但只有爹一个是整劳力,所以分的救济粮不多,每天娘就盘算着做饭。
我也是碰放暑假了,那年念五年级,虚十三岁,饭量徒增,老是吃不饱。我记得娘每天早晨做一升小米的捞饭,因是捞饭,就好像量显的多些,每人都有份,我和爹都满一碗,弟弟妹妹少些。因我也利用假期每天去生产队干活挣工分,所以也吃的多,吃不饱就喝米汤。娘怕我饿,要把她那半碗饭给我,我当时也懂事,不要,我说我饿了有办法,可以在地里打乌米吃。
记得那几天我们的活是摘豆角,正好是高粱地,就学会了打乌米,饿了就吃乌米,渴了就打甜杆吃,也能不饿肚子,我还挺得意。
终于有一天,我又是乌米又是甜杆的往肚里填后,忽然肚子疼起来了,疼的特历害,疼的我满头大汗,跟我一块地摘豆角的邻居家二姐听我叫唤,赶忙从那边跑了过来给我揉肚子,我被她热手揉了一会儿,觉得需大解,就跑到水渠无人处去解,谢天谢地,终于不疼了。但我浑身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二姐就叫我坐在口袋上歇着,她自己摘那块地的豆角。
自那以后,我是乌米也不想吃了,甜杆也不香了!
为啥我们那一代人都舍不得浪费粮食,都是从那时过来的,深知粮食的可贵,更深知粮食来自不易,实实是不能浪费!
作者简介:胜花,女,原名朱秉珍。河北涿鹿县人,爱好文学。张家口京畿民间文化研究会会员。非凡中国艺术社团成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