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总编   司汉朝（河北冀州）

  

王江汉

故事发生地：鄂东南（鄂南）。年代：1937 — 49年、若干年后。

 

鄂东南，大冶县城。商会会长石老爷的三子：老大石泉、老二石涛、老三石波。铜绿山郎中老吴的三女：老大吴钰铜、老二吴钰草、老三吴钰花，小名铜儿、草儿、花儿。三姐妹的名字，组成了一束“铜草花”。铜草花，又名“海州香薷”，能够比较准确显示铜矿藏地，因此造就了大冶的矿冶开采史。在孩子们小的时候，石家、吴家结过娃娃亲：说等成年以后，石涛迎娶草儿、石波迎娶花儿。

全国抗战爆发，每个人的日子不再平静。

二少爷石涛与家丁铁豹上山打猎，巧遇“猎人”郑剑飞。郑剑飞拉起队伍，石涛入伙，结束了无所事事的日子。赋闲在家“修志”的石老爷看出，郑剑飞绝非寻常之人。石涛外表不愠不火，内心桀骜不驯。铁豹，则憨实。一次进洞避雨，铁豹撞见草儿洁白的身体。草儿羞愧难当，情急之中决定今后“下嫁”于他。铁豹“夺人所爱”，心中忐忑，不肯随石涛入伙，两人分道扬镳。提亲前夜，铁豹带草儿私奔，投奔到“土匪”二哥铁虎门下。铁虎早年是红军，因逃避追杀，另立山头。铁虎手下头目何战云劫来香妹子姑娘。铁虎想让她做夫人，香妹子不从，铁虎决心慢慢开导她。草儿私奔，石涛难忍怒气，独上山寨与铁豹决斗，却狼狈而归。雨夜进到酒家，醉倒，女老板小翠照顾了他一夜。三少爷石波是军人，任职武汉军中，擅长吟诗弄曲，正与国军特工花儿相爱。铜儿刚性，草儿野性，花儿灵性；石泉温厚、内敛，石涛自负、外刚，石波诗性、唯美。淞沪战役打响，石波置身前线，经历血与火洗礼。大少爷石泉供职矿山，婚后丧妻，一直与从前的恋人花紫芸藕断丝连。阳新商会会长兼保安司令花老爷的女儿花紫芸，深谙官场风云、红尘诡异。早年投军的铜儿，在延安与铁虎、铁豹的大哥铁鹰结为夫妻。新婚刚过，慕容青大姐代表组织将铜儿、铁鹰派回家乡。途中遇匪，铁鹰中弹跌下山崖，铜儿苦寻无果，含泪踏上征程。

战火临近，大冶厂矿日侨撤离矿山。石涛受令，接待铜儿临时领导的从武汉赶来的“战地服务团”和记者苗莹。团员们在铁山、盛洪卿、下陆、黄石港、石灰窑工矿区开展救亡演出，歌声传遍大街小巷。铜儿一曲《铜草花》，响在人们心头。从前，铜草花代表大冶、矿区人民寻找财富、开发矿藏的勤劳精神！现在，还代表大冶、阳新人民抗击日寇、保卫家园的英雄主义精神！在南山头队伍营地，郑剑飞让石涛作教官，训练新兵。军营复命的石波，带着“朱、马、刘”连长到大冶，协助厂矿、采区拆下设备器材，组织外运，石泉全力配合。十轮卡车满载机件，在码头上来回穿梭，一片繁忙。日军封锁江面，来不及外运的器材被炸毁。月亮山上，铁虎“骚扰”香妹子，香妹子竟然有些感动。花儿偕组员黎樱等特工前往石灰窑，设立军统局石灰窑站，花紫芸也在“阳新客栈”设立军统局阳新站。

武汉会战打响，九战区部队开到大冶、阳新，82师调往西塞山沿江一线。石波完成设备拆迁、爆破任务，返师。为联合抗日，石涛陪中心县委书记铜儿上月亮山虎豹寨，却与铁虎寨主话不投机，头目何战云冷眼旁观。石涛与铁豹、草儿心存隔阂，积怨甚深。石泉吹箫，思念花紫芸。郑剑飞、石涛参加果城里土主会，动员乡民加入队伍。铜儿领导、组建八路军鄂南抗日游击纵队，郑剑飞任司令员，铜儿兼政委，石涛任第1大队大队长。史靖平任第2大队里的小队长。石涛初识史靖平，就领教到了他的成熟与智慧。

石老爷生日宴上，吴郎中及花司令、程骏雄、凌兰轩、麻一刀、坐地虎、草上飞、周水明等军政要员一一露面。石波任82师491团参谋长。日机轰炸县城、石老爷受伤。吴郎中给石老爷治伤，石家三兄弟、吴家三女儿、铁豹两兄弟团聚石府。石泉组织工人掏设地下暗道，以备战时之需。战区授权花紫芸为大冶、阳新战区督导官。纵队决定：开赴阳新战场，并于枫林镇的山地首战日军。首战结束，铜儿作出动员：“擦干眼泪，掩埋英雄，向半壁山前进！”

武汉会战，始于阳新。阳新抗战，始于富池口镇的半壁山之战。经花紫芸协调，石涛、铜儿率第1大队进驻半壁山，配合国军385旅侧击日军，救治伤员；郑剑飞与史靖平率第2大队配合1085团在排市区域作战。花紫芸站黑衣人带来2个担架队投入半壁山战场，花紫芸站、花儿站特工负责收集情报。吴郎中去前线，石泉同往。铁虎也让铁豹、何战云、草儿、香妹子等人下山打探，只等时机成熟就开赴战场。花司令率保安大队配合国军协防富河北岸。战场上，国军士兵、纵队战士血流成河。吴郎中、纵队小女兵梅朵儿配合国军军医救治伤员，石泉帮忙。硝烟散尽，铜儿向国军、纵队战士唱起《铜草花》。日军进犯大冶，花儿率员赶往大冶，苗莹随花儿的军车前往。赶到半壁山的铁豹队员们见证到战斗的残酷性。日军占领半壁山，黎樱男友殉国。铜儿、石涛率部回返纵队新址龙角山。铁豹、草儿率部回返月亮山。在山区战场，升任第2大队代理大队长的史靖平相识国军女军医梦婕。山上山下，一片火海。国军团长让纵队撤离，并带走梦婕。郑剑飞、史靖平率队返回龙角山。

苗莹来到石波所在团、连。石波率491团各营、连与日军作战。韦源口、西塞山、道士洑一一陷落，一个连被打残的士兵献身云雾洞。朱连、马连、刘连甚至石波所在团余部全部战亡，包括朱、马、刘。石波率刘连战于大箕山阵地，身负重伤。追寻而来的花儿、黎樱，将石波送往龙角山八路军营地救治。八路军游击纵队、月亮山大队联手，与日军交战于七里冲。铜儿负伤，石涛救她出险。铁虎小部配合国军，与日军交战于三溪口，铁虎阵亡。国军撤出县城，花老爷率部退走，花紫芸让其降日。阳新县城，大冶县城，黄石港、石灰窑、铁山矿区先后陷落。纵队留下梦婕做了军医。花儿带82师留下传信的号兵方骁上山，告诉石波：国军撤离，石波留守当地，收拢残部，发展武装，任职上校团长，可打82师新一团旗号，师部配给部分兵力安置在大王山。郑剑飞、石涛、铜儿、苗莹；石波、花儿、黎樱；石泉、石老爷、吴郎中以及铁虎、铁豹之父老铁，往月亮山吊唁铁虎。香妹子一身红装，做了“新娘”。

日侨重回矿山。大冶铁矿成为日本制铁株式会社大冶矿业所，简称“日铁”，所长齐藤到任。威逼之下，劳工打捞器材、修筑铁路、垒石筑屋。花紫芸控制花老爷的保安队，与阳新、大冶日军头目建立往来关系。石泉进入大冶厂矿。花紫芸投敌，石泉服务矿山，彼此双双敌对。大冶地区，麻一刀任保安司令，麻一刀之子麻亮任副司令，草上飞任警察局长，坐地虎任伪县长；阳新地区，花老爷任保安司令，周水明任伪县长。麻亮夺取日军粮秣。阳新日军司令官龟川向花司令、周水明布置清剿任务。大冶日军司令官佐藤令坐地虎、草上飞率皇协军配合日军重创麻亮，麻亮所部大败，少部逃走。

地痞武装占山为王，捕获中共人士。“项家山惨案”发生，县委被破坏。石涛气冲牛斗，决定除恶。铜儿认为时机不成熟，两人发生争执。石涛与3名队员离队，铜儿带老赵、苗莹追堵石涛。令人意外的是，事件的制造者已被斩除。除恶者黑衣人受花紫芸之令，让花司令的队员队配合了行动。凶手已除，石涛回山。铜儿等人遭遇民团俘获，民团司令程骏雄派人给龙角山送信：交大洋赎人。石涛在程骏雄之女小翠帮助下，成功救出铜儿他们。其后，又发生“血洒郑家沟”事件，郑剑飞遇害，血染大地。石涛悲从中来，史靖平与他交心。石泉见到花紫芸，相信她投敌“属实”，伤心而去。

石涛升任纵队司令员，史靖平升任副司令员，铜儿续任政委。花儿、黎樱上大王山，黎樱见到升任营长的王子鸣。铁豹掌旗月亮山，改“大队”为“总队”，获知日军下乡骚扰，决计联合游击纵队打击日军。石涛、铜儿担心啃不动这块“肥肉”，正好草儿、香妹子来搬救兵。游击纵队、月亮山总队设伏大泉沟，大败日军。石波率部在长江上机动作战。布雷队连续炸毁日舰、日船数艘。花儿站、花紫芸站，苗莹临时负责的地下联络站，纷纷传来石波部消息。城镇、乡村，处处是都烈火。董少山、盛大牛等率领村民杀敌，加入游击纵队，分任大队长。经铜儿、石涛认同，石老爷做了大冶维持会长。石老爷让老铁收购、存储药品、粮食，以备八路军和国军所需。石波的布雷队，付出血的代价。麻亮率部奇袭据点，佐藤发兵攻击。麻亮大败，佐藤让麻一刀劝降。麻亮追求小翠，曾上七峰山向程骏雄提亲，程骏雄并不认同。麻亮家人被日本人控制，同时想到士兵们的归宿，麻亮率部归顺皇军，小翠颇感失望。佐藤告诫麻、坐、草，石涛部、石波部、铁豹部都是敌对势力。为孤立各方，要首先劝降铁豹。铜儿、花儿、花紫芸等人正在月亮山说复铁豹。铁豹答应联合，无意收编。铜儿、花儿、花紫芸一致认为：此种结局甚好！花紫芸站已并入“汪伪”。花紫芸劝花儿弄个“护身符”，花儿答应考虑。麻一刀、坐地虎、草上飞上得山来，劝降，被铁豹、何战云轰走。

大王山地域陕小，孤悬敌后，不利发展，石团去往新址天台山，花儿认同。石泉奉劝齐藤不要对矿工们随意打杀。刘仁八镇日军搅得民无宁日。铜儿、石涛、史靖平分折敌情，分兵袭扰，取得完胜。佐藤命令麻、坐、草伪军与日军合攻月亮山，指示龟川：命令花司令、周水明待命出击。花紫芸派黑衣人向月亮山、游击纵队、天台山新一团报信。铁豹派出何战云、香妹子上龙角山求援，希望石涛侧击。石波也希望与石涛联手化解月亮山之危，故与花儿、黎樱上了龙角山。总队、纵队、新一团共同投身火热战场，战士的鲜血染红山地。月亮山局部之战，打成“三山”联合的整体大战，惊心动魄，荡气回肠。花儿上山，三姐妹再次相见。在龙角山营地，史靖平率董少山、盛大牛留守大队迎战日伪军，地方民团——程骏雄部也来助战，日伪军作鸟兽散。在天台山营地，王子鸣率留守大队迎战日伪军，投奔石团的龙飞、江河两支队伍从旁助战，大败日军及周水明、花司令伪军。地方民团——凌兰轩部攻打龟川日军，龟川败逃。山寨被毁，铁豹、何战云率部上了龙角山。

重庆特工慕容果派往本土，任军统局边区工作站站长。她与父母失散多年，一个弟弟也无音讯，父亲已随国军去往南方作战。花紫芸在大冶、阳新司令部频繁走动。龟川向花紫芸介绍特别行动队队长冈田、情报课课长吉野，希望彼此通力合作。花紫芸向队员下令：秘密除奸。花儿告诉黎樱：除奸工作尤为重要，还要暗中查实花司令、花紫芸、石老爷、石泉身份。游击纵队运回石老爷筹集的粮食、药品。黑衣人通报信息，日军可能对龙角山、天台山采取军事行动。老赵小队与铁豹大队到了矿山，另有任务。

佐藤、麻一刀、麻亮率部攻击龙角山，刘仁八日军司令官西山、坐地虎、草上飞率部攻击天台山。铜儿、石涛、史靖平率部迎敌。石波、王子鸣营长、龙飞营长、江河营长率部迎敌。一辆军车驶向天台山，开车的女人貌美如花。石涛率部打退日军一轮攻击。天台山下，日伪军三面被围，拼死抵抗。国军小队向日军开火。战斗结束，美貌女人告诉石波：“我是慕容果！”慕容果将队员苏秀红（阿秀）留在石团任职，便于联络。石波担心龙角山安危，派兵增援。龙角山阵前，又是一场拼死搏杀。关键时刻，石波援军到了。石涛、铜儿、史靖平、石波合围日军，日军溃败。矿山山脚下，铁豹、草儿率部打开暗洞，去往矿区。矿区暴动，三百多工人分入纵队、新一团、铁豹所部。

慕容果拜会花紫芸。花紫芸告诉她：日军成立特别行动队。慕容果前往山寨收编民间武装，并要求程骏雄、凌兰轩独立作战。军统石灰窑站和阳新站开始除奸。工人们将炸药带进矿区，只等时机成熟就炸毁机械设备。石涛所部兵分5路，攻打日军铁道沿线及据点。花儿、黎樱上天台山，将日军军火船航运消息说与石波，王、龙、江、苏秀红营长同意石波伏击计划。

收到龙角山内线消息，佐藤让行动队咬住石涛。麻亮让士兵给石涛小队送信。石涛突围，被行动队及麻亮部包围。史靖平发现攻击据点埋有伏兵，改变方案，并通知其他攻击据点更改目标。独独石涛一路攻打不顺。铜儿腿部受伤，石涛背着铜儿，找到一处窝棚，安顿好铜儿。石泉与石涛小队战士找到他们。石泉问铜儿：“花紫芸是不是汉奸？”铜儿告诉他：“要相信自己的眼睛！”战士们抬着铜儿回山。龙角山阵前，刀刺相撞，血流成河。日军包围草儿、香妹子，苗莹、梦婕、梅朵儿。史靖平恰好率部赶到，董少山、盛大牛率部与矿山大队也一并赶到，一同杀敌。石波率队到达富河伏击军火船。程骏雄、凌兰轩探知军火船消息，决定堵劫。石波部江营、苏营劫船成功，缴获物资甚多，新一团，程骏雄、凌兰轩所部一起平分。石团俘虏日军驾驶员，带回了山里。

石灰窑、黄石港两镇合一，成立石黄镇。解放军跨过长江。

石涛向师长、铁鹰政委要求率团打先锋。江南驻有国军三个团。慕容青、铜儿带小队先期过江。小队过卡受阻，被慕容果放走。慕容青知道慕容果就是自己的女儿，激动无比。慕容果、黎樱联系到苗莹，认为劝石波起义不是容易的事。石涛过江，见到石波，哪知石波十分固执。石灰窑工委向慕容青、铜儿汇报工作，突遭军警包围。黑衣人部、过江小组、慕容果部、黎樱部共同击溃军警。慕容青为保护“果儿”牺牲，母女阴阳两隔。石波劝驻铁山团团长起义，而他的团不打算起义。慕容果进驻石团，黎樱站也可随时调动。石团杨营长部是股敌对势力。石涛被石波“凉”起，“赖”在了石团。铁豹代石涛率团攻打江北敌团。大军压境，黎樱、慕容果、龙飞、江河、凌兰轩均劝石波起义，石波说他不只为活命。铜儿、苗莹进入团部，告诉石波：时间不多了。杨营长率部攻击团部，终被击溃。铜儿为石波挡子弹，牺牲。石波震动，宣布起义。国军驻铁山团随之起义。红旗插上了石黄镇。不日，大冶、阳新境内解放。铁鹰、石涛、石波眼前浮现铜儿的面影。铁草花将花树放在妈妈铜儿的坟头。

石波退出军界，作了教师。石涛、铁豹掌管铁矿。吴郎中接走铁草花。程骏雄、凌兰轩回了老家。董少山、盛大牛、龙飞、江河等随军去了朝鲜战场。方骁与丫丫在热恋中。黎樱、香妹子、慕容果、小翠都已成家。这天，石涛、苗莹结婚的鞭炮之声响了起来。

省府设立黄石市。若干年后，苗莹写出长篇小说《铜草花》。 （10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