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次交锋 (1)                                                              

一天前，因不能亲征，后导致心脏跳动不适，产生疲乏、头晕、头痛、耳鸣、记忆力减退等神经衰弱表现的魏怀帝，心症病又犯了，医官在寝室给病床上魏怀帝看结束病情，对此症一副无奈，他出来寝室到中殿，摇摇头。

      政事堂。

      毕轨，立刻召集吏、枢机、兵、户、刑礼五房，紧急议事。

      此次议事的核心是，诏旨让刚奉命出征的信德王回来。政事堂，宰相、执政议事的办公处所，是协助皇帝统治全国的最高议事机构，下设吏、枢机、兵、户、刑礼五房，分理众事，供职者称为堂后官，地位极为重要。堂下设舍人院，有知制诰或直舍人，负责撰拟诏旨。可，毕轨内心并不想去这么的做。      因为，魏怀帝身患心症，没有儿子，对改革是支持的，而信德王萧舒回来，可能涉及到皇位，信德王萧舒是魏怀帝的亲弟弟，必得到让位。在改革推行过程中，由于部分举措的不合时宜和实际执行中的不良运作，也造成了百姓利益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害，朝中很多旧派对改革强烈反对。所以，不影响改革，毕轨认为最好的结果是在皇家宗室中选出一个岁小而可控制的皇位继承人。

      可。

      皇位继承人？

      绝不能是信德王。

      建州城。

      兵器坊在城北,设有:监一人，正四品上;丞一人，正七品上。所属有弩坊和甲坊。监，掌缮甲弩，以时送输武库。所属物料作坊，作坊物料库掌收铁锡、什物、油漆等物;皮角库掌收皮革、筋角，以供弩坊和甲坊之用。武库门口，杂作把戎帐搬上马车，马车开始一辆辆往北城门。建州辖境四县，建州城中有户四千五百二十七，人口十二万二千七百七十八。西秦时分上党置建兴郡，北汉安永二年改置建州，辖高都、平、安平、泰宁四县。北齐改置建州道行台，前晋复为建兴。后魏开皇三年又复为建州，自北齐起建州郡太守治府均在于北城中大街。上午，簿籍盛宪陪同萧舒和虎豹营两名的军将来到东大街，听了陪同身旁的盛宪介绍后，萧舒这时对建州城的历史与辖境及城中的人口有了了解。

     “那？”远处马车一辆辆的往北城门，萧舒看着那些马车上装载的戎帐说。

     “哦，是往上泽村。”盛宪回。

      上泽村位于建州城北十四里处，马车到村，兵士前去卸下戎帐；兵器坊离萧舒他们脚下不远，不久就要与晋阳的“赵燕”之敌在四义原展开大战了，萧舒脑海里这样思考着，远程攻击敌人的武器是弩弓，既然自己领虎豹营军来到了建州，他觉得不妨去兵器坊看看。

      当年的临平之战。

     “蹶张。”

     “射。”  

      后魏的具弩到这一时期，发展到了一个新的水平，但并没有到弓弩发展史上的鼎盛时期。弩亦弓属，相传为黄帝所造，亦名窝弓、其发矢不仗人力，而用机括，力强而及远，较弓为烈。战场中，这种具弩由一人立于地以脚踏具弩，然后举弩勾其机发射,最大射程可达四百多米开外，可贯穿重甲,令敌军胆寒。前排弩兵射完箭紧接着后退，中排弩兵上前，三排弩兵以此轮流向敌阵发射。

     “后退。”

     “蹶张。”

      “发肩膺之间,杀敌于百步之外”，军种常见的具弩则有“具弩”、“二石具弩”、“三石具弩”、“五石具弩”、“八石具弩”和“十石具弩”。计算强度的单位：引满一石之弩，需相当于一石(约三十公斤)重物之力。三石弩约射一百八十九米，四石弩射二百五十二米，以此类推十石弩的射程可达六百米以上。西秦时期，对弩兵的考核的要求之一就是要能够挽十二石弩(西秦时期，一石约等于一百二十斤)。

     “进。”

     “射。”

      当双方阵前弩兵数轮对射之后，阵前左右两翼的骑兵冲锋便开始了。弩坊在东，甲坊在西，为了取材料方便，作坊物料库在两坊之中。弩坊：令一人，正八品下;丞一人，正九品下。掌出纳矛槊、弓矢、排弩、刃镞、杂作及工匠。监作二人。有府二人，史五人，典事二人。毕轨改革，兵校工匠法实施后兵器、旗帜、戎帐等按规定制作程式，赏罚按工匠制作精粗利钝，各郡的兵器坊增招募工匠，致力改良武器，使兵器的制造品质大为改观。

      萧舒一行人来到弩坊。

      听了弩坊令对手里支钢镞羽箭的介绍，萧舒明白了情况，正是因为清楚了，所以现在不需要回答些什么，他回到府中便召集众人到中堂间跽坐议事。

      中堂间议事。

     “北燕弩兵所用武器为弓，不用弩。”孟观听了萧舒的话回，“其特点是大弓梢、拉力较大，弓体用牛角、木材、和牛筋等材料制成。属于筋角反曲复合弓。这种弓使得它拉力可以做得很大，用来射重箭。”

     “胡弓注重的是“稳”和“准”，和我国魏弩注重的“射程”和“效率”特点恰好相反。”他继续说。

     “我国的弩很差吗？”萧舒问。

     “不。”孟观回。“魏弩身重，可以用重箭，保证一定的效率；重箭的出速度低，那就近距离使用，箭的速度、动能损失不大。魏弩实际就是这样，通过合理的战术安排，让它们的箭获得足够的“穿透力”和“杀伤力”，充分发挥武器的作用。箭镞的飞行速度和准确性与尾羽的关系密切。尾羽太多，飞行速度慢;太少，稳定性差。尾羽以雕翎为最上，角鹰羽次之，鸱枭羽又次之。装雁鹅羽的箭遇风易斜窜，质量就更差。箭镞，之前用呈扁的平锐角三角形，为增大箭杀伤效力和适合锻造，我们现在使用钢镞以替代优质羽的供应不足。”

      嗯。萧舒对孟观的话很满意。

     “据探子早晨回城来报，晋阳方有出城的动向。”右排中，马步军左厢都胡重说。中堂间议事散后，军需令邡渭回到了上泽村，让兵士支起戎帐，把堆放在外的粮草辎重推进去。下泽村方面，将军夏牟率一支军队进驻，守护上泽村，以防止赵、燕联军派精兵绕过四义原来上泽村奇袭粮草和辎重。

      一切准备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