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介:衣草,又名天邊雲,中文教師,文學愛好者。現為香港大中華詩詞協會副會長,香港詩詞文藝協會副秘書長,國際當代華文詩歌研究會執行監事長,香港《書評家》主編,香江資訊網執行編輯。
愿 望
天边云(香港)
如果许我一个心愿,
我要地球别转,别转;
如果给我一个希望,
我要时间停住,停住……
停在琴音裊裊的窗边,
停在茶香氤氲的小站,
停在云里云外的傍晚,
虽然我不爱这漫天的霾雾。
祇要你伴在我的身旁,
我就能感受蓝天的关顾;
祇要你牵着我的双手,
我就不在乎何处是归宿。
我不敢苛求你的承诺,
更不敢奢望天长地久,
祇想你给我坚实的臂膀,
别让我独自摸索出路。
最怕一切都是我的想象,
最怕你只是生命中的过渡,
若然这祇是命运的拨弄,
我如何纔能放得开脚步?
还未曾啜真聚的甜蜜,
就已经尝尽了别的凄楚;
还不及道出心中的感触,
千言万语已无处倾吐。
爱情为甚么这样难哪,
有多少甜就有多少苦,
当你的背影蓦然而去,
我颤抖的心啊多么无助……
你知不知道我的情已透支太多?
知不知道我的爱已没有积贮?
虽然我也想留一条退路,
回头却已经觅不到来处。
谁能解得开情之谜呀,
谁可以破译爱的元素?
生命最终若归于尘土,
何不把此心变成泥塑?
也许我依然醉得糊涂,
兀自傻傻地追寻幸福,
祗要前方还看得到微亮,
就不怕谁笑我执迷不悟。
如果许我一个心愿,
我要真情别负,别负;
如果给我一个希望,
我要真爱凝住,凝住……
凝住紧紧相拥的时光,
凝住深深对望的爱慕,
凝住依依缱绻的那天,
不再别离,不再身不由主!
【今音评论】
从倾诉中获得能量
《愿望》这首诗是以倾诉的语调从而在旋律上显出它的美丽、魅力和与众不同。“谁能解得开情之谜”那一段是此诗的重点,从人物感情上遭受的痛苦无措,提升到对爱情的拷问,千百年来无人可解的爱情到底是什么?可以化成分子解析排列吗?既然死后一切化为乌有,为何要受这种折磨?为何心不用泥石来做,不像雕塑一般麻木呢?
人在无助的时候才会向天祈求、许愿,然所许之愿都是不能实现的,时间不会停下来,地球依然转动,爱情令人绝望吧!“我不敢苛求你的承诺,更不敢奢望天长地久”,诗中并不存在承诺,当然,说不苛求、不奢望并不是不想,恰恰是不敢想,不敢提,爱恋中渴望承诺,渴望长相厮守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怎么会“奢”和“苛”呢?因为太在乎,所以怕失去。
整首诗就是表达一个女人的内心情感世界,一种对真爱的卑微的渴求吧!这首诗歌有一个度的把控适度,是指诗歌人物的心绪清晰,知道自己所要的是一份对承诺的兑现。这也就和诗题《愿望》有了一个恰当的结合,并且以第一段第一行的“许我”点出了承诺的对象。
但是在这里如果逐行进行解读式的评论,或作表面字意上的展开,会把这首诗歌的深度和真情所淹没。这就是这首诗歌不简单的地方。而这样的不简单,在有的人眼里似乎很平常,比如对第一段的设计的理由是抓住了诗歌的一个点“许我”而不是许你。于是诗歌人物的侧重已经非常明了,是那个“你”的变化,影响和带动了整首诗歌的起伏与发展。
由此,诗歌的视角设计,也在这样多变的情况下,是以段落来进行转移或者驻足观察。就过程而言,是指诗歌的十二段的四十八行。这首诗属于长诗一类。于是诗歌内部关系的缜密,其实和诗歌人物中的那个“我”的心境是相连的。这个也可以作为诗歌内在技巧的心律和旋律之间,能够做到的有机吻合,实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比如,首先要做到和保持一致。这就是诗歌在旋律处理上的难度,比如难在把控句式和段式。
这样认识的理由就是本着立足在诗歌人物思想情感的缜密和细腻角度来认识。这时候如果按照逐字研读的话就会发现,在长短句处理上基本没有很明显的落差位,它已经向段落工整方面靠拢。于是诗歌显示出了一个聚缘的特征。它是以每个段落的四行聚;以每行文字数量大体相等聚;以严谨的长诗类型的细腻聚,如此等等。
这个聚的特征就是以第十二段的三个排比句式来体现。体现诗歌人物“我”的宗旨、愿望、和心相。这么一首四十余行的相对长诗,它行进的轨迹其实也是声愿的过程。在过程中的别致,是道出了天底下的女人那一份独守情感的魅力,而这份魅力,相对而言,有些男人未必能做到。
这时候,诗歌也就打开了情感世界的另一扇窗,应该看到,现实中的情感的窗的式样都不同,而这首诗歌的另一扇窗的含义,就在于情感的真挚,它就像千百扇窗中最令人难忘的一扇。之所以要把诗歌的评法引到这上面来,就是要通过拟人的评法,将诗歌像一个人站起来。诗歌需要想像,写诗歌评论也需要想像,只不过,这两者之间的有机联系,在操作时候所存在的难度,需要去克服和面对,这就又涉及到了这首诗歌的深度。
这首诗歌深度在于执着,比如倒数第二段第二行至第四行,是往往令诗歌人物伤感的地方,甚至令现实中绝大多数女性伤感与担心的事情也在这个地方。因为现实的残酷,超出了诗歌的控度范围。同时,诗歌深度以诱惑两个字同时也作为问题,一并被和盘托出,这首诗歌厉害在这个地方。
假如去追求诗行中的语言多么美丽和委婉等认识,已经变得轻描淡写。这是因为,每一首诗歌都有它存在的切题方式。这首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