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尖山山顶。极目远眺。远山朦胧,近处晦暗,山风吹来,带有明显凉意。云裹寒流,灰淡一片。
虽名尖山,其实仅比周边小丘高一点而已。山顶,却是平的。山脚下,平畴沃野,是一平坝。平坝里阡陌纵横,有农舍星星点点,缀在竹林、树木的掩映中。时值近午,田间少人,路上光溜。饮烟袅袅,自农舍屋顶摇曳着迂回曲折的升腾着。午饭的香味,菜肴的浓郁,似乎钻入了鼻腔。真的,好香!
山顶,山周,山下,衰草四伏,少了春夏时节的生气。野菊花黄,也零星凋残,似在哀叹。
山周边的树木,有的叶,已被风撕掉得差不多了。残剩的几片枯叶,在树上战战兢兢,唯恐掉下,所以紧紧地贴在树枝上,可怜的飘动抖颤。而有的树,则还遇劲风而不惧,仍然绿色喜人,生机盎然,呈现出碧玉般颜色。

田原中冒着炊烟的农舍四周,那一蓬蓬,一丛丛的竹林,竹尾弯腰,迎风舞蹈如绿龙摆尾,姿式妙曼,仪态万千,似在告诉人们,遇劲风,需弯腰,风疾过,仍然还是那个自我。刚劲的竹身,在动吗?看不清。我想,直挺的它们,虽中空,但有节,是坚韧的。宁可破碎,也可折断,但却不会断离。除非,遭遇人祸,被人用刀砍锯割斧剁!
秋风起,枯叶落,轮回的季节,不变的生命续延,都是生生不息的。树掉叶,是为生命的重新涅槃,准备重生!而常绿,则是对生命的敬重,依恋,和扮美世界的责任使然。
而常青的竹,教会了人什么呢?是刚直不阿?还是顺风卸力?我想,都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