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英和院里的橘子树
文/解海中
据老同学刘素英讲，八年前，想想自己快要退休，便寻思开了：退休后能做点什么呢？总不能成天只是吃饭睡觉、睡觉吃饭吧？那段时间还真拿不定主意。
有一次听得外面传来叫卖声：“卖树苗啊……桃树、梨树、橘子树卖啊……”心想，自己偏爱橘子，买几棵橘子树长长也不错。
回家后，老同学刘素英按照卖苗人指点的方法，在自家不足六十平方大的庭院里，分散栽植。却因自己无植树经验，几个月后，只成活了三棵。心有内疚，于是就把这三棵树苗，当着宝贝似的伺候。
仔细松土，浇水，施肥，剪枝。过了两春，三棵树苗都长大了，青枝绿叶。慢慢地，料理逐渐变成了乐趣。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三个年头的春天，橘子树枝繁叶茂，叶片绿得油亮，树长得差不多与成人相高。无数个枝头，花蕊含苞欲放。数日后，一朵朵白花粉嘟嘟地招摇起来。
走进院子里，便是绿色和花香，给庭院平添了喜气和灵性，分外怡人。一月以后，花瓣凋谢，结出了果子，小小的、绿绿的、圆圆的，像一棵棵镶嵌的绿玉珠。
数天后，果子渐渐长大。不久，橘子又好像脱下了绿色外衣，披上金黄色的旗袍，与红红的太阳相映衬，十分迷人。再过些时日，摘下成熟的品尝，果汁甜蜜润肺。
就这样，过了一春又一春，橘子树越发高达，树梢早已高过成人的头顶，树枝纵横交错，向外围延伸扩散，方圆几个平方大。待到春暖花开时，进得庭院里，像是走进花的世界，绿色海洋，养眼怡神。再到结果成熟时节，有的似空中垂挂着金球，很是晃眼；有的半绿半黄，似在扮着花脸，逗你开心；也有几只还未成熟，像是懒懒地刚起床，身着绿色的睡衣，正藏在叶片下含羞地梳妆。
前前后后、层出不穷的橘子果，散发着扑鼻的橘香，撩拔你的芳心，总能让你消磨孤独的时光，总能让你执着地偏爱它、喜欢它。
橘子越长越多，越长越好看，越长越甘甜。刘素英接着说，我以此为荣，常邀亲戚、朋友来玩玩，品尝橘子的甜，观赏橘树的美。也时常摘下熟透的橘子，送给邻居，跟他们分享快乐。
有一次，邻居的几个小孩结伴，在外爬围墙，在墙头上拉长身子摘橘子。刘素英刚巧回家，几位小孩立即一哄而散，但有位小孩不小心摔进庭院，连带墙头上的几块砖头也落下。砖头刚巧砸上院里的花盆，花残枝断，花盆破碎，小孩又怕又疼，哭个不听，吓得老同学急忙过去，扶起小孩，关心地询问。幸好无大碍，只是有点儿疼痛。老同学说：“你要吃橘子就跟我说，我会给你，不准爬墙了。”“我就是想吃你家的橘子……比买的好吃。”小孩支支吾吾地回答。刘素英继续好言安慰，拍拍孩子身上的泥土，擦擦他脸上的泪花，又摘了十多个橘子给他带回家。
刘素英开心地告诉我们：这三棵小小的树苗，现在已长得像三棵香樟树，春天绿荫一片，秋天香气四溢，日夜守护着我家庭院。它们陪伴了我八个春秋，已成为我家庭的一员，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魅力无限。每天我都看着它们，围着它们走一圈，甚至还跟它们说些悄悄话呢。
2020年10月28日
作者简介
解海中，江苏兴化人，1957年9月生，76届刘六中学毕业，个体经营，爱好文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