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
刘凤凯
学生时代，在弥渡一中读初一的我，见到生物老师窗台上有一个青花磁盆中栽着一株形似老井边缘生长的猪鬃草。感觉有趣。
同学笑我，那不是猪鬃草，是文竹。
翠绿中隐隐有几分淡淡的泛黄，枝叶纷披，层层如盖，其状如傣乡婀娜的凤尾竹，很是耐看。
马老师是一位严峻的生物老师，他见我经常路过其窗下都愿呆看一阵，似乎有些不太高兴，挥手示意离开。
从此我就没见过文竹。但见老井边缘以及背荫之地的利尿草药，当地人叫猪鬃草，有些象文竹。
因为文竹难裁培，据说马老师的文竹死了。于是时光老人让我忘却了这株可爱的小文竹。估计当时见到的那株娉娉婷婷如病中林黛玉式的小文竹，已经死了。也许是被宠死的。因为它根部扣满了鸡蛋壳，似乎"虚"不受补吧。
退休客居昆明后，在屋角一隅栽了一盆文竹。用粗糙的大陶土花盆胡乱栽着，任其享受仲夏及秋晨时的斜阳微照，依然长得婷婷玉立，其叶状似天上层层瓦片云，窗外风吹拂时，微微摇动，别有绰约风姿。如有闲心，慢慢欣赏，可添几分惬意。在屋角窗下，它默默生长着，主人时有将掏米水从顶淋之。学着半世纪前生物老师样，将蛋壳层层叠叠扣在文竹根部，一栽就是十五年。
也许是蛋白营养太甚，它叶子已成墨色，间有新叶才显淡淡的绿黄。
这文竹，有时会疯狂地窜出三两根虬状的藤四处招摇，这藤是不许见天日的，不久就被剪刀刈了头。
今年晚秋。见如盖如伞的羽状复叶中仿佛洒了一些细的白色粉沫，振而不去，细看是无数小白花，我有些诧异。
前些日，不经意间见到文竹叶中有一个绿豌豆似的小果子，啊，文竹能结果子吗？我孤陋寡闻，就用手机拍照下来问人。四答都说：没见过。
文竹形态优雅，羽状复叶似小型版的橄榄树叶，又象热带亚热带的凤凰树，深受人们喜爱。它看似娇小柔弱，可谓小家碧玉，然而它茎杆上可有尖刺呢，仿若玫瑰香美，花下有刺，别惹哦！
文竹是雅士案上必备之盆景，劳累之余，端详一番也有几分情趣！哪里似我，胡乱对待呢？这是否应证了有心栽花花偏死，无心养竹报平安呢！
2020.12.10.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