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坊
作者：管儿
背景：中华民国时期……
一
马海抱着自己的小女儿站在了一个大门外。
马海，外表看起来憨厚老实，眼睛看上去含着一种机智，但是他的眼睛里似乎还藏着很多无奈。他的老婆瑞华在生下女儿小萌之后，嫌弃马海没有本事，扔下刚满月的女儿，跟着别人跑了。
马海抱着小女儿，东一家一口奶，西一家一口奶，把女儿喂大，到了女儿四岁时，马海带着女儿进城了。
马海抬头望：无爱坊。
马海向门里张望，看见有很多人在院子里排队，原来是无爱坊在招工。马海抱着女儿站在了招工的队伍里。
轮到马海了。
“你会干什么？”招工的秦管家问。秦管家，年轻的人都叫他秦叔。
“我什么都干不好，不过我学东西很快，一学就会。”马海说。
“可是你带着孩子怎么干活？你还是去别处看看吧。”秦管家说。
马海抱着女儿，无奈地转身想离开。
“等等，把他留下吧。做个杂工。带个女儿怪可怜的。”一个声音传来。
马海回过头，他看见了一位慈祥的女人，这个女人看起来有四十几岁，眉目间带着一股干练，精明。这个女人是秦夫人。
”还不快谢谢夫人。”秦管家说。
“谢谢夫人。”马海放下女儿，给秦夫人行礼。
小萌怯生生地望着秦夫人。
秦夫人看着小萌，笑着说：“呦，这小丫头长得真俊。”
马海赶紧拉过小萌，说：“小萌，快叫奶奶。”
“奶奶。”小萌怯怯地叫一声。
“哎，好甜的小嘴。秦管家，给马海父女打扫一间房，叫他们父女住下。”
二
无爱坊是一个织布的地方，关于织布的织、染等一系列工作，马海一边看一边学。不到一个月，他已经掌握了无爱坊织布的所有程序。于是秦夫人提他做了无爱坊里织布师傅。
马海的小女儿小萌非常懂事，常在无爱坊里帮助工人们拿一些她可以拿得动的东西。她的聪明懂事，让秦夫人非常喜欢。
有时候，小萌还会帮助秦夫人捶捶背，捶捶腿，她的小手落到哪里，秦夫人的哪里就是舒服一片。
有一天，秦夫人对马海说：“这小丫头太聪明了，马海，我看这样吧，叫秦如带着你的女儿去私塾上学吧。”
让女儿去上学是马海的梦想，可是他却不敢想，因为他没有钱供女儿上学，秦夫人这样说，叫马海感激涕零。
“谢谢秦夫人，夫人的大恩大德我马海永远铭记在心。”
秦夫人的女儿秦如是一家私塾的老师，秦如大大的眼睛，梳着两条过肩的辫子，给人的感觉清新、秀气。
秦如每天带着小萌上下学，渐渐地，小萌成了秦如的跟班，小萌聪明伶俐，秦如非常喜欢她，小萌叫她如姨。
秦如养了一条白色的小狗，叫小黑。
马海不明白，这样一条白如玉的小狗为什么叫小黑呢。每想到这里，马海就会摇头一笑。
平常马海在作坊里干活，远远地看见秦如带着小狗在花园里散步，那只小狗很讨人喜欢，小萌也常常和小白狗玩。有时候，秦如坐在花园石头上看书，小萌带着小白狗在花园里围着秦如快乐地玩耍，马海心中会有一股亲切感流过，这样的场景安详、温暖。
那一天放学回来，马海正在指导作坊工人干活，远远地，他看见秦如抱着一个小箱子走在前面，女儿小萌跟在后面，看起来秦如和小萌都很伤心，无精打采地。
马海看见秦如抱着那个小箱子向大门外走去。
马海放下手中的活，跟了过来。
“秦小姐，怎么了？”马海问。
秦如悲伤地低下头，眼泪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女儿小萌说：“爸爸，如姨的小狗病了，请了大夫，可是大夫看不好小狗的病，小狗快死了。”
秦如眼里含着泪水：“小狗已经奄奄一息，我不忍心看着它死去，我想把它丢掉。”
“我从乡下来，见的多，把小狗给我看一看。”马海说。
马海打开箱子，里面有一个粉红色的小被子，他打开被子，小狗已经快要病死了。
马海把手放在小狗的肚子上，他用手摸了一会儿。
马海说：“秦小姐，如果你相信我，把小狗交给我，我来试一试。”
秦如看了看马海，又看了看小萌。
小萌冲秦如点点了头：“如姨，爸爸能行。”
秦如把小箱子交给了马海。
马海把小狗带到自己的房间，他把小狗平整地放在地上，然后用手在小狗的身上来回运动。秦如看着马海这个动作，她突然想起来，那些懂武功的人常这样给受伤的人疗伤。
秦如突然脱口而出：“你懂武功？”
“嘘，如姨，这是一个秘密，不要声张，只有爸爸和我知道，现在如姨也知道了，你要为爸爸保密呦。”
秦如重重地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小狗慢慢地醒来。
“小黑。”秦如高兴地喊。
“不要动，它刚刚有一点起色，你快去弄一些蜂蜜，先给它喝一点，它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马海说。
秦如跑了出去。
小萌蹲在爸爸身边，看着爸爸：“爸爸，现在如姨知道了你会武功，您不怕她说出您和我保守这么长时间的秘密吗？”
“你如姨不会对外人讲。”马海说。
“为什么？”小萌歪着头。
“看她的眼睛我就知道。”马海站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写了一些东西。
秦如拿着蜂蜜回来了。
小黑因为病得太厉害了，自己张不开嘴，马海把蜂蜜水喝到嘴里，然后轻轻地用手把小黑的嘴弄开，一点一点用他的嘴把水给小黑喝下去。
秦如惊呆了，她那样爱小黑，但是如果让自己嘴对嘴给小黑喂蜂蜜水，恐怕自己做不到，会嫌弃小黑脏，可是马海一点也不嫌弃小黑脏。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喂小黑。
秦如不禁被他的爱心感动了，一种默然的敬佩从她的心理升起……
马海把写好的药方交给秦如：“秦小姐，小黑要吃一些药，才能康复，这是药方。”秦如接过来，喊来秦管家，叫他派人去抓药。
“秦小姐，小黑的病要一段时间才能好，如果你放心，就把小黑放在我这里，由我照顾吧。”
“我放心，不过麻烦你了。”秦如说。
小黑在马海的照顾下，渐渐地好了，而小黑也因为马海的精心照顾，和马海成了好朋友。
秦如因为挂念小黑，下了私塾都要和小萌一起来看小黑，随着接触的越来越多，秦如越来越觉得马海似乎不是一般的乡下人，也慢慢地对马海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
秦如经常从小萌的口中了解马海。
小萌说：“爸爸与我之间的小秘密，现在如姨也知道了，爸爸会功夫，只有我和爸爸知道，如姨，爸爸说，这个秘密不可以叫外人知道的。”
“嗯，如姨知道。小萌，你妈妈呢？”
“我没有妈妈。”小萌低下头。
秦如把小萌搂在怀中：“你就把如姨当成妈妈好不好？”秦如问。
“要是如姨当我的妈妈，我当然愿意呀，可是不知道爸爸愿不愿意。”小萌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秦如。
秦如脸一红：“不要告诉爸爸，你在你的心中把我当妈妈，这也是你我之间的一个小秘密呦。”秦如说。
“好，如姨和我之间的小秘密，不许告诉外人”。小萌说。
“对，就像你和爸爸之间保守爸爸的秘密一样。”秦如知道小萌是一个小孩子，怕她把自己心中的秘密告诉马海，叫自己难为情。
因为爱屋及乌，秦如与小萌常常在一起，小黑去了马海处，秦如没有了伴，所以她就叫小萌和自己一起住。
小萌成了秦如的跟班，四岁的小女孩，聪明、乖巧，讨人喜欢。
而小黑却成了马海的影子。
自从小黑病好了之后，常常屁股后面跟着马海，马海去作坊，它跟着跑前跑后。小黑在作坊间行走，也给工人们带来了很多快乐。
现在，马海也知道一身雪白的小黑为什么叫小黑了，那是因为秦管家的一句话。小黑刚被朋友送来时，很小，就像一个大老鼠，秦管家拿在手上，说：“这狗真小嘿！”
大家哈哈一笑，从此就叫小黑了。
秦夫人来作坊检查工作，小黑看见了秦夫人，摇着尾巴立刻扑上去，秦夫人抱起了小黑。
“我们的小黑看起来比生病前更加强壮，也更干净了。这马海不知道用什么魔术，竟然把秦如的爱物挖了过去，也真是本事不一般。”秦夫人说。
秦管家说：“夫人，马海确实不一般，小黑的命是马海救回来的，我听说，马海就这样在小黑的身上摸来摸去，您说奇怪不，小黑就活过来了，然后又吃了马海给开的一些药，就好了。”
“这么说，马海还真是本事不小，我们小黑知恩图报，跟着马海也是一种报恩吧。”
“夫人，小黑跟了马海，可是马海的女儿却跟了小姐了，现在，小萌和小姐同进同出同睡。”
“小萌这小丫头聪明伶俐，又善解人意，秦如喜欢她也是对的，连我也喜欢这个乖巧的小丫头。小狗换一个小丫头，哈哈，秦如很会做生意。”秦夫人哈哈笑了起来，秦管家也被秦夫人给逗笑了。
秦夫人，可以说是一个仁爱善良，有主见的女人，她自己带着女儿撑起无爱坊。她的仁慈，让她的工人对她死心塌地。而对马海一摸就治好了小黑的病的说法，秦夫人的心中打了一个问号：“马海，绝不是一般人！”
三
学生们不用去上学了，因为秦如老师去省里办事了，要几天才可以回来。小萌每天计算秦如走的时间，这天下午，小萌知道秦如该回来了，小萌叫爸爸带她到山上去玩。
站在山上，山的对面正好对着回无爱坊的大路。山上的绿草像一个绿色的瀑布从山上流下来，。山上的野花一枝枝，一束束，一堆堆，有的藏在草丛中，像含羞的少女。有的鹤立于绿色之外，像骄傲的公主。
马海站在草丛中，一边伸展拳脚，一边想现在秦小姐到哪里了。
小萌奔走在草丛中，采野花。小黑跟在她的身边左跳右跳。她的小手拿不下了，就叫爸爸帮她拿着。
“小萌，够多了，采这么多干什么?”马海问。
“我要送给如姨，如姨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小萌说。
“小萌，你如姨美丽不美丽？”马海问小萌。
“如姨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小萌走过来趴在马海耳边说：“如姨说叫我把她当妈妈，这是她和我之间的秘密，不让我告诉爸爸的。”
听了女儿的话，马海的心理一震，有时候，他看见秦如牵着小萌走出家门，马海曾幻想，他也牵着小萌的手，他们一左一右，小萌在中间，一家三口。但是这只是他心中的奢望而已，因为秦如是一个大小姐，怎么会看得上他一个从乡下来的人呢？
但是今天小萌告诉他的悄悄话，他觉得心理似乎有了一点光……
马海望着远方的路，盼望秦如快点回来。
“爸，快看，马车！”小萌手中抱着鲜花喊。
一辆马车越来越近，马海看清楚了，那是秦府的马车。
“如姨，如姨！”小萌一边大声喊，一边向马车招手。
马车停了下来，秦如从马车上下来，他看见了站在山上的马海和小萌。
马海站在山上，巍然屹立，秦如感觉马海就像一座山。秦如叫车夫先赶着车回家，她向山上走来。小黑早已经奔下山，来到了秦如身边。
秦如一手提着裙子，免得被身边的杂草划到裙子，沿着羊肠小道上山来。小黑跑在她的前面，跑一阵歇一阵，吐着小舌头，憨态可爱，等着秦如。
“爸爸，您快去接如姨。”小萌说。
马海立刻踩着轻功，瞬间就来到秦如的身边，把小心翼翼地上山的秦如吓一跳。
“你是一阵风呀，这么快！”
马海一笑，然后向秦如伸出了手。
秦如看着马海的眼睛，这个让她又敬佩又有些悄悄爱恋的男人，从他的眼睛中，秦如也读到了爱。她轻轻地伸出她的手，放在马海的手中。顿时秦如感到一股电流流过她的全身，马海的心理也掀起了一股爱的波澜。他握住秦如的手，拉着秦如，一前一后山上来。
四岁的小萌，看着爸爸牵着如姨的手，小萌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马海和秦如并肩坐在山上，看夕阳慢慢地向山那边滑去，小萌把鲜花一朵一朵插在秦如的辫子上，秦如也把鲜花插在小萌的辫子上。
马海看着两个人，哈哈一笑：“一大一小两个花仙子。”
“如姨真漂亮，像个新娘子。”
“小萌也很漂亮。”秦如被小萌说的脸一红，看了一眼马海，他看见马海也在微笑着看着她。
秦如赶忙转移话题：“太阳已经下山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马海左手抱起女儿小萌，右手拉着秦如的手，走在如诗如画的夕阳中。
四
自从马海做了无爱坊的师傅，无爱坊织出来的布又多又好，秦夫人的脸上挂着满意的微笑。
秦夫人和秦管家说：“秦管家，你看我的眼力没错吧，我当时决定留下他们父女，你看，给我们秦家带来财富了吧。”
“秦夫人永远是慧眼识金。”秦管家说。
“秦管家，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了，我打算把那些空闲的房子打扫出来，我们扩大生产，你叫马海把老爷生前的书房及其旁边的几间库房都打扫出来吧，这事就交给马海去做吧，他需要什么你就帮助他解决。”
“是，夫人，我这就去办。”
秦管家一边帮助马海打开房门，一边说：“，这几间房子是老爷生前用的，一间是书房，旁边是几间库房，老爷一次运货时，在海上遇上了大浪，不幸葬身大海，秦夫人伤心过度，睹物思人，这几间房子秦夫人不愿意进去，时间久了这里就闲了下来，这一闲就是十五年，今天夫人吩咐我们收拾出来，看来夫人真的过去这个坎了。”秦管家说。
“秦夫人真是至情至爱之人。”马海说。
“老爷扔下小姐，夫人和一大摊子家业，撒手而去，秦夫人硬是自己撑起了这片天，无爱坊，其实大爱无疆，夫人心地善良。”秦管家说。
“这一点我体会到了，从夫人收留我们父女我就知道，夫人是一个有爱心之人。”马海说。
“马海，这里就就交给你了，我已经找来了一个收废品的，在门外候着，你认为没有用的就卖给他，你认为有用的就留下来，我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了。”秦管家说。
“我一定把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马海说。
马海仔细地看房间里的每一件东西，有用的一定留下来，尽量不丢掉。在库房中，存放着一个盒子，这个盒子看起来并不是很出色，马海用手掂了掂，有一定的分量，马海想估计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贵重东西老爷生前早就该拿走了，可是这盒子的分量又引起了马海的好奇。
他轻轻地打开盒子，马海惊呆了。
里面有一对玉镯子，一个长命金锁，还有很多值钱的金银首饰。
“这是一个宝盒子。”马海心里想。
“这个宝盒子夫人他们肯定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这么贵重的东西，不会放在这里的，一定是老爷生前买给谁的，先放在这里，可惜他没有来得及送给那个人就离开了。”马海心里琢磨。
此时的马海，如果把这个宝盒子据为己有，谁也不会知道，但是马海却轻轻地把盒子盖好，放在了一边。
这几间房子，经过马海的重新收拾之后，立刻生机盎然，没有了往日的沉落……
一切忙完了。
马海轻轻地拿起那个盒子，去了秦夫人的房间。
秦夫人轻轻地打开盒子，她的手哆嗦地拿起里面的长命锁，马海看见秦夫人的泪流了下来。
秦夫人哭了一阵，擦了擦眼泪：“老爷是在秦如五岁生日之前的几天走的，老爷生前答应秦如，要送给她一份生日礼物，可是这份生日礼物老爷什么时候买的我们根本不知道，没想到老爷已经买好了，怎不叫人睹物思人！”
马海这才解开心中谜团，怪不得他感觉那些东西是送给一个小孩的，却原来是秦如五岁时的生日礼物，但是秦如现在已经二十岁了，这生日礼物她一直没有得到……
“夫人，事情已经过去了，您节哀吧。”.马海说。
“马海，你真是一个正直的好人，如果你把这宝盒据为己有，我连影子都不会知道，但是你却给我送来了，你又叫我刮目相看了。”秦夫人说。
“夫人，我马海虽然人穷，可是志不短，何况夫人的收留之恩，我马海当涌泉相报，怎么会做不义之事呢？”马海说。
“哈哈，痛快”秦夫人一笑：“好，马海，以后老爷那间书房，就做你的书房吧。你可以在里面处理我们无爱坊的一切事物。”
“谢谢夫人的抬爱。”马海出去了。
秦夫人坐在桌子旁，一件件，仔细地看那些东西，看见这些东西，就像看见了老爷在眼前走动。
“那时候秦如才五岁。”秦夫人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
秦如放学回来了，小萌拉着秦如的手。一路跳着蹦着。
秦如看见了妈妈正在落泪。
“秦如，你看，这是你爸爸在你五岁时给你买的生日礼物。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送给你，就让大海给吃了。我记得那时你还哭着说，爸爸，您答应送给我生日礼物的。秦如，你爸爸当时真的给你买了，就是没有来得及送给你。”
看着这些东西，秦如依稀记得爸爸的模样，她抱着妈妈哭了起来。
小萌不知道奶奶，如姨为什么哭，她伸出小手：“奶奶不哭，如姨不哭。”她左手给秦夫人擦泪，右手给秦如擦泪。
秦夫人把小萌搂在怀里：“这孩子太懂事了，有什么样的爸爸，就会有什么样的孩子。这些东西就是小萌爸爸发现的，给我送过来的。”
秦夫人把马海收拾房间的事情和秦如说了一遍。
“马海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见财不动摇，这样的人世间少有了。”秦夫人说。
“马海本来就不是普通人。”秦如听妈妈说，心理偷偷地笑了。
“秦如，你比我还先发现？”秦夫人问。
“那是您老眼昏花。”秦如说。
“这丫头。”秦夫人一笑。
秦夫人拿起盒子里的玉镯和长命金锁，给小萌戴上，正合适。
“这也许就是天意吧，好，这盒子里的东西，等小萌长大了就送给我们的小萌。”秦夫人说。
“奶奶，真好看。”小萌看着玉镯和长命锁。
“我们的小萌漂亮，戴着这对玉镯和长命锁呀。更漂亮了。”
小萌咯咯地笑了。
马海坐在书房里看账本，小黑爬在他的脚下……突然小黑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马海抬起头，他没有看见人，但是马海知道，一定是秦如和小萌回来了。
果然，秦如领着小萌，摇摇摆摆地进来了。
“参见先生。”秦如给马海请安。
“参见先生。”小萌似乎和秦如串通好了，也给马海见礼。
“看见你们两个一步三晃地晃进来，就知道你们两个一定有什么坏主意。”马海笑了。
“今天不知道是谁得到了秦夫人极力称赞，还住进了先父的书房里，这人很有本事呦。”秦如摇着身子，笑嘻嘻地说。
“秦如这难道不是好事么？”马海看出了秦如的得意样，他明白秦夫人的认可，那么他和秦如的爱就会近一点。
马海也看见了小萌手上的玉镯还有长命锁，他把小萌紧紧地搂在怀里：“小萌，等你长大之后，无论你走到哪里，你要永远记住，秦夫人就是你的亲奶奶。”
“我记住了，爸爸。”小萌说。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