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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酷寒，难锁大地诗意风景【散文】
文/王世杰（陕西延安）
刺骨的北风走过黄土高原上一座座山岭、一道道峡谷、一条条溪水，来到洛河长堤上那一排排静静守望的垂柳旁，缓缓地轻轻地浅浅地推着那因粘满霜粒而恰像一根根银条似地柳丝儿，萦萦飘摇，微微荡漾，给鄜州小城扫描出无尽的情趣。凭栏顾时，那，若百曲绝世梵音，如千行清禅诗语，像万缕缠绵落花，仿佛可拂去我一世忧伤。
眸子里，大道旁，雪絮中，那俨然为小城撑伞御寒的一株株巨柳，恬恬倚在岁月河流侧畔，淡守落寞流年，洇染脱尘素笺，醉我隔岸细赏似画景观。
寒风催日短，风浪与云平。冬日的酷冷，这是天地轮回演绎之中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自然规律。而我们鄜州山川现时这个冬天，有那么几日冷得空气似乎就要凝固起来。这气温比起前几年的冬季要低得多，让人乍一接触或置身户外还的确有点儿适应不了。不时飕飕而来的朔风，动辄就使起小性子，把本来洒脱惯了的男女，冻得缩头缩脚和颤颤兢兢，身着臃肿也觉冰冷，有时会小小埋怨这冬好像在有意给人们的社会生活放大了麻烦。
在略嫌今冬温度太低之余，我曾暗暗思衬过，也许这冬天有些寒冷并不一定完全是坏事。据我数十年来的经验，植被丰厚的区域气温就会相应较低。因为我们当地森林覆盖率高，昼夜温差就大，冬天气温偏低便自在情理之中。为了近看冬季谷壑与森林的模样，那天一时来了兴致，便走上了郊外丛林中的羊肠小径，意欲领略一下旷野隆冬时月的自然风光。一路尽管有些清冷，却别有一番情趣。那曲回的小道上枯叶零乱，寒气簌簌，两边往日遍布的翠草、山花不见了踪影，树冠上的叶子或归根或不知飘向了何方。但见那密实的林木，没了叶片的枝条在风中发出忽高忽低的撞击声，与有点儿凄婉的鸟鸣交织一起，让我似乎感到有几分悲凉。其实，这些并未让我的心境完全低沉。虽然视野里多有几许萧条的味儿，可大自然呈现在我面前的却是没有经过任何刻意修饰的状态，大剂量地萦绕着一丝丝一缕缕一股股素清、纯真、朴实的气息。这，才是我最愿意接受的拥有。
经济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可人们也在忧心由于环境污染、生态恶化等诸多原因会造成全球气候变暖，导致气象紊乱，从而使我们人类的生存条件变得差劲。就像我国西部有许多冰川相继遗憾地消失，调节气候的功能在逐步地减弱，这无疑是由于世界大气候恶化带来的后果。尽管我国党和国家始终高度重视低碳、环保以及绿色发展，使大江南北总体生态状况趋于改善。但世界上不是每个国家都会像中国一样去矢志不渝地保护生态与提高环境质量。在此方面我们管不了别人，惟有扎实打好我们自己的蓝天白云保护战，才是我们每一位国民应该具备的本分。
要说零下二十几度的气温，远远不是寒冷到了极限。如今仍然记得我的学生时代是生活在关中平原美丽的石川河畔，那时的冬天寒冷时要达到零下四十度左右，“三九三冻破砖”的现象屡见不鲜。毕竟现在由于全球气候变暖，鄜州大地最冷时也就零下三十度左右，对于偏爱温暖的人来说也算是够冷的了。
时间走进冬天这个太阳似乎困倦了的季节，草木枯败，苍野萧瑟，一派被天地冷落了的肃杀景象。其实，冬天里尽管不见了绿色横流的壮美，却也有许多令人精神振奋和积极向上的方面。那山上山下的松柏，无论是天然衍生或者人工栽植，虽然比在其他季节颜色略显暗淡，可依旧绿意萌萌，始终秉持着四季常青的原则，让人打内心深处佩服其凌霜傲寒的精神。还有那许多门类多年生的草儿与山花，残枝败叶之下，是蓄势待发的根芽，一旦阳春来临，便会由羞涩到潇洒地展示出惹人怜爱的风姿。再去琢磨那些裸露于冰天雪地里的某些有生命的物种，真是让人感慨万千。正是她们具有千古不灭的韧力和难以想象的适应性，才有了这个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美好世界。
举目望见那凝立于街巷或者公园里的玉兰树，枝头上缀着无数茸茸的铃苞随风摇曳，她们硬是静静地挺立在好似要吞噬一切的酷寒之中，为尔后的春季孕育着碧丽夺人的花朵。此种孤寂无声又清冷无援的情景，让我心中不免有点儿凄楚或伤感的味道。但我更是为那纤枝上悠然张扬着的诱人气质感到敬畏和心中一阵阵温热。从这冬日里一系列的美好遇见，使我真正意识到了生命的伟大与不易，也似乎悟出了一星半点物种繁衍、进化和永生的奥秘。有时在我的脑海里会有一个初浅的观点涌出，那就是茫茫大地上那些不会直白说话的绿色生命，比起有些人来更显得无私、清白和高贵，不得不令我虔诚地去感佩去崇敬去仰望，至少她们做不到满腹谎言、不仁不义、良知丧尽或者像有的电视广告那样打着名人、专家、祖传、知名单位或被疫情影响而跳水降价等等的幌子冠冕堂皇、恬不知耻、声嘶力竭地去“文明”欺骗。
厚冰无裂纹，短日有冷光。那天去往东山运动公园取泉水，站在彩绘亭下的崖畔俯视洛河，由于严寒的作用，水位较浅处均已冰封，在似有温度的阳光照射下，熠熠闪亮，风光无限。放目这冬天里特有的风景，一丝丝对大自然的感恩之情油然而生。此时猛然想起数十年前的冬天在葫芦河流域深山老林里砍柴的情景，因为有着与今冬一样入骨的寒冷，常常遇见冰瀑和季节性小冰川，往往到了春夏之交时节仍然可见残冰；分布于沟壑里的小溪，更是彻底改变了原来蜿蜒曲回与温情脉脉的样子，前进的脚步被极寒阻滞，形成了大小不等、形态各异的一处又一处的冰蘑菇，又像一朵朵巨大的冰花，奇异无比，观者惊叹。想来今冬那些深沟浅谷中，一定有了与往年一样乃至更让人惊叹的冰凌美景，如果有时间，还真想去看个究竟。
寒色孤村幕，悲风四野闻。眼前这个冬天，在本就有紧逼的寒流给人们的正常生活增添着烦恼的情况下，不仅新冠肺炎疫情在局部地区有所抬头，给人们心理上带来寒冷的重负，而且有的人因为管不住自己的行为，给疫情防控添乱。有如上海一名23岁在英国留学的女子，明知那国新冠变异病毒泛滥乃至失控，竟不带口罩在公园里跑步，好像她是百毒不入的金刚之躯，逞能之后感染了变种病毒回到中国。真不知她自己是否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行为？是否知道自己把那么多年的书究竟念到哪里去了？是否知道自己非但没给祖国做出贡献反而在给国家制造麻烦？
如今我国已经步入网络时代，信息传播的渠道多且速度惊人。加之新闻媒体一再报道，境外有的国家疫情失控，有的国家至今尚未得到有效遏制，有的国家对重症病人拒绝收治甚至放弃正在治疗过程中的病危患者。就是在此种情况下，我国仍有少数有几个糟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和一味崇洋媚外的人，依然我行我素，在想尽千方百计去国外旅游和消费。我想说，对于那些给公共卫生安全造成人为危害的人，应该给予应有的惩罚，且让他们明白，我们的社会制度就是再好再优越，也不能由着那些人的性子想咋样就咋样，必须懂得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站在辩证法的角度来讲，天底下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重性。这场大范围爆发的疫情，不但使全球处于风雨飘摇的境地，使本就十分寒冷的冬天雪上加霜，而且让由人主宰的这个世界恢复了本来面目，从而彻底打破了经久以来的西方神话，让曾经自我标榜为所谓“天堂”的国家裸露出了什么都不是和实在无法让人恭维的真本原形。当他们竭力自吹自擂的民主、自由、人权的美丽外衣被层层撕下以后，什么文明、什么信誉、什么尊严便荡然无存，甚至成为了全人类的超级笑柄。然而经过这场战疫的考验，却使中国人民更加团结、更加自信和更加坚强，特别是中国风景独好的事实，让世界真正认识了一个和谐、仁义、担当的东方大国。
没有丁点儿理由去质疑，肃杀寒冷的侵袭终究会散去，繁花似锦的春天终究会来临。天气的阴冷与无常阻挡不了时序的更迭与递进，更泯灭不了善于进取人们的心气神。只要我们心中都有一团走向明天与未来的圣火，就一定不会辜负了韶华与委屈了人生，那阳光明媚、暖意融融、欢歌笑语、花开花落的季节就会离我们越来越近。
剪一段流年的时光，背过寒凉，碾碎疫情，摒弃困惑，学会将新一年的所有日子梳理成诗意横生和教人沉沦的风景。然后，援于岁月的阳台，去张望那大地上正在欢势跳跃着的生命之火，是用如何的姿势在地平线上冉冉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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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
王世杰，笔名晨钟、高原晨钟；西安市阎良区人，现居延安市；富县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诗歌网》认证诗人，《中国作家网》认证作家，微信公众平台《洛滨文学》总编；曾先后在《人民文学》《解放军报》《诗刊》《农民日报》《陕西日报》《陕西农村报》《延河》《山花》《人民网》《新陕网》《丝路金融文学网》《延安日报》等数十国家、省、市级报刊杂志及网络媒体发表诗歌、散文、小说、随笔、评论等千余篇（首）并多次获奖，大量文字因被转载见于全国著名或各大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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