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楝(疼恋)
~致我最亲爱的人
作者:谢 红
朗诵:周风云
三月初的大山实在没什么看头,春天的柳尚未发,不见冬日的皑皑白雪和夏天让人心动的绿,更不见秋日枫的火红。只是应了朋友的相约,才去盱眙铁山寺一游。我踢踏着我的脚,无趣地走在满是枯枝的山道上,触目之处,断枝颓壁,将我的心事堆积!每一脚踩下去都会有枯叶碎裂发出的刺耳的响声,无时不在考验我的耐性!偶尔听见远处不知名的鸟叫声,导游说是孔雀,我暗暗在想,这哪是孔雀,分明是野鸡的嚎叫!后来我想,在没见到那棵叫藤楝的树前,或者我的心已烦躁到了崩溃的边缘!
然后,我就听见导游的一句问话:你们谁知道这两棵攀在一起的是什么树呢?于是我看到了两棵紧紧攀在一起的树了。一棵粗粗的,若伟岸的男子,一棵则像个柔弱的女子,费力地扭动着纤细的小腰,一路紧随着盘绕着攀援着。曾在庐山看过类似的两棵树,但那本是一棵树,后长了开来,和这不一样。我想,还真没见过依附得如此紧的两棵树哦。
友人说,是连理树吧?导游笑而不答,我暗想:会是吗?会是这样的名字吗?那么,也未免落俗了。又有朋友问那棵细的会是爬山虎的一种吗?岁月久了,茎也随之而长粗了一点,长成了树的模样?导游依然笑而不答。我在想,如果那棵细的真的只是一棵吸附树的营养的爬山虎,我会看轻它的,那么也不会有后来的感动了。
我的思维开始有些混乱了。不叫连理树?不可能是爬山虎,会不会是那种供人许愿的合欢树呢?我的心开始发紧。但如果真的是合欢树,那么这里的人一定会在旁边摆上一个小桌,弄两个算卦的老头儿,再摆上一些许愿用的同心锁之类的。合欢树也就成了商业树了。好在这两棵树周围什么也没有!我的心跟着放松了。
忽想起《孔雀东南飞》里的一句诗词:君当做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这树分明就是这样的情景,粗的那棵是君,细的那棵是妾,粗的那棵一直在向上走,细的那棵一路地相陪相随,终究使粗的那棵能不变方向,矢志不移。或者这棵树前生真是那棵树的妻?
然后就听到导游揭示谜底:粗的那棵是楝树,细的那棵是藤树。
藤树楝树,藤树楝树,我默念了几句,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我说:那么,合起来这两棵树的树名应该就是藤楝,即“疼恋”,它们永远相疼相恋,相亲相爱,生生死死,永不分离!
铁山寺之行,因了那株名叫藤楝的树,从此镌刻我心。
你是我最亲爱的人,请疼我一生一世!
作者简介:谢红,(网名:想念麦子)江苏淮安人。喜欢旅游,崇尚自然,走近自然。怀念骑着单车穿行于麦田那一段青涩的时光,所用网名,想念麦子。喜欢在一杯清茶的氤氲里手捧一卷好书,把自己揉成自己喜欢的样子,不谈悲喜,不问朝夕。曾在报刊杂志发表多篇散文、微型小说。
主播简介:周风云 ,网名:如烟往事。淮安市朗诵之友俱乐部会员。喜爱音乐,喜欢寻找诗意生活,愿用声音传递美好,在阅读愉悦中寻找精神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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