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奸没橘子吃

   文/向日葵

       我家养了两只边牧，一黄一黑，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俩。女儿给它们取了两个外国名字，黄的叫里昂，黑的叫莱恩。里昂“奸”，乖巧，莱恩“傻”，勇猛。

       小时候兄弟俩同吃、同睡、同玩耍。进入“青春期”，为了争霸，兄弟俩互相残杀。几次流血事件后，我们不得不把它们分开，分着吃，分着睡，分着遛，从此兄弟俩隔栏相向，可望而不可即。

        放寒假了，有了闲时间，有了闲心情，我拿了四瓣橘子去喂它们。第一次喂橘子，不知它们能不能吃。

       我先到莱恩的栅栏边，把两瓣橘子扔进去。莱恩一低头，再抬头的时候，两瓣橘子已经没了。这是我们莱恩的风格——来者不拒，吃相狼狈。我又来到里昂栅栏边，把两瓣橘子扔在栅栏门口。里昂先嗅了嗅，又用前爪扒拉一下，衔到嘴里，吐了出来，又衔到嘴里，又吐了出来。第三次衔到嘴里时，没吐，转身走了。我心想“终于吃了。”可还没等我想完，里昂又把橘子瓣吐出来。不仅吐出来，接下来的举动让我始料未及。只见里昂伸长脖子，脸贴到地上，身体一翻，亮出了肚子。“亮小肚”是里昂惯用的伎俩，小时候一旦犯错误，被大声呵斥，它就脸贴地、翻身、两只前爪蜷起，两条后腿分开，尾巴晃动，亮起小肚。这一举动难免让人忍俊不禁，不由得用手挠几下它的小肚皮。一来二去“亮小肚”成了里昂免责的法宝，后来，一说“挠小肚”，它就马上脸贴地、翻身、蜷上肢，分下肢，晃尾巴。再后来，挠小肚成了里昂的享受，只要见你闲着，它就“亮小肚”。可这次“亮小肚”与往常不同，它来回扭了几下，起来了。再看地上湿了一小块，橘子瓣没了。它大概知道橘子瓣粘在它的毛上，抖了抖毛，干瘪的橘子瓣被它甩出老远。

我赶紧把栅栏边的另一瓣橘子捡起，给了莱恩。就这样，四瓣橘子，莱恩吃了三瓣，里昂一瓣没吃着。

我不禁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东北农村的一句老话：人奸没饭吃，狗奸没屎吃。不知这句老话在现今还是否适用，但，狗奸的确没橘子吃。

作者简介：网名向日葵，辽宁盘锦一农村小学教师。酷爱写作，愿从一些小事，小视角，揭示一些小道理、小感悟、小启发，把喜怒哀乐诉诸笔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