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篇连载二《另一种情怀 》
文/吕凤芹
逝去的青春(二)
老话用一道道山梁一道道坎,来形容一个人的命运:多劫多灾多难一点也不为过,因这些都映在了我身上。经过一夜无情的撕扯揉拽我泪流干了心也碎了一地……,我终于知道了伤心欲绝的滋味。我心中原想过很多很多种婚后的生活,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人与尊严饱受无尽的屈辱,在人家眼里我还不如一条看家狗的命值钱。
双眼迷茫的望着空洞寒冷的黑夜,我无助的蜷缩在土炕一角,拥着娘做唯一一床陪嫁棉被,暗暗流泪。竟不再意夜有多冷,我心有多寒凉,我只知道我的命运从此不再属于我掌控。
哭过了伤过了痛过了才知道眼泪这么廉价!望着熟睡的男人我心竟疼的一抽一抽,我再傻也知道他不中意我,要不他不会在洞房花烛夜离开,他有自己的相好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在一起?我好恨他,好恨这家人,把我无情的推进火坑,你不愿意可以不娶我呀…………
我还在暗自神伤,却听到天井里有一阵叨唠,是唤我起床的,只是我听着有想打人冲动。因为那句是说老三快喊那懒货起来干活,于是我就被男人无情的踢下床,嘴里无情的骂到“滚出去,不赶眼前气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我撅过他们家的祖坟,以至于一家人这么对我,何况现在是新社会,我是嫁人不是卖身为奴。
我强忍着泪意从地上起身,摸索着自己的衣服穿起来,因为头发很短,我只象征性的用双手笼了笼,深吸一口气开门迎接属于我的未来。“娘,唤我何事?”我人刚出门话刚问出口,身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条子,“懒货还不去拉磨想饿死全家吗?”确定婆婆是拿条子抽我骂我,我反抗到“娘我刚过门什么都还不懂您和我好好说就行,何况我还不知道磨盘在哪里”
“哼,蠢货跟我走”婆婆歪着小脚提着灯笼,用条子抽打着我恶恶的说着“去用车子推上那些粮食和推撵的工具,麻溜的跟着我,去晚了小心我起了你的皮。”我身上棉衣很单薄,冻得我浑身打颤,牙巴骨也冻的直哆嗦,脸上委屈的泪感觉都结冰了,手在寒风中像无数刀子在划我,还好天未明没有人看见。此刻的我好狼狈。推着笨重的木车,行走在乡间拐拐悠悠的羊肠小道上,因背静处雪还没有化完,路特别滑我前面的那一点灯光根本不够看的,摔倒了好几次,脚崴了一瘸一拐的生疼,身上的疼还是其次,脸却也直接磕到木车子上,嘴唇接着剧痛感觉有血流出来,用袖子胡乱的擦擦,真的我顾不得疼痛连忙去摸索车上的粮食和工具,生怕掉在路上了,又要挨骂,还好还好都在。“干啥呢还不快走如果晚了我扒了你的皮,没用的东西”婆婆一边咒骂着我一边也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这条路感觉像走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好容易到村中间的大碾跟前,谢天谢地还没有人来,我放下车,很麻溜的用扫帚光碾,放粮食,碾米。
“娘我自己推您回去吧”我很狗腿孝顺的说,原本是想搏个好来,结果“啥?你个丧良心的东西你想抢我家粮食跑吗?我那也不去,就在这看着你,你要是偷尖耍滑我饶不了你……”夜如此漫长又如此孤寂婆婆的话宛如尖利的魔音刺耳的很,仿佛自带勾魂摄魄之能。未完待续
吕凤芹原创首发文稿,无版权之争
2021.1.23凌晨两点写
注:长篇小说另一种情怀开篇我在朋友圈自己发过了。
吕凤芹莱芜中和村人,老家苗山,自由职业者。写过长篇小说《冷暖水仙》、《诗歌文集》、《短篇文集》曾经在莱芜日报发过“豆腐块”长篇小说《另一种情怀》创作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