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外壳里,是谁惹疼了月光》
文/李学清
院子前面的柿子树上早已没有了柿子,枝上的鸟儿飞去了远方,几声鸟鸣逃走的时候,踹落掉枝头上的最后一片叶子,摇摇晃晃的炊烟,紧贴着房顶,撕裂的疼,瘦骨嶙峋。
几枚小小的嫩绿蓓蕾,一笑嫣然,用一个追梦的借口,收起心酸和眼泪,将欢乐晾晒于树梢。坐在院子里的父亲,放长,三千米的思念,垂钓,比远方还远的明月。
海带根伴随着脱骨的猪脚还在锅里咕嘟着,满屋飘香。母亲做好了油面糕和桃酥饼,可能是有些累了,坐在炕沿自言自语:豆腐丸子还没做好呢,孩子们快回来了吧。
母亲把劈开的柴火塞进灶膛,噼里啪啦的恰似细微的鞭炮声,她有些焦虑不安的走到窗前擦擦玻璃,来来回回从屋里走到屋外,跑到堂屋问有些耳聋眼花的父亲:孩子们快回来了吧。
父亲似懂非懂的翻开破旧不堪的老黄历,抽着旱烟微笑着:快回来了吧!他掐着指头算着日子 的同时,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坛子米酒,又回头看了看村口我曾离去的那条路。
此时此刻的我,一夜无眠,在那座不属于我的陌生城市流浪。风,载不走沉重的思念,牵挂汇聚成海洋。写一弯孤单的月牙儿,托梦,捎进了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