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风小筑头条版总第37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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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 工
文/卢志友

走在江岸,只见那碧绿的江水被木船碾过之后泛起层层涟漪,两岸的青山、树木顿成碎影。玩皮的小鸟掠过水面又飞向蓝天,温馨的阳光洒在人身上,使人觉得置身于一幅幅美丽的风景画中,顿感舒服极了。
江水中的木船上两边各有七、八个人,站在船两边的甲板上整齐地各站成一排,有节奏地走在船两边的甲板上,向前走一步又向后退一步,手中的木浆有节奏地摇动着,木船便徐徐地向前驶去。越过平地穿过峡谷,该是多么富有诗情画意啊!

可是,有多少人知道这船工的不易?
一般情况下,根据船的大小,船上的船工从几人到几十个人不等。通常情况下船老板就是船的主人,他的手下有驾长、桡手、号工及烧火之分。他们各司其职各负其责,享有不同的待遇。桡工即普通船工,在平地和下水的时候推桡,上水的时候便上岸拉纤。此外还有洗船、立桅、倒桅、装舵、出舵等一系列的体力活。
虽然船工们的分工很清楚,但在解放前很多船工都无固定的船只,无固定的老板也无固定的工资。大部分的船工没有固定的家,行船时吃住在船上。船就是家,家便是船,船到码头船工们就得把行礼搬走,船老板就不包吃住了,由船工自找食宿。
船工的家当十分简单,一张三尺二宽的棕垫,裹着一床被盖和少量衣物。把家背在身上,人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家随人走。由于当时布匹昂贵,船工们没有一件好衣服,热天打赤膊用一块围帕遮羞,冷天便是巴上重巴的破褴衣服。
船工们只有在装好货物出船前,在老板敬菩萨求神灵保佑平安的时侯才能吃一次肉,相当于打一回牙祭。每人半斤肉,这顿肉吃了之后便是小菜饭。船到码头伙食又是自理,领到工钱之后才可以到江边的小店里去吃“毛儿头”。有时活路接不上,只有用砂锅煨稀饭,一天吃一两餐吊命。
工作的时候,只见船工们个个都汗流浃背,一边摇动着木浆一边抽出一只手来,用帕子擦额上、脸上、脖颈上的汗水。一块白布帕子被汗水湿透,早已由白色变成了黄色。身上的衬衣被汗水打湿了又干,干了又被打湿,背上的一块布料,早已被汗渍印成了世界地图。

往事如烟!
现在,江里的船早已用机器牵动,不再需要用人力去拉动了。只是不知道如今还有多少人,记得船工们曾经的艰辛?
常常,每当看见江水里的船已用机器牵动时,心里就无比的兴奋和激动。为科学的进步,更为那摇动木浆不知流了多少汗水和泪水的船工们,把古老的船只拉进现代社会。只是再也见不到那船工摇动木浆,穿过青山掠过峡谷的奇特风景了。
从此,人们只有在历史的长河中去领略那优美的画面了,心里又好像少了些什么……

原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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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风来

卢志友,四川自贡人,上世纪末开始文学创作,作品散见于《乡镇论坛》、《中国乡村》、《爱人》、《青年文学家》、《华人头条》、《今日头条》、《人民权力报》、《少年文学月刊》、《四川日报》、《自贡日报》、《红韵品读》、《作家》、《桃花源文轩》、《西子诵读》等中央、省、市级报刊以及多家网络平台,著有散文集《岁月留痕》。
自贡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家前线》、《青年作家网》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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