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庚子春的前夜
文/叶之莘
（一）
说好的守岁呢，谁都没有来
没有雪，也忘了燃起柏枝
除夕的钟声乏力
酒和饺子掺了消毒水的氤氲
不只是冷，还疼，喘气儿的疼
毒杀的夜，拉黑了回乡的路
汽笛声像端着刺刀的傀儡
招呼着最致命的邂逅
原地画一个圈起来的圆
贴上标签，封住嘴巴
封住一切挣扎的呐喊
隔着毒雾唱一支歌
全城都听哭了，也只能忍着
一直忍着，忍到一乘真实
三乘方便，谁成了佛
谁成了魔
（二）
孙大圣升官后，
火眼金睛就失传了。
蟠桃宴会多了起来，
马归南山，猴哥寂寞，
八戒呀，真真是见一面都难！
师傅，师傅，西天可有空位？
能否给花果山那老猴一个名额？
他要成佛？唐僧皱眉:
它可修的真身，
可有紫金钵盂的金饭碗？
经不轻传，大圣苦闷……
这冗长的关系又捋了几万年……
（三）
且听风声呜咽
且闻疼痛不能言
不能给你拥抱，不能与你畅谈
就把背交给疲惫的你吧
一起为黑夜擦亮星辰
一起为活着守望家门
一起为哭泣的春天点一盏灯
（四）
风声蜕变了吗
神都去了哪里
他顶着三岁的智商与佛斗法
后怕到底是谁给的勇气
始终该有人提刀走在前面
这不仅仅是一场战争那么简单
人死了需要埋在火里
体谅着土地艰难到不能呼吸
就这样看着恶鬼哭
在远方，在诗歌之外的隔离地带
东荒大陆无力迁徙的信徒们
神在你们的遥望里沉睡了
还是在被神遗忘的“净土”上，再种植一些
平凡的愿望吧，比如活着
——2020.2 之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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