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镜
邓连朝
小时候,听父亲说,曾祖父生前有一副水晶石眼镜。去世后,被曾祖母换了几斗麦子,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眼镜这个事物。眼镜就这样带着神秘感,进入到我幼小的心灵里,让我心景神怡。
从电影上看到大知识分子、大教授都带着眼镜,因此在我心里眼镜就成了有知识、有能力、有学问的象征,是文明的别称。因此在我们村坐村的工作人员用钢笔给我画眼镜时,我是非常兴奋和激动的。年龄稍大点,我和小伙伴们就亲自动手用高粱秸秆插眼镜,然后挂在耳朵上、架在鼻梁上,煞有介事的在大街小巷到处显摆。那种神气,那种愉悦使我们乐此不疲。
上了初中后,班里转来了一个戴眼镜的同学,我们尝试着戴戴他的眼镜,本来抱着很大的新鲜感和神秘感。结果头晕脑胀,非常不舒服,大大颠覆了过去的认知。原来眼镜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好,今后说什么也不戴眼镜了。
遗憾的是,上了高中,眼睛近视的很快,而且越来越严重。尤其是高一下半年,不戴眼镜就看不清黑板,抄题时,必须跑到黑板底下,否则根本看不清老师写的什么内容。下雨阴天走在路上,几乎到了对脸看不清人的地步,非常不方便。后来被迫买了一副近视镜,就这样度数还是不断增加,高中毕业时裸眼视力降低到了零点二左右。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眼镜的材质都是玻璃的,稍一不注意就掉到地上把眼睛片摔坏,弄得我非常被动。曾经几度不戴眼镜了,当然非常别扭。更为严重的是,近视的程度更厉害了。在邢台师专读书时,狠了狠心,到眼科医院配了一副450度的眼镜。心想这回总不会再长了吧。结果毕业时,又不行了,医生建议增加度数。
参加工作后,心想反正不再念书了,干脆别戴眼镜了吧。结果没坚持多长时间,被迫又戴上了。因为眼镜不断被摔坏,后来就自作主张买副300度的眼镜,跟没戴眼镜差不多。1999年暑假学微机,一下子把我的近视度数提高了不少,眼镜也是换了再换。
2010年左右,我到教育眼镜店配了一副树脂的眼镜,从而结束了一摔就坏的尴尬历史。我的眼镜问题基本解决了,孩子们的眼镜问题又冒了出来。两个孩子先后都配了近视镜,而且也是换来换去,度数不断增加。回头再看所教的学生,近视镜更是成了校园里的一道风景线。我们不仅是自行车王国,而且还是眼镜王国。近视眼人群越来越大,而且年龄越来越小。与此同时,同龄人又开始戴上了老花镜,把眼镜店搞得非常繁荣。
包括女儿在内目前都在使用隐形眼镜,一个个从外表上看不出是近视眼,彻底解决了摔坏眼镜的问题。更值得庆幸的是,目前医院里又推行了一种手术,做了这样的手术后,眼睛恢复正常。这样的话,我们这些戴眼镜的可以真正的摘掉眼镜了。转了一大圈,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
眼镜是别样的风景,眼镜是另类的风度。眼镜的发展史浓缩了人类科学发展史。擦拭着眼镜,回想着过去的一切一切,正是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

作者简介
邓连朝,河北省基础教育专家库成员,邢台市读书达人,邢台市邓连朝创新工作室创始人,中小学高级教师教师。目前正在致力于打造自信教育和家庭教育。临西县散文学会副会长,作家协会副秘书长。1992年小说《队长》荣获第二届华夏青少年写作大奖赛优秀奖。2017年8月13日以来《父亲您走好》等五篇文章发表在《牛城晚报》。在《邢台教研》《邢台教育》《教育实践与研究》《拉萨教育》《河北教育》等刊物上发表了十几篇论文。

不要微名,于灵云,滨海作协会员!江苏省滨海县永宁路实验学校《咏娃》编辑;《剑鸿的诗意人生》编辑;《可爱小池塘》专栏作家编辑;《季风的草塘》编辑;《雪域阳春文苑》宣传部长!曾任《南时文苑》副总编;《三湘四水》专栏作家编辑!她本着感恩的心态写诗当编辑,不图任何回报!她的教学口号是:金杯银杯不如学生口碑!她的人生信条是:受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受人涌泉之恩,拿命相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