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酱蘸一切的世界
黑梅 / 文

读《呼诗》,读刘不伟的诗,眼前是他的云盘大脸,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这是酱蘸一切的世界。
刘不伟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有人说给东北人一袋大酱,他们能蘸尽周围绿色。是的,东北人的世界,是酱蘸一切的世界。不管是蘸与被蘸,谁能全身而退?蘸是态度,被蘸是胸怀。
我说过刘不伟是烂好人,人畜无害,我也说过刘不伟是个大猪蹄子,油腻得看着就打饱嗝。但我必须承认刘不伟是诗人。在他的世界里,不管是挥金如土的乔辉,还是纸醉金迷的赵卡,以及满都海公园晨练的路人甲,都可入诗。写这些诗时,他这袋辽阳产大酱是在蘸,用真挚,用热烈,用浓浓的情谊展示他的攻击力,表达他所有呼之欲出的柔软。

我说过看不上刘不伟诗中的那些象声词,不喜欢刘不伟诗中那些牵强的数字。但我必须承认,正是这些象声词,这些数字,让刘不伟的诗充满张力,充满倔强,充满毋庸置疑。
所以,不管他的名字以什么形象出现在别人的作品里,他都会说“那怕啥的”,这时这袋辽阳产大酱,是极具有被侵略性的,尽管他在被蘸,被调侃,但对方已经在不经意间,感染到了他的味道。

今年是刘不伟呼漂的第五年,我是在他来到呼和浩特的第二个夏天认识他的。在微信朋友圈中,我99次把他关进小黑屋,又99次把他拉回来。最后,我选择屏蔽。反正他也不给我点赞。

在生活中,我不能肯定我是他在呼和浩特这五年里和他一起看电影最多的朋友,但我能肯定,他是陪我看电影最多的那个朋友。我不能肯定我是和他一起吃早点次数最多的朋友,但我能肯定他是和我吃早点次数的最多的那个朋友。他的女儿刘春天第一次见到我时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爹刘不伟说:藏得很深嘛?他忙解释道:我们是哥们儿。

是的,这是我的兄弟。
在他酱蘸一切的世界里,我算一根葱,有时他蘸我,有时我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