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塔记
昔日学生马智鹏的作品
相传,丹东有镇魂塔之说,此塔阴森诡异,谈之色说。恰好昨日刚游罢凤城,距此地不远,遂乘车前往。
话说昨日凤城一夜,到是有伤风雅,大半夜的遇上了两个拉客的妇女,清晨却又被隔壁女子的叫声吵醒,虽说酒店这环境不错,无奈这隔音太差,我和阿球怒骂着起来,但这声音的确是不堪入目,我便戴上耳机听了半首歌,当我摘下耳机时,却是鸦雀无声了,我和阿球相视一笑,谩骂变成了嘲讽。
到了丹东,已是正午时分,华美大厦的附近,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而元宝区的几栋破楼却与这喧嚣的世界格格不入,一面是现代化的大厦,另一面是低矮脏乱破败仿佛跨着年代一般,相距不过百步,却是反差极大。
我打开手机,翻查了镇魂塔的照片,照片中的红楼与这破败的小区极为相似,于是我便一头扎进去寻觅,而阿球见建筑密集,便想问路,而我一是从不爱透露行踪,二是怕地方禁忌。故不爱问人,而阿球素有交际花之称,再加上性格使然,我这个人也比较闷,常是独来独往,但我拗不过他,于是便找了个商店买了些食品,当然主要是问路。
老板有四五十岁,右眼的眼白泛着血丝,阿球开始问时老板没有听清,他问道:“你要找哪里?"
“镇魂塔”阿球的一句话使老板怔了一下,他拉了阿球的衣服说:“别去,那塔,谁碰谁死!”
我和阿球心里一惊,我心中暗想,这是什么如此邪门,莫非是这人唬我不成?没等我反应过来,那老板便手指着对面,道:那就是。
只见,隐隐约约,在仓库环绕的中央有一个塔尖连着石碑,与百度图片上的一般不二,此塔正是镇魂塔。
老板也是个爱说话的,于是乎便与我们俩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讲起了镇魂塔的故事。
那是1937年2月13日晚,正值春节放假期间,这地方曾经是民国的大剧院在那个没有手机电脑电视机的年代里,看戏几乎是他们最高大上的娱乐方式,全场观众高达1200名。当时舞台上正上演《力杀四门》,而此时后台由于火炉过旺,被烧得通红,已经将一旁的“胡(狐)仙台点燃。但是这个时候前面的观众却毫无察觉,演员也只是自顾自地表演。直到后台的一位师傅喊“失火了!快下台!”观众们才想到逃跑。可是此刻由于人数众多,大家都争着抢着想要先跑出去,结果造成戏院门口堵塞,几乎谁都出不去。而此刻门前守卫以为有人没买票想要逃跑,反而将门紧闭,愣是没有放一个人出来。直到门口守卫发现真的起火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大火已经吞噬了几乎所有人的生命。二楼的观众就更惨了,好不容易挤到一楼,结果出不去也回不去,有些着急的直接从二楼跳下,死的死,伤的伤。而在这场火灾中还有一件更灵异的事,据丹东老人口述,那天原本还有一个老人带着自己的孙子去看戏,可孙子到了门口却不敢进去,说里面的人,皮肤都像焦炭一样,有的没脑袋,有的皮肤还留着脓,老人拗不过他,便带他回家了,可刚走没多远,后面便传来了鬼哭狼嚎的惨叫。后来附近居民总是在晚上听见哭声、惨叫,直到11月份,没有办法,就请来了高僧,在原来戏院的位置建造了一个小塔,来镇住冤魂,用来超度。之后的一段时间事情就平息了。 随着改革开放,城市规划,建居民楼,拆迁工作很顺利———直到拆到小塔的时候问题出现了,拆迁队的人在短时间内奇怪的相继死去,大家以为是传染病,又派了一个拆迁队去拆除小塔,可这些人也一样的相继死去,后来从外地聘请了拆迁队,结果还是一样。有的上了塔顶,便一头摔下身亡,这可把人都吓坏了,谁也没有办法。 现在丹东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那个塔,谁也动不得,谁动谁死。
老板还说,我这店里的门,从来门都是向外开,如果失火出事,往里拉门是拉不开的。
我们又聊了聊当地的名胜,后来老板有事离店,我二人也不宜讨扰,我冲他一笑示意,而阿球则与他抱拳告辞。
而我与阿球皆心有不甘,我们师出同门,手里会了个三脚猫四门捣儿,便没怕什么,今日,定要一睹这塔的真容不可。
这塔如此邪乎,我们也不敢跳入仓库近观,我打量四周,唯有登上这破楼顶,居高临下,方可一睹真容。
(续)
于是,我二人便前后进了楼,这绝对是我见过最破的有人住的小区,那墙壁上一墙油垢,走廊里乌黑,窗户玻璃破裂,扶手上的蛛网挂着层层灰尘,台阶凹凸不平,异味难闻。阿球先上了楼打头阵,我负责断后,看着这贫民窟我不禁打开手机拍照,这时,一间门开了,出来了一个人,他身材矮小,面色赤红,双眼外凸。我二人对视了一眼,他大概是经济拮据,身子单薄而削瘦。
这时阿球在上面喊我,我便迈步上楼,推开那半扇破木门,在这上方在一个顶台,登高俯视,这鬼培正在下方,还有是贡品,想是这还有人常常上贡,石塔,破楼,如果出现在荒效野地倒不觉得奇怪,孤零零的出现在闹市,便显得不和谐了。
无论这塔是否真的那么邪,对死者尊重总是对的,而这塔从民国流传下来,作为文物,也不应拆除,但这破红楼的存在就无法解释了。
临行题曰:鬼塔镇冤魂,千人一夜焚。
厉声吹不散,阎罗生死门。
幸逢有缘客,往事诉我闻。
笑别再拱手,天涯是路人。
下一回,我们要赶往那长白山脉,继续探索那迷人的往事寻常。
二○二一年四月十一日 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