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第232期
诗经故里文化传媒总第1314期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者,《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等多个平台的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中国青年报》、《作家驿站》、《作家前线》、《世界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湖南写作》、《当代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及各文学公众号发过诗、文二千余篇、首。

石人坪子看石人
采撷直到韭菜坪
铁 裕
只因为生存,我们就得面对这纷扰的尘世;
只因为拼搏,我们才得以改变多舛的命运;
只因为行走,我们坦荡的心境也才会释怀;
只因为洒脱,我们才不会过问悲欢与离合。
周六,我忙里偷闲,背起行囊,随昭通山野徒步群行走小龙洞。这次行走的计划是:9点在大垭口集合,然后北走石人坪子,顺草山逆时针玩耍一圈后,在石人坪子集体照相,然后开始寻找燕子洞,最后经韭菜坪,倒马坎、亮风台煤矿、小垴包,一直行走到小龙洞结束。

今天的雾特大,天气有些寒冷。我们在大垭口等待后续的群员时,我独自流连着。只见那山野中的雾气朦朦胧胧,时而像青烟袅袅娜娜向上升腾,时而又似薄纱缓缓地在半空飘荡;时而似水向前奔泻而去,时而又似云涛不停地翻滚;时而又以一种不可挡的气势,弥漫在天地之间;时而又忽然往回收缩,形成一个无形的深潭。
此时的山野、河流、道路,以及那些花草、树木,几乎都被雾淹没了。
我独独的看着这雾霭,真想看出它的诗情、玄奥,它的绰约、风姿。只见雾气时而冉冉升腾,而后又缓缓飘下;时而浮来荡去,扑朔迷离;时而又悄然往山坡涌滚而去,将深幽的沟壑填平。

然而,只因雾大,那些岩石、树木,都变得迷离、恍惚了;那高耸、陡峭的岩壁,都在不知不觉中消逝了;那雄浑的大山、丛林,又被氨氯的雾气包裹得严严实实。隐约中,只悄然露出山峰一角,有些神秘、飘渺;有些玄奥、莫测。
看着看着,我想起了一首诗:
烟波缥缈隐险峰,上下左右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云雾漫山中。
我想:这雾莫不是天上仙女下凡,在嘻戏时撒下的飘带,无意中飘落到人间来?
群员们全都到齐了,我们就向石人坪子走去。然而,此时的雾依然没有散去的意思,依然在涌荡着。那一缕缕的浓雾,被风吹拂,从各个山坳里倾泻下来,翻卷着,弥漫着。只见四周混混沌沌,却不见一座座山野;只听那溪水潺潺湲湲,却不见水的流姿;只听那悠扬、清脆的鸟儿呢喃,却不见其飞翔的身影。

不一会儿,就到了石人坪子。但见各种怪石嶙峋,散落在山野间。有一块较大的岩石,像人一样,兀自耸立。远远望去,就像一个饱经风霜,古朴沧桑的老人。也许,石人坪子就因此而得名吧?
而在其它地方,也有一些大小岩石参差不齐的或排列,或散落,或站立,或躬腰。虽然不是那么大,但也是一石一姿态,一石一诗情;一石一石形状,一石一怪诞。在悠悠岁月的磨砺和风雨的啃噬中,每一块岩石,其实也都有它的个性和傲骨。
我仔细的看着这些缄默无语的岩石,冥思着:
山野因为沉默,因而才浑厚、悠远;
岩石因为无言,因而才坚硬、顽强。

是啊,在悠悠岁月中,这些岩石们无言、无语;无怨、无悔;无去、无从;无为、无我;无欲、无求。谁说它们无意?你看那优雅的姿态,不是裸露出它的情感?谁说它没有生命,你看在冥冥之中,它们在为世人演绎着动人的神话,最美的风景。
只可惜,我们都是些红尘过客,是些凡夫俗子,大多没有心思去参悟、观察罢了。其实,这些深山里的岩石,并不在乎人们的关注、睛睐。那各异的姿势,那凹凸不平的棱角,在叙说其沧桑的历程,往返的轮回。在悠悠岁月中,它们不屈不挠,各显其孤傲、张扬。

岩石无言,却在裸露其丰姿仪态;
岩石耸立,却在叙说其经年美梦;
岩石不语,却在展示其古风玉影;
岩石孤独,却在以九霄日月为邻。
群员们纷纷在岩石边拍照、留念。而我却感到这些岩石的奇,奇在无言,却仿佛在叙说着沧桑岁月;奇在性情孤傲,却又充满万种风情;奇在以其憨厚的形状,诠释着自然的奥秘;奇在以其空旷的胸襟,纳悦世间万物。

看完了石人后,我们又出发。走了一段路程后,行云对我说:“我们去探访一下燕子洞吧”!我一听,欣然而往。说真的,我真想去看看在这大山之中,那些可爱的小生灵们,是怎样经营着春夏秋冬?是如何过着它们那远离尘世的喧嚣、浮躁的乌托邦式的生活?
遗憾的是,虽然经过了一番努力,我们钻过了重重竹林,四处寻找,还是没有寻找到燕子洞。哎,这是我们人类与鸟类无缘在这清静、幽深的山野之中邂逅啊!

只因没有寻到燕子洞,我们沿着山梁走,有人说,到韭菜坪打韭菜去。可是,当我们来到韭菜坪时,并没有什么韭菜。倒是有些蕨台。于是,群员们有的在欣赏着周边的风景,有的开始打蕨台。
我没有心思打蕨苔,只是默默的看着满山的雾气。
一抹尘烟涌起,瞬间缭绕成河;
千里烟波浩荡,荡出混沌蛮荒;
雾霭随风而舞,舞出灵动诗情;
雾若淡墨泼洒,洒成万千丹青。

看着这茫茫的雾霭,我想到了斑斓的人生:
人生没有等来的辉煌,只有走出来的成就;
只要能笑着面对人生,就能走出茫茫的雾;
我们行走在红尘陌上,品味的是苦乐悲哀;
行走就是修行的过程,千万不要辜负岁月。
是啊,我们来行走,也就是来修行。修掉自己的贪真、欲望;修掉自己的烦恼、仇恨;修掉自己的伤感、苦楚;修掉自己的无知、平庸。

将一切看淡吧,那万世的繁华,不过是花间露水;那令人羡慕的财富,不过是草上寒霜;那神秘的权柄,不过是天上浮云。所有这些,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有健康,才是我们最大的财富;只有高尚的人格,才是我们在世间的通行证;只有美丽的灵魂,才能点缀我们美好的人生。
你拥有万贯黄金,得意什么?
你如果一贫如洗,失落什么?
你看那纵横的山野,虽然沉默不语,可它却有神风洒荡;
你看那连绵的山野,虽然虚旷空茫,可它却能绝尘而去;
你看那清静的山野,虽然淡泊清虚,可它却孕天地灵气;
你看那巍峨的山野,虽然雄奇壮阔,可它却隐含着虚淡。

我一边行走,一边冥思:
一个人如果不荡涤心中的尘埃,怎会有高雅之情怀?
一个人如果不清除满腹的浊气,怎会有浩荡之气韵?
一个人如果不读遍万卷之书籍,怎会有下笔之龙神?
一个人如没有宽阔无私之胸襟,怎会有纵横之宏志?
正当我冥思之际,有个群员说:“快到小垴包了,再走一会儿,就到小龙洞了”。
于是,我们匆匆赶路,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在下午4点左右,终于抵达小龙洞,徒步结束。

就在快要上车时,我又依依不舍地回过头来,遥望着曾经爬过的山野。只感那洒脱的姿势,寓于玄妙之中;只感那深邃内涵,竟在深幽之处;而那启迪人生的哲理,潜藏于杳冥之间。
我感叹于自己这支瘦笔,难以用世俗之语言将其诠释;我感到自己乃一凡夫俗子,难以用自己的智慧,将其幽玄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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