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想孩童时代的乡村趣味游戏
在“六一儿童节”到来之际,我总想回忆点儿童时有趣的事情。当我看到如今的儿童玩具琳琅满目,什么各式各样的童车、滑板车、小汽车应有尽有,有的家里的玩具堆积如山,他(她)们真是赶上了新时代,过上了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这与我们小时候游戏的玩具条件相比,真是天地之差。总之人们年龄大了爱怀旧,孩童时期的趣味游戏好似飞过的小鸟一样,在脑海中不时的闪现。特别是捉迷藏(藏猫咕)、玩玻璃弹球、滚铁环、砸皂胡、跳房等游戏十分有趣,令人怀念。现将记忆中的几种游戏作以整理,与同龄人共同回味,分赏难以忘怀的美好童年时代。

打 泥 炮
打泥炮是小时候最原始的一种游戏。每到下雨后,我和小耍、养斌、赖狗等一些孩童,在巷道(土巷)里的泥水里,挖一些泥土,掺杂一些干土,玩打泥炮。我们先合成软硬合适的泥块,捏成四四方方中间低四边高的泥窝窝,然后将泥水灌在里面,拿在手里举起后,猛的一翻,狠狠地往下一摔,只听到“趴”的一声爆响,比一比看谁的响声大,过后直乐的手舞足蹈。

那时雨后村巷(土巷)到处都有泥,但合泥打炮必须选用没有瓦渣、石块的黄软泥,也不能夹杂材棍、树叶等,否则合的泥炮打不响。玩的时候,为了响声更亮,泥块要和揉面一样,用手反复去搓,并来回折来折去,直到不干吧不沾手为止。泥炮的响声大小,关键是在捏的过程中,要用手指里里外外捏出泥炮边,能撑的起,既要四周齐整,又要口大底厚,边儿均匀,看起来光滑又好看。这时只见我们纷纷拿起自己捏的泥块,选择在家门口的上马石、台阶或老池旁的青石板上去摔。响声过后,飞溅的泥水洒的满脸、满身都是,一个个都变成了泥猴三花脸,但我们并不在意,玩的非常开心,有滋有味。

这样的游戏看起来既土气又不卫生,如今的孩子们连想也不敢想。可是我们当年却玩的非常快乐,真是今非昔比。

捉 迷 藏
捉迷藏(也称逮猫咕)是孩童最常见的一种玩游戏形式。我们这些50后一代人的小时候,农村孩子根本没有什么玩具,只能仿照祖辈们传承下来的传统游戏去玩耍。那时我们最爱玩的是捉迷藏。每到月半时,圆圆的月亮悬挂在村里的上空,把巷道照的皎洁清澈,如同白昼。我们这些在家里呆不住的娃娃们,相约在村头麦场,开始了捉迷藏的游戏。

我们采取石头、剪刀、布的猜手方法,谁输了谁当“瞎眼”。另一个人用手帕绑住他的眼睛,其他人开始藏身。稍停一会儿,随着一声“藏好了”的呼叫,“瞎眼”就解开手帕,像鬼子进村一样,开始搜索藏身的小孩。这时有的小孩藏在墙背后的疙唠里,有的藏在麦草窝,有的爬到树上,有的钻到门后面……装扮成“瞎眼”的赖狗,仔仔细细地观察后,先到麦草窝内捉住了猫娃,又在门后找见了怪子,赖狗得意洋洋,嘻嘻哈哈笑个不停。可是还有来来、呆娃几个没有找见。原来他们回家睡觉去了,让赖狗白忙活了一场。第二天见到他们,大家说你们太狡猾了,不管给了谁也找不见,再不和你们玩捉迷藏了。

滚 铁 环
小时候我们玩的另一种游戏——滚铁环。这种游戏看起来容易,玩起来却不简单。它不但需要跑得快,而且还要有一定的技巧。那时我们从家里拿出大木桶坏了后留下的桶箍——铁环,再用粗铁丝做成几十公分的铁钩,套在铁环上,一边跑一边滚。有时跑的慢了铁环就会倒下,跑的快了追不上铁环滚的速度。所以只能按照自己的体力大小来决定滚铁环的速度。

那时家庭作业少,空闲时间多。下午放学后,我和几个小伙伴在路上约好,回家后就去滚铁环。我们有时在巷道里玩,有时到麦场里的宽敞处去玩。大家你追我赶,满场子疯跑,感到十分有趣和高兴。当时在那玩具缺乏的年代,滚铁环就是一种最好的运动锻炼方式。那时滚铁环,有的小孩在铁钩上绑一个小铃铛,滚起来“叮铃铃”的响声,招惹的娃娃们拍手叫好。有的小孩在铁环上缠一块红绸子,滚起来像一道红色的流星,令人眼花缭乱。还有的在地上铺一块木板,在窄窄的木板上滚铁环,以显示自己的高超技艺……

记得有一次,我们在老师的带领下,在学校的操场举行滚铁环比赛。老师将我们分成几个比赛小组,我和同班的毛子、品娃、龙云等是一个小组。比赛开始前,我们一字儿排开,憋足劲头,一只手握铁钩,另一只手抓住铁环,目视前方,严阵以待。这时只听见裁判的口哨一声吹响,我们像离弦的箭一样,“嗖、嗖、嗖”你追我赶地冲向前方。一会儿你冲在了前面,一会儿他又不甘示弱地赶了上来。这时就看谁驾驭铁环的技术好,腿脚灵活跑的快,谁就能取胜当第一。可有的在途中没有把握好,滚着滚着,铁环倒了,垂头丧气的停止了比赛。还有的追不上铁环而放弃了比赛……到了终点,参赛人员个个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但大家的脸上却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经过比赛,毛子夺了第一,我是第二,品娃是第三。老师给我们颁发了奖状,那种高兴劲不亚于在奥运会夺取了金牌。

总之,我们小时候把滚铁环的形式玩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度过了快乐的童年生活。


跳 房
年幼时温保问题都难以解决,何况给儿童买玩具更是无从谈起。我们就因陋就简,在地面用瓦块画一个跳房的图案,玩起了跳房的游戏。放学后,我们回家把书包一放,就相约同学在门前巷道的空地跳房。记得当时有梯子房、双格房等图样,梯子房是顶端有两间房,然后下面连接五到八间的单人房;双格房是四四方方,里面有六到八间的方块房,于是我拿起瓦块在地上开始画房。

玩跳房的时候,每人拿一块瓦块,先从最远处扔瓦块,要求必须扔到房间里,如果压线或者仍到房外面,就算失败;接着跳房的人一个脚抬起,用单腿在房间往前跳,期间脚不能压线,抬起的腿不能着地。跳到有瓦块的房间弯腰把瓦块拣起后,再单腿跳回。如果没有犯规,可以继续往下面的房间扔瓦块,以此类推。如果犯规,就换另一个人开始跳房。只要你能把所有的房跳完,而且不犯规,你就拥有一间休息房,跳到此处时,就可以双腿着地,稍缓一下继续往前跳。所以谁跳的好,休息房越多,取胜的希望就越大。记得和我们在一起跳房的有相差一、两岁的小伙伴,不分男女都可以参加。

跳房中,我们对表现好的拍手鼓掌,对违规的予以指正,大家说说笑
笑,十分热闹。粉香跳的最好,她几乎把所有的房间跳完,都画成了自己的休息房,其他人只能望房兴叹。就这样循回的跳下去,直至全部成为休息房后,游戏就到此结束。每跳一次房,我们都累的腰酸腿疼,但却玩的非常开心,不亦乐乎,大家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自己的童年时光。

青春一去再不复返。如今当年参加跳房的孩童已是年过花甲的老人,有的在外工作,有的出嫁到远乡,几年都见不了面;有的已离开了人世,不由人回想起来总觉得人生苦短,感慨万千。

打 秋 千
打秋千(荡秋千)是我们小时候玩的一种空中游戏。每年到了清明节前后,猴急的孩子们就缠着大人绑秋千。秋千是把两条粗粗结实的麻绳,不是绑在门道里,就是选一个三米左右高的树枝上,或者在空地竖起两根高杆,栓紧绑牢后一架简易的秋千就算做成了。

秋千绑成了,马上吸引了许多小孩子,像捅了的麻雀窝似的,叽叽喳喳的嚷个不停。有性急的孩子跑到跟前,急着坐到绳套里,手抓旁边两道绳,让大人从后面往前推,秋千就开始前后晃悠起来。随着秋千的不断升高,阵阵欢声笑语,既开心又快乐。有的孩子胆子大,口里不停地催促大人们:“再加把劲,再推高一点。”随着秋千越来越高,小孩欣喜若狂,令旁观者惊叫不已;可有的小孩子胆子小,秋千高度超过两米时,就开始求饶:“再不敢推了,再推我就受不了了。”使胆小的孩子大呼小叫。但有的大人为了锻炼孩子的胆量,反而越推越鼓劲,直到孩子哭叫不停才罢休。

打秋千时,有的大人双脚踩在绳套上,用弯曲的两腿使劲往上秋,我们叫着荡秋千,越使劲秋千就秋的越高。如果在开阔的场地荡秋千,有时的高度在绳子的张力下,几乎超过三米,与秋千杆持平。那飘来荡去的身影,如蝴蝶飞舞,似春风荡漾,令人叫口不绝。刹时围观人群的呐喊声,叫好声,此起彼伏,给寂静的村庄带来了春天的生气。这时有人高呼:再不敢荡高了,再高就要掉下来了。”荡秋千的人听见劝告,降低了速度,在秋千上来回游荡,慢慢的越来越低,直到停下。

抓小鸡、 丢手绢
小时候我们在幼儿园里玩耍,老师就会组织老鹰抓小鸡、跳绳、拍皮球、丢手绢等小孩子喜欢的游戏。

老鹰抓小鸡,老师把孩子们组织成一行前后排列的队伍,前面是一个一位老师保护小鸡。后面的孩子一个个抓住前面孩子的衣服,组成了十几个人的一群小鸡队伍。然后在队伍前面,一个大孩子代表老鹰。游戏开始后,前面的老鹰就扑捉小鸡,前面小鸡队伍的老师张开双臂护卫着小鸡。这时老鹰互左互右地来回跑动抓小鸡,小鸡们在领头的率领下,来回躲避老鹰,以免小鸡受到伤害。只见小鸡队伍随着老鹰的奔跑像蛇似的,不停地左右摆动,十分有趣。孩子们在嘻嘻哈哈的笑声中玩的十分开心,有时一不小心,老鹰突然抓住一只小鸡,游戏就算告一段落,孩子们在寓教于乐活动中感受到童年的乐趣。

在春暖花开的开学之际,幼儿园的老师把新入学的孩子聚集在一起,开始丢手绢的游戏。我们几十个孩子在学校操场围成一个大圈子,然后就地而坐,从中挑选一名孩子拿着手绢,在同学的身后不停转圈。

这时老师站在中间,让大家唱起儿歌,以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力。正当唱到高兴时,负责丢手绢的孩子,就会在不知不觉中随时把手绢丢到一个孩子的后面。若被发现,这个孩子就会拿起手绢去追丢手绢的孩子,追到了就算赢,追不到就要受到处罚;如果这个孩子还没有发现身后的手绢,丢手绢的孩子一圈转过来后,他不但要替换丢手绢的孩子,还要站到中间唱一首儿歌或表演一个节目。那时大家的警惕性都比较高,丢手绢的很难得手,只能一圈接着一圈地转,大家在拍手唱歌中玩的其乐融融。

如今回想起这些游戏,仿佛回归到了童年的时代,重温到儿时抓小鸡、丢手绢的美梦之中。然而时光是无情的,这些美丽的回忆只能像泡沫一样在思绪中飘荡,最后在破灭中消失。


五码加当、 狼吃娃上
世纪五、六十年代,我们的年龄已长成十几岁。每当放暑假后,大伙就到黄河滩里给生产队里的牲口割草,给家里贴补挣点工分,为父母减轻一点负担。下到黄河滩里,一望无际的绿草不亚于内蒙古大草原。

大家麻利地割完草,担到崖底,借休息的时候,就开始玩五码加当或狼吃娃的游戏。于是我们拣来树枝,在地上画上图案,相约同伴开始燕行布阵,两军对峙,吸引了同伴纷纷观战。双方各用材棒、土块摆在棋盘上,以便区分两军棋子。这是一场你拼我杀、斗智斗勇的“战争”,在走棋的过程中,如果这方将对方的棋子加在中间,或者连加带当,就把对方的棋子消灭掉,最后以谁的棋子多谁就取胜。我曾记得在玩五码加当游戏中,剩下四个棋子,占领了一角,作为根据地,摆起了“三牛阵”。虽然对方暂居优势,却难以取胜,只好握手言和,成为平局。游戏中需要深思熟虑,认真布局,以智取胜,玩起来非常有意义。

这时虎子和赖狗玩起了狼吃娃。他们随便在地上画一个五线格子的图案,棋子也是就地取材。狼只有三个棋子,娃却有十五个棋子。玩的规则是:狼和娃的阵营分别各自占用一半阵地,摆在五线格子的交叉点上。狼吃娃时,娃的后面不能有棋子,三只狼不能在同一位置吃掉娃,娃就可以趁机逃出狼口。娃采取的战术是迂回包剿围住狼,只要娃娃们团结一心,集中在一起围堵住狼,狼就没有回击喘息的机会,狼就会被娃娃活活堵死而出局。而狼只要凑准时机,娃身后一有漏洞,就会被狼吃掉,娃就会分化瓦解,一个一个被吃掉,最后的胜、输取决于谁先被消灭,谁就取胜。这时只见虎子的狼如饿狼寻物般的横竖穿插,撵娃的劲头十足;赖狗的娃步步为营,围狼的声势紧追不舍,顿时杀声阵阵,狼和娃战的难分难解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先是狼被娃围住一个个被消灭;虎子不服,第二局重新调整战术,娃娃被狼一个个吃掉,终于搬回一局。

大家正玩了尽兴处,不知谁喊了一句:“太阳快落山了,赶快回家吧!”玩了几盘后,我们也歇足了劲,又担起草捆上坡回家了。那时候我们在地上玩的还有麻雀跳井、三六九上庙、栽方等游戏,后来才有了象棋、军棋等娱乐工具。这些因陋就简的游戏,不仅开发了智力,而且充实了孩童们的业余生活。
如今的孩子们的玩具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五码加当、狼吃娃等地上游戏早已被淘汰,但这些曾经给我们少年时期带来乐趣的游戏,至今念念不忘,回味无穷。

玩 皂 胡
玩皂胡有两种玩法,一种是男、女孩子玩的撒皂胡。

那时我们在入学前,好玩好动,没有什么能玩的玩具,就在老池里去打捞出一些大人洗衣服砸皂角时留下的皂胡,叫上几个男、女小孩,凑到一起玩撒皂胡。玩的时候,每人各拿一把皂胡握紧在手中,不让对方发现有多少颗。然后从身后放到前面,打开手看谁手里的皂胡多,谁先玩。这时就将两人的皂胡合在一起,先让皂胡多的小孩开始往地上撒。这时只见他把皂胡往地上一撒,然后用手指从撒开的皂胡之间画一道线,将皂胡往中间一碰,如果碰着另一个皂胡,就把皂胡收为己有。在撒的时候,如果间隙较小,用手碰到其中的一个,就算失败。然后让另一个小孩开始撒皂胡,以此类推。最后谁手里的皂胡多,谁就赢了。这样的游戏非常简单,不需要动脑就会玩,大家都很喜欢。

再一种玩法就是男孩子去玩砸皂胡。我和怪子、老猫、猪娃等年龄不相上下的小伙伴经常聚到一起,每人拿一块瓦片(还有的拿一块铁板),在十几米远的地方放一块砖,上面砸一个小窝,把皂胡放到窝里。玩的时候,大家站在几米开外,把瓦片或铁板仍到砖的方向。谁仍的远,谁就站在瓦片处画一条线,开始用瓦块砸砖块里的皂胡,砸出来的皂胡就归为己有。每人只能砸一次,就这样循回去砸,直到砖块没有皂胡为止。还有一种玩法就是两个人去玩。一个人先把瓦块仍出几米远,让另一个人瞄准去砸。如果砸准谁就赢,砸不准就算输。输者给赢者送几个皂胡。

那时皂胡也没有多少,我们只能自己去到老池水中去捞。特别是到了冬季,为了捞皂胡,我们一大早赶到老池,(因为迟了,就捞不到了)。将冰块砸开去捞皂胡,常常把手冻的通红通红的,我们也不解意。只要能捞到皂胡,就算是幸运了。如今回想起来真是实在可笑。


顶 腿
小时候每当晚上,农村没有通电,吃过晚饭,小伙伴们就在巷道玩顶腿。在皓月高照的夜空,为我们提供了免费照明的条件,我与小伙伴就玩起了顶腿的游戏。人到齐后,我们先用翻手心、手背的办法,将大家分为两个自称为的老虎队、豹子队,然后一字排开,开始顶腿比赛。顶腿游戏是一项既锻炼体力又发挥智谋的游戏活动。首先将一条腿弯起,用手盘到屁股高低,单腿来来回回蹦蹦跳跳,然后兵对兵,将对将,互相冲撞。比赛中,谁弯起的腿先落地,谁就算输。

一切准备就绪,只听到旁边的裁判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在顶腿比赛中,你冲我撞,互不相容,难分难解。有的伙伴力气大,猛冲对方,对方也毫不示弱,沉着应战;有的用力过猛,对方看他来势汹汹,往旁边一闪,把对方摔个嘴肯泥,若的大家哈哈大笑;有的体力不行,就采取来回躲藏,一有机会,从后面进攻,使对方猝不及防,跌倒在地;有的将遇良才,针锋相对,凭一股长劲、韧劲消磨时间,待对方力气耗尽,再发动偷袭,使他败下阵来……就这样几个回合下来,直至对方全部倒地,决出雌雄,收兵回营,方可罢休。顶腿比赛也有单个较量的,也有男女混合一起比赛的,在当时可算是一项强身健体的体育活动。


翻 三 角
曾记得那时,大人吸过的空烟合吃香起来,成为孩童游戏中的玩具,开始玩起了翻三角板的游戏,招惹孩子们的爱好兴趣。在农村巷道或上学回村的路上,随处可见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玩翻三角的孩子。玩翻三角板时,几个小孩站在一起,手拿编好的三角,放到身后,随着“看谁出的又多又快又老练”的口号,各自把身后的三角拿出来,谁的数量谁就压倒对方,先开始玩。

玩的时候,将双方拿出的三角摞在一起,放到手背上来回去翻。在翻的过程中,手背上的三角不能掉在地上,否则就要交给对方去翻,以此类推。记得不知是谁规定的,那时的《中华牌》烟盒最有价值,一个能顶一千个纸合;还有什么《大前门》、《大雁塔》、《黄金叶》、《墨菊》等烟盒,总之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有的能顶五百、一百、二百的价值不等。最不值价的是《羊群》牌烟盒,只能顶十个纸三角。

有的孩子为了玩翻三角,经常把大人没有抽完的纸烟倒出,偷偷拿来去玩,惹的大人责骂;有的没有烟盒,就用废纸编成三角,以少胜多,说不定还能赢回价值高的烟盒;那时有玩“三进三城”的,有玩“五上五下”的,有玩“百掉一的”,形式多样,各具特色。有的赢了,兴高采烈,比当今中了彩票还高兴,有的玩输了,哭的两泪汪汪,好不悲伤……在玩三角游戏中,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众生相,让人忍俊不止。有时放学回家后,大人让孩子去给家里的猪割草,或去拣羊粪蛋。但孩子们一出门,就相约一起,开始玩翻三角,把大人的吩咐置于脑后,回家后不是受骂就是挨打。有的家长发现孩子们玩的三角,就一把火给烧掉了,孩子心疼的几天吃饭不香,睡觉不安。但过后时间一长,玩起翻三角还是乐此不疲,照完不误,可见翻三角的魔力有多大。如今翻三角的游戏已寿终正寝,不复存在,只能成为对过去孩童游戏的记忆。

玩玻璃
弹球玻璃弹球就是现在弹子跳棋上用的玻璃球,小时候因为家庭经济拮据,根本无条件购买弹子跳棋,只能花几分钱买一个玻璃弹,与小伙伴玩耍。

玩玻璃弹不论几个人都行,就是在土地上挖一个比玻璃弹稍大的一个窝,在距两米左右画一条线,然后用手拿玻璃弹去进这个窝。玩的时候,手必须抓住玻璃弹球后,再轻轻往出弹,不能去仍。如果谁先进入到窝内,谁就成了仙,就可获得打其他人的玻璃弹的权利,打准者为赢。有时为了增加进窝的难度,我们就选在一处斜坡上,眼看着玻璃球要进窝,可只见玻璃弹在窝边转了一下,又出来了,让人空喜一场。

1967年,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运动席卷全国,我们所在五星小学也不例外。学校的正常学习秩序被打乱,整天不是揪斗走资派,就是玩打玻璃弹。玩玻璃弹关键准头要好,不能操之过急,和打靶一样,描准了再去打,这样赢的时候就多。

玩玻璃弹开始时只是玩玩比比输赢,寻找乐趣。后来发展成赌玻璃弹球,谁赢了玻璃弹球就归谁有。一次,一个小伙伴把自己身上的几个玻璃弹全输光了,就开始佘帐,结果越输越多,其他人就不跟他玩了,讨了个没趣。玩玻璃弹既是一项游戏活动,需要一定的技巧。如今这种游戏已被淘汰,成为我等前辈游戏的美好回忆。

小时候还有摔跤、跳绳、栽方踢健子、淘绞绞、放风筝、拍皮球、弹玻璃球、骑马打仗等五花八门的游戏,这些游戏伴随着我们一天天长大。由于篇幅的关系,在这里就不一一详细描写。
这些小时候游戏如今有的几乎失传,如不及时抢救,只能成为历史的记忆。我认为这些游戏是民间劳动人民智慧的产物,是祖祖辈辈传递下来的,是中华传统历史文化的结晶,是薪火传承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其中有的趣味游戏应列入中华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申报项目,予以继承和发扬。希望能够引起主管单位的重视,让这些孩童的传统游戏持久不衰,源远流长。

韩城市新城办河渎村四组: 丁继坤
电话:189923569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