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子状元传奇》小序
文/陈守印
东原传奇事,状元父与子
原著毕长代,享誉载史籍
才女雷道菊,连载作分期
吾辈皆有幸,寻踪赴故里


第二十一回 考场风波
上回书说到梁灏在峡路安抚使任上大刀阔斧,整顿吏治民风,成效显著。两年后调回朝廷,再次受命担任户部使(相当于中央财政部长),兼理审官院(管理中下级文官,相当于国家人事部部长),作为科举主考官,为朝廷选拔人才。
说起这科举制度来,在中国人事制度发展史上,绝对是一大进步,起始于隋唐,完善于北宋,截止于清末。为历朝历代选拔人才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唐代设置秀才、明经、进士、明法、明书、明算等科。中唐以后,进士科日益重要,庶族士大夫竞相趋于此科。由于科举制度助长了庶族地主势力的发展,一度遭到士族的反对。而且科举往往被门阀贵族操纵,取士很少,也激化了阶级矛盾。到宋初,门阀制度不复存在,科举制度向文人知识分子广泛开放,不计较出身籍贯,只要文章、诗赋合格,都可以录取。并且录取的规模和范围都大大超过前朝。唐代进士及第每次三四十人,最多也不超过七十人。而宋太宗时,因州县缺少官吏,参加“省试”的举人往往达一二万人,平均每科录取二百三十人。这些人大部分出身于地主、富农及工商业者的子弟,而官宦子弟却很少。所以后来苏辙曾这样评价说:“今世之取人,诵文书、习程课,未有不可为吏者也。其求之不难,而得之甚乐,是以群起而趋之。凡今农工商贾之家,未有不舍其旧而为士者也。”
另外,唐朝进士及第后并不立即授予官职,而是要经过吏部考试合格后方才可以。而吏部考试并不是每年都考,每三年才有一次。著名的大文豪韩愈曾三次应试于吏部而不成,十年仍为“布衣”。有的甚至于二十年未能当官的。而北宋则是一登进士及第就立即委以重任,不需要多少年,就可以赫然显贵,身居要职。特别是考中状元,更是无比的荣耀。当时有人认为,即使是统率几十万大军,或收复失地、或开拓疆域、或献俘于太庙,均不及考中天下文士第一的状元能够光宗耀祖。有诗云“一举首登龙虎榜,十年身到凤凰池。”其重要程度,由此可见。
因此,科举为天下文士学子所共同瞩目,成为进入仕途的唯一渠道,万人争过独木桥,竞争的激烈性、风险性、复杂性可想而知。为了防止科举中营私舞弊,朝廷制定了极其严厉的若干规定:特别强调若主考人员以权谋私,重典严惩。并立下赏格,鼓励检举舞弊人员。实行考生与考官分离的“锁宿制”(即主考官提前进入考场避免与考生接触联系)。规定各级考试均实行“封弥制”(即试者纳卷后,截去卷头,编成字号,送誊录院抄成副本,考官根据副本确定考试成绩及名次等)。

尽管如此,依然不能杜绝一些持有侥幸心理的不法之徒,为获取锦绣前程,而不惜铤而走险、以身试法。有的是考生之间互相传递纸条;有的是家长冒险传递答案;有的是考官为考生传递资料,包庇作弊的考生;还有的是贪官污吏、土豪劣绅不惜花费巨资请人为自己的儿子充当枪手替考;如此等等,举不胜举。梁灏深知其中的重大意义与利害关系,与杨励、李若拙、朱台符、张清泉等副主考及考官们相约立誓:公正廉明、为国选材,不怕得罪人、不怕丢官,甚至不怕坐牢、不怕杀头,一定为国家选出合格的人材。
话说东京城太师府客内厅,灯火辉煌,太师蒋则群正襟危坐,几个浪荡子弟围在身边,有的陪笑脸,有的递茶水、有的送古玩,有的递银票。嘴巴都十分甜蜜,有的喊舅舅,有的叫姨父,有的称姐夫。蒋太师的太太孙夫人则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两眼对蒋太师怒目而视,一付剑拔弩张的气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是科考在即,蒋太师夫人娘家的几个亲戚纷纷找上门来,请太师帮忙,高抬贵手,通过科考,力争榜上有名,再混个一官半职的。要说起来,蒋太师曾经是当今皇帝当太子时的师傅,今科试题就出自其手,要给自己的亲戚行个方便那还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吗。但是让蒋太师为难的是这几个亲戚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一个个从小都不是读书的料不说,斗大的字不识三布袋,全是走鸡斗狗、吃喝嫖赌的主,即便是拿出试题让他们抄也抄不出个正经样来,写出来的字歪三扭四,好像屎壳郎爬的一样,这不是明明强人所难嘛?二是当今皇帝对科考格外重视,特别痛恨作弊之人。早在太祖皇帝时期,曾经立誓决不无故滥杀大臣。但是真宗皇帝以为科考作弊,乃是危害江山社稷、形同谋反,罪该万死,绝不赦免。并已经于前几年诛杀了部分作弊官员,这让他不能不有所顾忌。三是今年的主考官又偏偏是那个书生气十足的梁灏,什么事都不能通融。于是蒋太师就断然拒绝,只答应给每人二百两银子,让他们回家当个本钱,做个小生意,维持正常生活。
不料这几个亲戚全都是一掷千金、挥金如土的货色,怎会将这区区二百两银子放在眼里。再说他们到蒋太师这里来求人情,仅是送的东西、银票哪个不是十万八万的。可这老太师也太不近人情了,二百两银子就想把人打发了,真是隔着门缝瞧人——把人看扁了。
在蒋太师这里达不到目的,几个亲戚怎能甘心情愿,便又去求教于蒋夫人。毕竟是一拃不如四指近,有着血缘关系,打断骨头连着筋嘛。蒋夫人不听则罢,一听说蒋太师不肯帮忙,不由得勃然大怒,不仅当着亲戚的面就把蒋太师骂了个狗血喷头,还把蒋太师的老底揭了个体无完肤、鲜血淋漓:“好你个老熊,还真给老娘拿起太师的架子、摆起太师的谱子来啦!当年要不是老娘的爹爹、舅舅、姑父、姨父、姐夫都给你帮忙,岂有你老熊的今天。当太师?做梦吧!连个小县官你也当不上!现如今你高高在上,瞧不起老娘的这些穷亲戚啦?想充好人啦!门都没有!告诉你,今天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不然的话,老娘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把你的家底子全给你抖擞出来,叫你黑瞎子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一阵子痛骂如同暴风骤雨,让蒋太师颜面丧尽,但是又无可奈何,只好先答应下来,暂且度过母夜叉眼前这一关再说。
第二天,蒋太师让侄孙蒋苏庸悄悄地找了几个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请到府上来,好吃好喝好待承,并许以高官厚禄。然后让每人为其亲戚做一份答案。几个亲信闻听后心中叫苦不迭,答应吧,这可是丢饭碗的事,闹不好还要掉脑袋。不答应吧,从面子上过不去,当初毕竟是靠了太师的提携才有了今天,人不能忘恩负义。再说得罪了蒋太师这日子也不好过,他曾经是当今圣上的老师,满朝文武大臣谁敢不敬。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把试卷做了出来,然后顾不得拿酬金便跑出了太师府。
见有了试题答案,蒋太太和几位亲戚心里都乐不可支,以为锦绣前程立刻在握了。一个个得意忘形、眉飞色舞、弹冠相庆。蒋太太则反复叮嘱侄子外甥们道:“孩子们放心就是,有太师为你们撑腰,万事大吉。万一有人不识相,没事找茬,你们就只管把蒋太师抬出来,保管吓破他们的狗胆,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自己的老婆和那些行尸走肉般的亲戚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蒋太师就好像是一口吞了二十五个小老鼠——百爪挠心。自知其中利害,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是又没有什么好办法 ,只好听之任之。一夜之间,头上竟又多出了许多白发。
临考之日清晨,贡院门口,各地举子手持印有姓名序号的考牒,鱼贯而入,寻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试卷早已有工作人员分发到每张考桌之上正面朝下。
场中高台之上,几位主考官依次端坐。主考官、翰林学士、户部使、兼理审官院梁灏对几位副主考及全体考官说道:“今日皇上命我等为国家选拔人才,吾等定当尽心尽力,不负皇上重托。”
几位副主考与全体考官齐声应道:“诚如大人所言,尽心尽力、为国选材、不负重托。”
这时,司鼓手来报:“启禀主考大人,时辰已到,请大人示下。”
梁灏与其他几位副主考相互传递了一下眼神,大家同时点头说道:“请梁灏大人发号施令。”
于是,梁灏传令道:“开考!”
司鼓手擂鼓高呼:“开——考!”
考场内,考生们纷纷翻开试卷做题。梁灏与几位副主考分头各自带领几位监考步入考场巡查,只见考场秩序井然,众考生们有的伏案疾书,似胸有成竹;有的静坐沉思,似在犹豫不定。
突然间,有一名考生见有监考官即将来到身边,急忙往袖中藏掖东西。由于过于仓促,匆忙之间弄掉了毛笔,打翻了砚台,沾了一身墨汁,闹出了动静,惊动了邻近的考生一齐注目而视。
梁灏见到此种情景,便知其中必有猫腻,立即命随从人员上前搜查。不料此人气焰十分嚣张,不仅拒绝监考人员靠近执行公务,还指着梁灏等人大声吼叫:“我乃当朝蒋太师至亲内侄,蒋太太是我嫡亲姑母,谁敢搜我,老子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随从的监考人员一听说是蒋太师至亲内侄,不由有些犹豫,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目视梁灏,当面向梁灏请求指示。

见此情景,梁灏不由勃然大怒,以右手二指点其面道:“此乃国家考试,非是你家请客,怎能任由尔等痞子胡来!”
此人还想挣扎,梁灏立即命令几名士兵上前将其制服,随即从其袖中抽出白绢一幅,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梁灏接过来仔细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原来竟是试题答案。
此时又有几位监考前来禀报,在其它考场也发现有人挟带答案进场。梁灏连忙吩咐将这几人立即揪出考场,分别关押到临时监室予以严加看管;其他人继续考试,监考人员严加监督,不得松懈,一旦发现再有作弊现象,无论何人,绝不姑息。
处理完后,梁灏陷入深思,考题乃当朝太师蒋则群拟出,皇帝钦定,连自己与几位副主考都不知情,怎会有人泄露试题?皇上肯定不会,那莫非是蒋老太师?可一想蒋老太师身为帝师、朝廷栋梁、百官之首,又怎会作如此之事。此事是否奏报皇上?正在犹豫之时,副主考、吏部侍郎张清泉大人过来悄悄地对梁灏说道:“下官适才发现有吏部员外郎孙启成穿着考官服装混迹于考场,见到下官便想溜走,下官见其形迹可疑,已经令人将其拿下了,而其却苦苦哀求要见您一面,您看如何是好?”
梁灏一听,感到事情更加复杂起来,这孙启成本身并非科班出身,因靠其父亲遗荫才得以进入朝廷,加之与蒋太师有点沾亲带故,过往甚密,是由蒋太师一手提拔起来的。这厮身躯魁梧,外表英俊,只是生性图财好色,嗜酒爱嫖,喜欢买上、迎逢拍马。平时或串行于高官宅院之内,或浪迹于青楼花巷之中,是出了名的花花太岁。但却写得一手好字、会写几句歪诗、吹得一口好曲,时常受到一些人的虚意奉承,便到处显摆,或题诗留名、或吹曲助兴。平时趾高气扬,故作清雅,轻易不与职位钱财低于他的人员交往。此次竟敢假冒考官混进考场,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说不定线索就能在他身上找出来。想到这里,便问道:“余大戍现在何处?”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下官将其暂时关押在您的休息室内,由两名士兵看守。”
“很好,你去忙吧,暂时不要声张,让大家加强监督,千万不能再出差错了,我先去看一下。”说罢,便一人匆匆来到休息室,见门口已经有两名士兵把守,就对他们轻轻地一挥手,二人会意,立即到考场巡逻去了。梁灏随即进入室内,又随手将房门关上。只见那孙启成坐在地上,被反绑两手,与床腿连在一起,浑身颤抖不已,一看到梁灏,如同见了救星一般,痛哭流涕道:“梁大人救我!”
梁灏平生最看不惯这类软骨头,事前胆大妄为,事发又胆小如鼠。只是目前还闹不清事情真相,只能先摸清来龙去脉,才好对症下药。于是便走上前去,弯腰解开绳索,将孙启成扶了起来,佯装生气的样子说道:“这些人真是胡闹,怎能如此对待孙大人!”
孙启成得到梁灏的同情,倍感委屈,竟然跪下,一边给梁灏磕头,一边念念有辞道:“下官深谢梁大人搭救之恩”。
梁灏伸手想将孙启成拉起来,然而这厮却坚持不肯起来。梁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其说道:“孙大人不必客气,起来说话,你我同是一朝之臣,有事好商量。”
见梁灏如此和蔼,孙启成这才站了起来,如同在集市上行窃而被当场抓获的小毛贼一般,低头垂手、战战兢兢,站立于梁灏面前。
“来来来,坐下说话,有什么事慢慢说。”梁灏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将孙启成扶至椅子之上坐下,然后又问道:“孙大人,你不说明事出何因,教梁某如何救你?”
看到梁灏并没有像别人传说和自己想象的那么严厉,孙启成稍稍松了口气,对梁灏说道:“下官与蒋太师的关系,想必梁大人也知晓一二?”
“听说过,孙大人是蒋太师的近亲,入仕前就走动频繁,关系非同寻常,这是人所共知的秘密,但不知与此次科考有何关系?”
“说来惭愧,下官其实并无真才实学,一是靠老父亲的恩荫,二是靠蒋太师提携才有了眼下这个职位,混迹于朝野之列、浪行于文士之中。前些时候,受太师传唤,为其亲属做了份科举答卷,心中无底,忐忑不安。未料太师不依不饶,又给了下官一万两银票和两名小歌女,让下官于今日假冒考官,混入考场,一是为其亲属传送试卷答案,二是防备其亲属作弊被抓住后,也好为其开脱。下官一来是因为受太师恩惠多年,未曾报答;二来是又收受了太师的许多好处,贪恋那许多银两与那小歌女的美色,不得不壮了贼胆来做这违法的勾当。谁知大人布置严密,使下官阴谋难以得逞,且被张大人当场捉住。下官无二话可说,但愿大人法外开恩,从轻处理,绝无怨恨之言。”
梁灏听罢孙启成的一番话,不由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用右手拍了拍孙启成的肩膀说道:“年轻人嘛,头脑冲动、虑事简单、难免一时糊涂继而做出糊涂事情。你也不用心想一想,这科举乃是为国家选拔人材,又不是为蒋太师家中挑选管家、账房,怎可能由蒋太师为所欲为、一手遮天?如果事情一旦败露,百姓们会怎么看?大臣们会怎么说?皇帝会怎么办?按大宋法律又该怎么处置?”
尽管梁灏话音不高,但是让孙启成听来,句句都如同雷霆万钧一般震耳欲聋、震撼心肺、惊心动魄。如此严重之后果,不是当时没有想到过,只是贪私利、报私恩、图财好色的虚荣心和由蒋太师庇护的侥幸心理占据了上风。事到如今,却一下子乱了阵脚,再次拜倒在地,对梁灏哀求道:“下官为人轻薄,品性浮躁,做事不知深浅。今日之事请梁大人万万不可推辞,为下官指条生路,形同再造。”

梁灏沉思一阵,慢慢说道:“梁某若是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则是对国家的不忠、对律法的亵渎!如若我秉公而断,将你送交刑部或都察院,禀报万岁得知,不但是白白送了你的性命不说,即使是蒋太师也可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听梁灏这样一说,余大戍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磕头如同捣蒜一般,语无伦次地说道:“梁大人饶命!梁大人饶命!”
梁灏略微一停,又对孙启成说道:“孙大人先不要着急,梁某还有一个办法,可保你全身而退,不知你是否愿意?”
孙启成一听说有办法活命,便立马停止了哭泣,抬头问道:“什么办法,请大人快讲!只要能保住下官一条性命,下官无有不从。”
“听说你在老家还有一个老母亲?”
“是,年过八旬,身体十分地虚弱。”
“你可以回乡侍奉老母亲的名义向吏部递交辞呈,我这里就当你引咎辞职,不再追究你的任何责任,不向任何人提及,自然也就不会牵连任何人。就当此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你看如何?”
“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
“哎呀!我的梁大人、梁老爷、梁青天,您真是小人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您的大恩大德今生难报,孙某来世当牛做马也要报答。”
正在二人说话之间,突然听门外有人高呼:“蒋太师驾到!”
梁灏一听,便对浑身抖成一团的孙启成说道:“孙大人是否再与蒋太师一见,请太师拯救于你如何?”
孙启成一听梁灏如此说法,直吓得胆战心惊、魂不附体,连连摆手道:“此事万万不可!蒋太师见我无用,还不得生吞活剥了我呀!请梁大人务必救下官一命。”
见孙启成这种状态,梁灏心中好笑,便悄声嘱咐道:“既然如此,就请孙大人在房中床底之下暂且躲避一时,待考生交卷之后,再趁人多杂乱之际混出贡院,以后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说完,不等孙启成回答,便走出屋子,将房门随手带过。
走出未有几步,却见蒋太师已经来到贡院以里,正在不停地往各个考场张望。梁灏见状连忙向前迎接,施礼后说道:“下官不知太师大驾光临贡院,有失远迎,还请太师海涵!”
蒋太师此时一改往日盛气凌人的做派,和颜悦色地答道:“梁大人肩负朝廷重任、为国选材,着实令人佩服。”
梁灏道:“学生学识浅薄,担此重任,诚惶诚恐,如履薄冰,还望老太师指教,请太师到前厅用茶。”说罢,便引领蒋太师去了客厅,公差献茶之后退下。
蒋太师见室内无其他人,便对梁灏说道:“梁大人学识渊博、年富力强,老夫曾多次向万岁举荐,深得皇上信任,前程无量啊!”
梁灏一听心想:太师卖人情,肯定有曲委,且听他如何说辞然后见机行事。于是便应承道:“学生承蒙太师提携,感激不尽,自当竭尽全力为太师分忧。”
蒋太师一听心中暗自高兴,心想有门,便又接着说:“此次科考,贱内有几个亲眷参与,还望梁大人费神予以关照则个。”
梁灏一听故作吃惊状,猛地站起来,连连顿足道:“老太师何不早说?方才确实是有几个狂悖之徒,挟带试题答卷进场,被军士们拿着,又提太师名号,下官只当是假冒太师亲眷、扰乱考场之徒,已令军士们乱棍逐出考场去了。下官想太师德高望重、清正廉明,怎会有此等亲眷,又怎会做此等下作龌龊之事?”
蒋太师听罢,心中叫苦不迭,嘴里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好灿灿而言:“说得是、说得是,做得好、做得好!既为主考官,理应如此。待老夫奏明万岁,定要予梁大人以嘉奖!”说罢,不顾梁灏再三挽留,悻悻而去。
得知蒋太师前来干涉考场事务,几位副主考和考官们无不替梁灏捏了一把汗,恐怕梁灏难以应付,见到如此结局,又无不佩服梁灏的智慧和胆量。随后,张清泉大人又请示道:“那几个狂徒如何处理?”
梁灏道:“此种流氓人渣,不能轻饶,每人重打五十军棍,轰了出去就是,也教他知道国家法度的分量。”
“如此一来,蒋太师颜面上须不好看!”
“要想好看,岂能办这种事情!”
一句话逗得大家哄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简介:
毕长代,中共党员,东平湖管理局退休干部。热爱文学,擅长写作,著有长篇章回体历史小说《父子狀元》、散文集《人生随笔》。
现任东平水浒诗院院长,创办了《水浒诗刊》为主编,兼任东平县作协楹联艺术研究委员会特邀名誉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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