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
文/肖锋
今晚,不经意间翻出了十多年前的老相片,相片中的人物好像永远都不会老,笑吟吟的看着我。
如果岁月能够像相片一样将人生最美好的那一刻永远定格就好了。我会将那个特定的日子请胡思源老师做词,请袁巧平和练景升两位老师谱曲,歌名叫《随缘》。虽然三位老师不是音乐界的“星”,但是,他们可以创作出旋律、歌词都带着和我自己故事相同的那种味道,让音符和我的心跳在一个频率里跳动,戴上耳麦沉浸在自己喜欢的那个美妙单曲循环里。
尽管我严重缺乏音乐细胞,三位老师可以替我把心里说不出的那分情感安放在豆芽般的音符里,转化成节奏去感受那些被时光浸湿了的过往。
相片中定格在十二年前那几个从广州、肇庆来的伙伴们的音容笑貌,忽然间将本以为风淡云清、虚化了的那种刻骨铭心的记忆做了还原。我不停的数着手指,不错,刚好是十二年。十二年中,我一直辗转在朋友的情感中游走,很不希望随着年龄的增长去忘记对方。
不过,经历了近两千个风吹雨打的日子,感情的石碑经过风雨的不断浸蚀,已经在慢慢被风化掉,尽管常常提醒着自己用心去呵护。
相片中的那一天,我们带着纯真的友情和喜悦,迈着职业特有的步伐,嗅着季节赐予给我们的浪漫,爬上贺江边上那个最高峰,高喊着“友谊万岁”!
“山高我为峰,海阔心为界”的豪言壮语至今还在顶峰上回响。虽然过去了那么久,每个人的眉,每个人的眼,还是那么清晰可现,只不过,就是触摸不到彼此的体温,就算相片中的人始终冲着我直笑,触摸到的也只有手机屏幕的冰凉。
因为情谊,我爱上了广州和肇庆两座城市,因为里面住着你们,那里有你们上班时走过的路,还有那栋庄严的办公大楼。
唐胡子和老邓还有老欧住在肇庆,离我近一些。一年还可以见上一两次面,心血来潮时,彼此驾车百余公里,相约喝上一两杯用中药泡的补肾酒。当酒过两三巡,大家就海阔天空吹嘘着酒的功效,讨论的主题总是离不开女人,也许,这就是男人的天性吧。
还记得我那间小屋吗?里面依然刻着时光的记忆,坐在屋里的办公桌前,还原大家坐在一起谈天论地的场景。尽管几个好朋友中,属我最没出息,但是彼此之间没有位高权重和乡野草民之分,正因为如此,我才愿意刻意去收藏珍惜在心底的点点滴滴。
十二年前那短暂的相聚过后,便是无限期的等待。十二年,大家都在变,工作在变,地位在变。我曾许多次路过那些里面有你们的城市,我也去假设过,如果碰巧能遇见你们,我会很平静地打招呼,心情肯定会产生久别的波澜。想像着晚餐可能又被热情灌醉。
昨日依稀犹在,所有的建筑物也在,不过,都成了往年的见证人,证实那一年的某一天,贺江第一湾的山坡上有群人漫步在飘着桔子香的小路上。我有时独自一个人在那条路上行走,戴着耳麦,重复着那首《随缘》,静观时光的喟叹。
几年前找到了老苏赠送给我的个人专辑第二页上的电话号码,并且加到了微信,从此,我,老苏,老邓,胡子,欧总,便可以每天在微信上聊上几句,或者去彼此空间点个红心。遗憾的是,还差韶关和广州两个朋友,至今仍在失联中,当然,他们一定过得非常好。
今夜,我反复翻看着相册,在记忆中搜寻着分散在各地灯火阑珊处的各位,仰望夜空,尽显星光点点般的缅怀。
坐在黑夜中的阳台,循环欣赏着老师创作的《随缘》,安抚着自己相思的心情,放下往事,期待缘分再见,等各自忙完了必须做的工作后,再共同寻找一个书写纪念的相遇。
2021.7.13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