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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继明长篇《马兰魂》第二部(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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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魂 第二部(48)
文/宁继明
天空中灰蒙蒙的,
楼房树木好似披了一层轻紗,
濛濛珑珑,
有一种雾里看里看花的感觉。
别看这里是祖国心脏大都市,
却破这雾霾搞的白天见不到太阳,
没有艳阳天,
晚上也见不到那维妙维肖,
让人遐思无限的月亮,
更别提那朗朗的银星,
银诃里漫游似有似无的小星了。
楼房上的窗口象极了鸽笼的小门。
我心情压仰到极点。
报着侥幸的心理,
在科委的门前转悠着,
如果机遇巧合,
期骥碰见那位大领导,
把我的事彻底解决该有多好。
我知道希望是多么漂渺遥远。
“干啥的?”
四个老头站在我的面別,
其中一人指问我。
本来就心中郁闷烦燥,
本想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话到嘴边却变成,
“闲溜的,犯法吗?””
我们是退休职工,这不是十八大吗,
在义务维护秩序。我嗯啊地答应着。

腹议着刚发生不久的事,
心道,这是怕那些人二马回堂吧。
“兄弟,听口音你是东北人吧?”
我点了点头说“吉林的”。
“噢,我是吉林市的,
咱俩是老乡呀。”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烟,称赞道:
“吉林市,好地方呀,
松花江三环护城,
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
北玄武四大名山。
如果你站在北华大学的校区里,
望着南山郁郁葱葱的林木,
胜似画家的名作。
市内街道两边花卉遍布,
风景树恰如伞盖,
为行人遮荫挡凉。
是联会国公布的人类宜居城市。
他惊诧地问我,
“你咋知道的这么祥细你去过?”
我点点头道:
“我老儿子在吉林北华念大学,
在东校新校区。
”他不无骄傲地接茬说,
那是吉林八大高校合并的,
吉林的重点大学。
酒逢知己千杯少,
话若投机吸烟多。
闲聊才知道,
他竟然是我的新疆马兰战友,
服役在汽车36团,
后调到科委小车队,
己经退休。
不用说,人事关系是满满的。
他小声神秘地对我说,
经常有一帮一伙的马兰战友来找的。
有的拖家带口用塑料布搭个棚子,
一呆就是一两个月。
唉,
还有咱们546医院的一个护士长,
进试验埸两三次,
结婚后不能生育,男方与她离婚了,
她调到这大院后,
直到退休没再结婚。
一个女人,没有孩子,没有家庭,
要孤老终身,多惨哪!
我没有吱声,眼泪扑涑涑地流着,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我比她强吗?
在这个金钱的社会里,
人性淡化的社会里。
有谁能扶着我走过这坎坷的难关?
领导吗?
他们都在盯着向上走的政绩和仕途。
李文义主任的电话打来,
告诉我他要开会不能来接我了,
告诉我公主坟,xxx楼xxx号房间。
要我打车去,说的轻巧。
我一分钱掰成兩半花,
从牙缝里挤,从两腿上省。
真是天若有情天都老。
你看过二泉映月的阿丙吧,
你听过买花姑娘的吟唱吧。
我有时想过,
我是否是那卖火柴女孩的化身?
他们每天每人的差旅费就是几百元。
截了回,再去再截,
都是多年党龄或身挂勋章的战士,
真是本末倒置呀。
我不该来这里,该去找北京的警察,
去突破吉林的那个零。
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个地方,
早己华灯初上。
璀璀灿灿的霓虹灯光,
照着匆忙去寻找夜生活快乐的人们。
我小心地敲开门,
映入眼中的却是几人在嗨喝,
桌上盘盏罗列,有些狼籍。
我自报家门地说出了我的姓名。
是李主任打过了电话吧,
他们让我坐在椅子上等着,
一天水米沒沾牙的我,
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噜噜地叫着。
仅有的一点自尊让我坚持着。
直到他们拿起了车钥匙,
我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
那丰盛的残𡙡剩饭。
他们下去买了一张交通图。
昏昏沉沉的我,
望着窗外闪砾而过的街灯和幢幢高楼,
车停在吉林省公安厅宛城宾馆的楼下,
又嘱咐了一遍,
一会你就说搭顺风车的。
我哼呵地答应着。
两个警察在办理登记的手续。
”把你的身份证拿来。”
我没有动弹,
心想身份证不能给他,
如果上了上访信息那就糟了。
我拿出了残疾军人证递过去。
”你不懂中国话呀,要身份证。”
我也沒好气地说:
”这己经能说明我的身份了。
里面有身份证号码。
”我和那个警察争执着。”
回头对两个送我的人说:
”不行我不坐这车了。”
送我的人赶忙说:
”没事,没事,你是坐顺风车的”
此时我才明白,
顺风车是没有上访成功,
是被截回来的,
是不影响地方政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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