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knj亢乃坚《伏曦寓言》十三则
如此反复,某人觉得无聊,便说:非男非女,学舌而已。
岂料那鹦鹉回应:放你娘的屁!老子是纯爷们儿!不信?去问你妈!
瞧瞧,一个不讲人话,一个不懂鸟语,最后又扯出一个第三者你大爷,闲着没事儿,你逗啥鸟呀!
某日,天鹅闲的无聊,盘旋于井上,惊醒了井蛙春梦,遂听鼓乐齐鸣。
于是,天鹅抛下一句“你比井蛙更可怕”便从容地飞走了。
事物往往这样:维空不同,观念个别;角度不同,参察各异。面对芸芸大千,主观逻辑并不是真理。
……市井如是:麻将喧嚣,输赢博弈,淫乱忤逆,纸醉金迷。
赤脚大仙奉旨察访,被视为乞丐;孔老夫子摇头叹气,被戏为异己。
某日,红杏当众呐喊:出墙炫耀的是自己的魅力,我又没嫌墙矮,凭什么被比做潘金莲?
武大郎说:卖烧饼有钱养老婆,女人无聊找乐子,与你红杏何干?
这时,西门大人也有怨言:我使银子买高兴,市场议价很公平,与你武松何干?
嘴巴喉舌粉墨登场,一曲蛙鼓般的交响突破时空,一股恢宏的气浪使群牛飞天。
于是,心说:妄尊灭道,善用为人,守好口德,成佛可冀。
群兽嫉狐之智,又嫉狐尾之美,常讥“狐假虎威、狐尾毕露”云云。无奈,狐遂独往独来,苦修炼丹,时而自赏其尾并于阳光下炫彩……
狼如法,将尾置于冰窟,且念念有词。然,鱼未得,而其尾已冻矢矣。
然,嫉心可恶,而报复心则不可效尤焉。故,当以常心,行世为道。
某日,顽童尿洒蚁穴,祸及蚂蚁王国,其劫不亚于人类遭遇海啸、泥石流……
童示之以生命于各维空中的性相之别和运行规律,就如同佛陀向众生演绎六道层次。并告知:不居危处,择善而邻。
童曰:所谓“天降福祸”不过是高维空生命无意间与低维空生命的偶遇。顽童的一泡尿对于蚁类如遭天灾,而如果是一粒糖呢?是故,缘劫福祸,究竟隐显于业。认识宇宙,弄清本位,大行方便,即可趋吉避凶。
街边一隅,猴子当众直立、敬礼,如同首长检阅三军,然后滑稽地踱着步。哈巴狗尽献其媚:巨人站起来啦!顿时锣鼓齐喧,且有向它们抛掷硬币或角票者,羊拉稀般的溅在方圆不大的场地上……
流浪艺人迅速收起道具。但见三五个城管队员俯下身去,如同麻雀觅食,将钱币一一收入囊中,然后言不由衷地吆喝“散了,散了啊……”
哈巴狗说:要不是巨人站起,博得了喝彩的钱币,说不定那城管就抓走我们了……
飞龙鸟说:我只是个鸟,名飞龙而已,可人类却把我清蒸、煨汤,还津津乐道“天上的龙肉”,我又不是龙,实在是太冤枉了……
驴说:我更委屈,为人类拉车拉磨常受鞭挞,然后“卸磨杀驴”,被红烧、酱卤,成了人类的牙祭,还美其名曰“地上的驴肉”……
天鹅说:比起你们,我还算是幸运的,癞蛤蟆鼓噪一番,就被人类划入保护之列,人类的脑袋可能被你驴踢了,惯常跟癞蛤蟆较劲,听说还为我立了法……
某日,鸡婆骄傲地向鸡公炫耀,没你鸡公,我一样生蛋。
鸡公反唇相讥:生了不知谁是亲爹的混蛋,断了鸡族的血脉,我都替你脸红。
智叟说:繁衍固然是硬道理,杂交转基因也有时代感,可在生理闲置期,响应’黑猫白猫捉老鼠’的号召,生几枚闲蛋,凑合一下类人的口味,也未尝不可。
于是,一夜春潮回南天,二奶滋养贪腐官;三小起哄道德败,四风拯救国运殚。
鸡婆指着寡蛋骂道:不伦不类的东西,老娘二十一天的心血白费啦!
寡蛋委屈地说:我是你偷来的情种,能纯吗?再说了,谁是我爹,你能说清吗?
鸡婆红着脸吼道:这种社会风气,由得我吗?要不是那些骚鸡公们狂追,也不至于……
鸡公一听也生气:为自己的错误行为找理由,我都替你脸红!
鸡公反唇相讥:你永远不会懂得什么是母亲,你产的蛋都是没爹的素蛋。
智叟因此归纳三点:一、锁匙配位,则大行方便,反之则有悖常伦。二、鸡婆鸡公应该互动,有效繁衍才是硬道理。三、扯皮扯淡,明知故犯,没了脸皮,丢了时间。以是之故,什么钥匙开什么锁,什么鸡婆产什么蛋,而扯皮扯淡则惯以妄言妄语欺骗良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