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落叶背朝天》

        作者：黄蒨

        诵读：雪儿

   前不久，在友人空间看了一篇文章《落叶背朝天》。平时不大注意落叶，看了文章之后，走在路上仔细瞅瞅还真是落叶都背朝天。友人文里介绍了落叶背朝天的原理，虽然是常识，却不是很多人都知道。有一次送外孙上学，看到落叶他问我：婆婆，这些落叶怎么都是翻过去的？我正好现学现教，言简意赅地告诉他：叶子的面含有大量的叶绿素，密度比叶背大，密度大就增加了叶面的重量，当叶子从树上滑落下来，重量大的一面就朝下，叶背自然就是向上了。

   叶子从春天露出微笑就招人喜爱，它预示着寒冬将过，春天来了！人们盼望的春暖花开已经开始登场了。随着暖风微醺，只见叶生满枝，密密匝匝，你拥着我，我拥着你，一阵风起，袅袅娜娜，满眼绿意飘浮，似乎为生命纵情舞蹈着。

   叶是嫩绿的，它带来的生机让人有种误解，认为秋天才会落叶，其实每天都有叶落，它像万物一样自然生长，自然衰败，遵守着生命循环的自然规律。

   因为落叶大多是枯黄的，自然让人联想到芳华不在，余韵不多，由此便心生伤感。想当初，小叶儿在风雨中使劲地生，发疯地绿，一夜能绿满世界，酷夏里更是风流摆姿，尽显凉意，那是何等让人遐想万千。只是一到秋天，叶儿虽然泛着青色，总是掩盖不了黄色枯萎的迹象，给人一种失落感。人们赞美秋，因为秋的魅力是成熟，是丰硕，是收获春天播下的希望，谁会去收获落叶呢！你看爱干净的人每天洒扫庭院，总会抱怨落叶到处飘落，凌乱了生活画面，估计春天的内心惊喜早已荡然无存了。

   你看，叶儿好像是为生命做出约定，它们落地时都是背朝天的，这也许就是一种仪式感吧。有时我会捡起一枚叶子翻来覆去出神地看，我不是想研究落叶的植物原理或构造，而是想从叶儿身上发现属于叶儿的感情，我相信叶片上纹路也许是它思想的轨迹？它在思考未来的归宿，或者想记录生命的诗意？最让人敬畏的是，不管叶子被踩成碎片，还是飘至何处，都默默地紧贴地面，即使历经沧桑，也要回归根的故乡。

   望着一片片落叶，旋转着，跳跃着，相互追逐着，翩翩然落到地面，落到河沟，落在行人的脸上、身上，你丝毫看不出它们有什么遗憾和抱怨，它们满怀对土地的深情热爱，亲吻着养育自己的大地母亲，不仅有对根的眷恋，更多的是悠悠赤子之情，心甘情愿化为泥土，化做养份，回报土地和根给予自己生命的厚爱。树叶相连，根土相依，叶土相恋。

   其实生在树上，回归土壤，该是叶最好的归宿了，这就是老话说的落叶归根。叶回归根的怀抱，孕育春的情愫，等到来年，又带一份新绿重新装点这个世界，用满树芳华再造一个鲜活的季节，我们内心是不是又升起新的希望。

我曾无数次欣赏落叶随风而起，随风而落，想着哪里是叶儿落脚点，自己是不是也是人间一片叶儿，在人生路上风雨飘零几十年，我只知来处，却无法预知归途。

   想到这里，我陡生对自己也是对叶儿的怜悯。现在城市里已鲜有方寸之土，水泥和柏油阻隔了相依为命的约定，落叶被扫集成一堆，一把火就把叶儿回报大地的情怀化为缕缕轻烟飘向天空，我真希望这缕轻烟能化为一片云彩，飘回根的天空。

   我在祝福叶儿的远去，也在守望叶儿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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