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跟随龚如仲（Ralph）老师的回忆，了解一下非洲人民的生活习俗，真的与我们国家大相径庭。谢谢您的阅读欣赏！

【作者简介】：龚如仲（Ralph) 

作者现旅居美国，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经典文学网特约作家、台湾采薇出版社资深顾问、奥地利英文网Sinopress特聘专栏作家、欧华新移民作家协会会员、中诗报七室创作者。

          非洲兄弟的“齐人之福”

            文/龚如仲（Ralph）

      非洲人大多信奉伊斯兰教，其伊斯兰教义允许一夫多妻。某些非洲国家的男士一生可娶四位妻子，享足“齐人之福”。

     我在坦桑尼亚首都达累斯萨拉姆铁路工作组总部任职时，经常与坦桑尼亚政府官员打交道，其中与“坦桑尼亚—赞比亚铁路联合管理局”的局长大人接触最多。二人你来我往，渐渐地就成了好朋友。有一回谈完工作之后，我们就开始闲聊起来。

     也许是出于好奇或者是关心，我自然地问到了他的家庭和婚姻。没想到这位局长大人却苦着脸对我说：“我国政府规定，坦桑尼亚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而我自己就拥有四位妻子。这一点在你们中国男人看来，是不是我好有艳福？”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看了我一眼。见我没吭声，他便接着说道：“可你知道吗？我这四个老婆一共为我生了十三个儿女，若按军队编制，整整的一个班哪。虽说我每月薪水不菲，但要靠我这点工资来让他们都过上富足的生活，实在有点力不从心。更让我头痛的是，十三个孩子成天乱乱哄哄，弄得我头昏脑涨，我有时连有些孩子的名字也对不上号。还有就是，晚上临睡的时候，我必须让孩子们站成一排，对他们挨个点名，确认他们一个不少，才能放心地让他们上床。你说我是享福还是受罪？”说完这一番话，局长大人依然是一脸苦笑。

     我当时就想：“若要日子好过，他大可不必一定要拥有四名妻房嘛。”但我再一想，该国风气就是如此，倘若一名政府高官连四个老婆都弄不到手，岂不是要被同僚们耻笑？

     堂堂一位铁路局长都深感一个大家庭带来的沉重压力，那么普通的平头百姓又是如何承担？但事实上，尽管当时坦桑尼亚人或赞比亚人的生活水平远比中国人低，然而我看到非洲兄弟们在完成“豪娶四妻”的任务上依然是态度坚决的。

     远的不说，就拿那个叫杰森的赞比亚工人为例（我在前文提到过他，就是那位把钱交给班长，班长把银子被盗，就把他和班长自己的钱偷偷埋于地下，后来工地施工，银子永眠于地下的黑人兄弟），他就娶有四个老婆。我当时很佩服他的胆量：“一个月薪有限的小小苦力，又怎么可能养活四位娇妻？”也是在一次闲聊时，我向他提出了这个问题。

      这位带副眼镜、略有文化的赞比亚小伙子先是一笑，接着就不紧不慢地对我道出了其中玄机。他这一说我才知道，原来他和大多数赞比亚或坦桑尼亚农村男人一样，每娶一位太太后，夫妇二人便会在靠近村庄的地方盖上一间草屋当新房，“洞房花烛”夜之后的第二天，夫妻双双便在离“洞房”不远处开垦出一片荒地（非洲大地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林木、远远近近的野草，建房材料随手可得，而且有关政府也没有禁止居民砍树、蒿草的规定）。杰森夫妇在村民的热心帮助下没几天就可以建成他们的爱巢。有了住处后，夫妻二人便趁着雨季将临之际，在开出的荒地上播下玉米或其它农作物的种子。雨季带来的充沛雨水，加上雨后充足的阳光会让谷物快速生长。即便是庄稼长势不好、收成也少得可怜，但让这两口子维持一个时段的吃喝还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夫妻二人也过不了多长时间的恩爱生活。待一切过去之后，杰森就会告别妻子，远走它乡，去与第二位、第三位甚至第四位妻子重复着同样的“夫唱妇随”生活了。待庄稼再次成熟急待收割时，倘若杰森心情较好而又抽得开身，他就会回到其中一位妻子身边，帮她收割庄稼。

      当然，如果杰森没有了铁路建设的这分报酬颇丰的工作，他和他四位妻子的生活肯定十分艰辛了。因为“刀耕火种”的收成很难填饱他们的肚皮。不过当地的非洲人是饿不死的，因为在这片得天独厚的非洲大地上，漫山遍野的野生芒果、芭蕉等水果足以供他们拿来果腹。

     在非洲住久了我还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秘密：就是不少的非洲人在他们步入中年之后，门牙总会或多或少地缺少几颗。后来一打听我才知道，这是因为等不到果子成熟，饥饿的非洲人就会争先恐后地把果子采下来吃掉。所以愤怒的青果们只好以“酸掉你们这些坏家伙”的门牙来作为报复了。

     除了“一夫四妻”的习俗外，杰森仁兄还告诉了我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陋习，那就是非洲的某些地区竟然有“人市”的存在。这就是说，在赞比亚或坦桑尼亚的某些地区，男人可以从“人市”上购买自己心仪的配偶。有点钱并想找一位如意新娘的男人可以选择到“人市”上去碰碰运气。

      泰森说，“人市”上的女孩子是分成三六九等的，而具有高中文化水平且又漂亮的女孩儿相当抢手。我不知道这类女孩儿身价到底如何，但可以肯定的是，手里银子不多的男人是不敢问津的。杰森还告诉我，初中程度的姑娘身价就要大打折扣了。当然价钱最便宜的还是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穷人家的闺女。然而，正是由于售价不高，这些穷人家的女孩子反而大受广大非洲平民兄弟的欢迎。这样看来，似乎目不识丁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当然啰，上面提到的事情都已经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况且对我而言只是耳闻，并非亲见。时过境迁，现如今的非洲恐怕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但回忆往事我依然感慨万分：呜呼！如此的婚姻，所谓的人市，这一切实在让人扼腕叹息。若这样的制度继续存在，这对于非洲女性们的天理又在哪里？

***此文选自拙作《岁月如重---兼谈华国锋》之第三章“奔赴非洲”，《岁月如重---兼谈华国锋》一书2012年由台湾采薇出版社出版、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