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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勒文苑】《穿越恩怨的美丽情感》■作者/何国胜

作者何国胜|系浦东作协文艺评论组副主任、《浦东诗廊》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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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辉祥是位善于捕捉题材的作家，尤其是爱情题材。如《隐私》、《美哉“野玫瑰”》、《爱情分值》、《奇恋蕴真情》等，描绘出各种形式的相爱碰撞和情感纠缠，融入于生活的甜酸苦辣之中。

新作《殊途恩怨》，同样展现倪辉祥擅长的爱情题材。只不过，与他以往的小说作比较，《殊途恩怨》在爱情的描写上面更广，也更为复杂。这其中，还不乏有意料之外的神奇。这种复杂和神奇，又恰恰反映了人物生活真实的写照。

上世纪四十年代是《殊途恩怨》的历史背景，聚焦点在杜溪这一江南古镇。由于杜溪水路发达，造就了杜溪的繁荣。杜溪赫赫有名的中医叫楚鹤鸣，他长子楚福临学业有成回到了家乡，故事序幕拉开。楚鹤鸣对儿子没有做继承家业的中医多少心里有些失望，但对儿子励志开办学堂他同样是赞许的。况且，楚福临还接受了家族的药业经营。这让楚鹤鸣感到家业后继有人的欣慰。随后楚鹤鸣便张罗起楚福临的婚事，这也是楚家大事。

在杜溪，二十好几的年纪已算晚婚，楚福临是读书耽搁了时间。不过对楚福临自己来说，他在大学期间是有过爱情的。他们是两情相悦，女孩是低他一级的医学系学生。只是遗憾，这女生不告而别，突然人间蒸发，留给他的是难以抹去的心结。或许就是这原因，他对父母一手操办自己的婚姻没有丝毫抵触。但不管怎么说，他是经历过新文化洗礼的青年，难道就没有一点自己的观点吗？尤其是发现妻子有同房恐惧症，还是忍与妥协这名存实亡的婚姻。这让我联想到巴金《家》中的觉新人物。

小说在艺术上的突破是倪辉祥一贯的创作风格。他笔下的人物楚福临，其形象自然不会雷同于其他小说的人物。楚福临与觉新做比较，除了他们相同的社会背景和相似的家族之外，一个最重要的相同点是长子，都有顺从长辈意愿的心。其实，楚福临是有主见的，他的内心并不是一潭死水。一旦出现心动女孩时，他的春心还是会复燃。郦丽兰便是让他枯井起了微波，尽管她是风尘女子。

杜溪是繁荣的，但百姓的生活依然苦不堪言，像郦丽兰这样靠身体营生的也不在少数。郦丽兰是外乡逃难者，她能落脚这里是嫁给本乡农民。原以为可以结束流浪生活，还有了安身之地。可事态难料，婚后不久，她丈夫却被抓去做壮丁了。这不仅打破了她想过安稳的日子，而且在她带着孩子生活的艰难上又多了瞎眼婆婆。郦丽兰的遭遇，相似于老舍《月牙儿》中母女，是在生活逼迫中都沦落暗娼。

不过，郦丽兰不同于一般风尘女子，因为在她眼里不只是为钱。与楚福临的初次见面，她不知道楚福临来这里是景梦喜设计的。景梦喜与楚福临过去是大学同学，现在景梦喜在楚福临学校做老师。由于景梦喜好色，没了嫖资的他就诱骗楚福临来这里。他想借酒精来刺激楚福临乱性，结果是楚福临大醉不省人事，春事没成自然买卖不成交。郦丽兰的不同处出现了，她不寻常就凸显出来。她清洗楚福临酒醉后的呕吐物，还安置楚福临躺在床休息。郦丽兰这样善解人意的举止，后来成为了楚福临慰藉心灵的港湾。

其实，郦丽兰还有一个大秘密。这秘密就是她来自革命老区，共产党的打土豪分田地，农民有了自己的田地，像她这样女孩还能进学校学文化，她哥哥又参加红军等故事。因此，她不仅与《月牙儿》母女的不同，也与傅菊香和应娇燕有着不一样的认识世界。

一千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何况作家笔下塑造的人物。虽说景梦喜和楚福临在一同读过书，但他不像楚福临把心思用在学习上，他是学校出名的花花公子，他的钱基本转化为嫖资，因此还有了他吃饭靠楚福临的救济。他这次来投靠楚福临，仍是他嫖女人的原因，只是他这次嫖的女人是小妈。东窗事发，他能有脸在家吗？

在文学作品中，女性的不幸比比皆是。原因之一，是女性头上还多加了男权。在《殊途恩怨》中，如果说郦丽兰靠出卖自己营生，一定程度类似于《月牙儿》中的母女；那么傅菊香、应娇燕等女性，她们的文学作品形象也是比比皆是。尤其是傅菊香与景梦喜的乱伦，读者会跳出《雷雨》情景。当然，傅菊香不同于蘩漪，她不仅没有主动去勾引景梦喜，实在是她有过自己心爱的人。如果傅菊香没有被景梦喜老子的强霸，她很可能现在已和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了。应娇燕其实也是如此，大学期间她就有了钟情的白马王子，她也是被迫做了他人小妾。只是应娇燕运气好，少了乱伦桥段，还多了一笔遗产。

山不转人转。傅菊香终于见到心爱的人，这人竟然是舒老板舒正悦，地下党的舒正悦当时由于工作原因，无奈牺牲自己的爱情。说来也巧，楚福临的两情相悦女学生也出现了，她是应娇燕。他们两对能重逢，自然是皆大欢喜的好事，但抹不去他们四人经历过苦难的岁月。

不得不说，《殊途恩怨》是一部穿越恩怨的美丽情感的小说。塑造了多阶层、各处境的人物。其中，很多人物的身上都闪烁着时代的特征。即便是舒老板的假妻子凌小玲，“接收大员”马潜足等次要人物，刻画也入木三分，极大地丰富人物的多样性。当然，花好月圆是该小说的主线，楚福临和应娇燕、舒正悦和傅菊香两对有情人，在风雨后出现彩虹，这样美好的结果，恰好预示着新中国必然到来的时代。（本文发表于今天的《东方城乡报》|写作）

长篇小说《殊途恩怨》作者倪辉祥先生简介：

倪辉祥先生照片

倪辉祥：上海浦东人，曾用笔名施也、景唐文等，是一位有着将近50年党龄的作家，也是浦东首位土生土长的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原为上海第二幼儿师范学校党总支副书记、副校长。后辞职经商，现供职于上海安保电气实业有限公司。

1978年在《上海文学》七月号上发表了处女作《大治河畔》，1981年5月在《上海文学》“上海青年作家小说专辑”中发表了短篇小说《芝麻绿豆官》等作品，已在文学园地耕耘了近40余载。期间，在报刊杂志上发表了近千篇散文随笔作品，又在担任《人民警察》杂志社“特邀记者”的数年中发表了中篇小说《“凶手”恋》与纪实作品《离婚专业户》等10余万字。迄今已发表小说、散文、纪实文学等作品达600余万字。著有《七彩情缘》等3本中短篇小说集；《感悟是金》、《悠悠浦东情》、《游踪拾影》等10本散文集；评论集《妙笔生花》1本；长篇小说《钱途》、《金浦三部曲》（《恋情密码》、《苦恋无果》和《桑梓恋歌》）、《灿途》、《殊途恩怨》等8部，迄今为止，已出版小说、散文集等共计22部书作‼其中，由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的长篇小说《灿途》，被列为向浦东开发开放30周年献礼的重点作品。创作的散文作品多次获奖，并被各种书刊媒体选载。

倪辉祥先生的部分书作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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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 稿：何国胜

编 审：张凌清/treesea

本文撰稿人何国胜先生简介▼：(照片)

浦东作协文艺评论组副主任、《浦东诗廊》副主编

何国胜：1958年出生，浦东作家协会会员,文艺评论组副主任。《浦东诗廊》副主编，《浦东杂文》编辑兼理事，作品被选入作家孙颗创作评论研究集《从"雪庐"到"漂移者"》，选入《浦东作家优秀散文选》《浦东杂文选》，有数万字文章见诸于省市报刊，征文多次获奖。

【克勒文苑】《穿越恩怨的美丽情感》 ■作者/何国胜

2021-09-10 20: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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