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恩书院《乡村季风》微刊第七百九十四期:
律韵乡心(旧体诗、词、曲、赋):
步韵美慧会长/赵立吉
九月霜寒见菊妍,孤芳缕缕锁云烟。
田园景色今时阅,引我情怀钓妙篇。
附美慧会长《赏菊》原韵
菊傲严霜独放妍,孤怀落落抱篱烟。
闲情撷下陶公句,踏碎秋光缀美篇。
好事多磨/黄良超
观办公室小年青“爱情马拉松”,打诨凑趣。
红鸾星动说秦晋,春去秋来未了期。
小子不谐风入韵,娉婷总爱喜威仪。
三千溺水终瓢饮,前世宿缘惟自知。
皓月临轩羞弄影,数声清唱眼迷漓。
燃情岁月凝丹露/黄良超
烨彩流光花怒放,笑颜灿烂眼含春。
燃情岁月凝丹露,泻意人生梦幻真。
秋色平分双美具,妆容浅淡媲苏辛。
销魂眉黛芳心醉,暗种相思莫怨嗔。
慰英灵/黄良超
慬以此诗,深切悼念毛泽东主席,
逝世四十五周年:
九九含悲卌五秋,丰功盖世解民忧。
毁家赴国肩时济,万里长征戎马啾。
心底无私胸坦荡,乾坤抵定挽回舟。
承前启后圆宏愿,但缓斯人一段愁。
教师节遣怀/黄良超
金秋九月遣清风,丹桂飘香百叶丛。
桃李情怀三尺路,呕心泽润数千童。
青春逝去盈霜色,翠袖龙钟影似躬。
不惜流年崇克俭,但余辞赋妒仙翁。
秋高吟/徐权
登高远眺万峰悠,蝉唱鸟歌清雾流。
秋色秋风霜鬓老,人生何日赋闲游?
教师节有感/徐权
讲台三尺度春秋,几许欣欢几许愁。
桃李夭夭迎客笑,西风落日雪霜头。
花海韭菜坪/刘加奇
遍野山巅紫色花,神功鬼斧世人夸。
旅游拉动乡村美,经济腾飞富国家。
观西站口风能发电寄/刘加奇
西站风光眼望收,天蓝云淡雁难留。
高原发电长相守,报国初心引客游。
乌蒙欢歌/刘润林
草原起舞跳河晏,民族欢歌唱海清。
灯旺火鸣人间景,军强国富九州盛。
教师节抒怀/刘润林
一支粉笔写春秋,三尺方台度岁流。
千古文章传道业,长空振翅伴君游。
园丁颂/彭晓辉
燃烛款款放豪光,破茧呦呦举画庞。
日月流霞全造化,春秋状美固担当。
裁诗奉道崇和煦,煮酒掏心启大方。
送走雏鹰习老凤,不言树下笑繁霜。
粉饰太平/黄成海
一支黛笔绘春枝,二两胭脂粉酒池。
九暑多情呼浃汗,镜中佳丽是何姬。
【如梦令•前车之鉴】•黄成海
旅顺冤魂未散,倭寇风情滋漫。
华夏五千年,岂敢徒孙泛滥。
乖舛。乖舛。铭记前车之鉴。
行走灵动的字行间(现代诗歌):
教师节,让我遐想……/迅哥
记得,第一个教师节
一九八五年
小学五年级的我,纯真懵懂
操场上的,每位教师
神釆奕奕,满面春风
黑色的方形皮包上
镌刻着“热烈庆祝第一个教师节”
金黄的龙凤钢笔,依然记着
一切,均在37年前
算算,我参加过许多
教师节,文艺纷呈
与冗长话题抢镜
主题尽显褪色
笑容黯淡
我木然
经常浮想联翩
今年,秋风爽然
花香亦在让我歌唱
中年的我,记忆小学
初中,中专及人生
陪伴的恩情,咀嚼滚烫的
诗句,擦亮朦胧的双眸
在历史长河的良师
是我行走山涧的小溪
是我沙漠里迷茫的引向
更是我一往无前的明灯
九月十日,我又听见朗朗
书声,忆起木质、水泥黑板
隽秀的板书,柔软的教鞭
黑发演绎成白丝
笔挺变化成佝偻
铿锵成长为哽咽
往事如烟
随风流淌
却让我永在梦里
浮现,清晰
秋的月色
皎洁高悬
处处乡愁浓浓
人人胸膛亮敞
蜡烛的光线
与鲜花的浇灌者
一样,无私,执着
秋之夜/黄艳
一群山里人
在月光下
在恩施凤凰山脚边
个个豪情满怀
土苗儿女相聚一起
诵读秋天
读者的诗句里
漂着烈性的包谷酒香
用清江水煮夜宵
来一杯富硒茶
溢出幸福的滋味
圆圆的月亮
好像龙凤坝的葡萄
模样与蜜汁好甜
今夜的好心情
靠近凤凰山的脊梁
聆听清江的奔驰声
在空旷的天空下
一边吃着月饼
一边读着李白的诗句
秋天的夜晚
张开了诗情画意的翅膀
秋夜的风湿润了
诗人们的眼眶
哪怕有些人有些句子
都有些叶子烟的味道
烟熏火燎才算
人间仙境真实的写照
致儿媳妇儿/黄艳
我的宝贝㴋儿
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
也无法抗拒失去母亲的悲痛
你无声的哭泣
让我这个婆婆不知所措
懂事的你
一直自己坚强的扛着
自己为自己
上了一把情感的镣拷
你多么希望用镣连
拉住你母亲的生命
我的宝贝儿呀
婆婆也曾经想用自己的生命
拽着我母亲的生命
我也经历了失去父母的痛苦
这种生死离别的酸楚
又再现在你身上
看到你瘦的皮包骨头
婆婆只想用自己的胸怀
温暖你
与你相守一生
我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够强大
也无法代替你的母亲
人这一辈子
必须接受这样一个现实
如投篮的过程
每个人不管怎么拼搏
都会被抛回原地
只是分时间的早迟而已
命中注定我要爱你
命运把你交付给我
老天赏给我们
分不开的缘份
儿子多了俩个女人的疼爱
我们要让心站稳
母亲不希望你被风撂倒
千言万语万语
婆婆妈也是母亲
也很爱你
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
慢慢地坚强起来
闲情趣事(散文、小说、生活随笔):
从诗刊被淘汰想到的/郑希有
诗歌应该是文学中的文学,盲诗人周嘉堤曾给我说:诗歌是宝石,只有那么一颗,却价值连城;而小说之类,只是广袤的土地,虽然很大,却很有限。但是,当代许多诗人粗制滥造,许多诗刊编辑,知识短浅,私欲膨大,将许多的非诗当成诗,无视民众,愚弄民众,最后民众也远离诗人和诗刊,最后那些垃圾诗歌也成了敝屣。
真正的诗歌是文学的王冠,更是王冠上的明珠,它是那么耀眼,让人一下眼明心亮起来。这颗明珠,它即使表现的人的形下精神,那也非常独特适当的经验、情绪、欲望,如果表现的是形上理性,那一定是高尚美善的理性、心志、精神。
但是许多诗歌我们看不到这些,甚至多数是文字游戏分行排列,许多连基本的语法逻辑修辞都没有,简直是对语言的折腾蹂躏残害,所谓的诗人还说你不懂不一定不是好诗,这样的诗歌对读者的轻蔑,你便会油然而生愤怒。
诗歌当回到正路上来了,当回到良知与理性来了,当回到审美与高雅来了,当关心民众和广阔而深刻的生活了。只有这样,诗歌才会站起来,并向更高的境界走去,才能升起为一个民族精神的太阳,得到更多爱美的人的仰望。
报应/黄兴洲
黎明前一阵黑那阵,陈豆腐照例骑着他的三轮脚踏车给镇里四鹏饭店送两角豆腐,一角是用石膏点的嫩热豆腐,带辣椒酱的,专供应早点,客人一大早盛一碗热粥,打一盘热豆腐,浇一勺鲜红的辣椒酱,是一种美美的早点。
另一角豆腐是盐卤点的,老一点,是专为熬小魚用的。小鱼炖豆腐,锅底烧着木柴,锅里漂着红红的干辣椒,黄黄的油层上一寸长的大葱和姜片,随着热汤翻腾,色香味全了,老远就能闻到小魚炖豆腐的香味,这是四鹏饭店从白到黑全天一道招牌菜。
四鹏饭店经营三十几年,其他菜不用说了,就这两样招牌豆腐长年不衰,吸引一批新老顾客就像吸大烟上了瘾,哪里也拉不走。
四鹏饭店老板梁四鹏今天着急了,热粥早已烧好,陈家豆腐还没有影,他把熬好的盐豆一遍又一遍给客人粥碗里添,客人还是一个劲地问:“热豆腐呢?”
陈豆腐今天早上怎么啦?干什么去了呢?他可是三十年如一日,从没误过点的,不然能合作这么默契么!
陈豆腐,姓陈名实,因家传豆腐做的好,大家都喜买他的热、凉豆腐,不管上门买还是到他豆腐店里买,相约成俗习惯喊:“豆腐,二斤,豆腐三块钱的。”时间一长,都喊他陈豆腐,大名倒不吃香了。
因为阴天,启明星睡懒觉了,陈豆腐踩着三轮车打着手电出了庄,上了奔镇子去的近道。
这条道经过一片麦田,麦田边有一口六十年代抗旱时打的机井,有八九米深,陈豆腐天天走这里必干一件小事:撒泡尿,或许是生物钟给他定的点,早没事晚没事,一到井边就来事。
这不,刚停车解开裤扣,掏出老二就要放水,忽然听到井底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有人吗?救救我!”吓得陈豆腐浑身起鸡皮疙瘩,尿也吓回去了。
“有鬼呀,大早晨的。”他一边叨咕一边转身想走。“救救我,大哥!”井下一个女子的求救声传入他耳里。有点熟悉,他转身探头探脑伸向井里问:“谁呀?”
井底传来女子的呻吟声:“大哥,我是小湘,快快救我上去。”
哟,是村东老车家的小湘妹妹,她怎么掉井里去了呢?她不是在镇中学上高二的吗?陈豆腐赶紧打亮手电筒向井下一照,一条白花花的身子一丝未掛,井下小湘急忙喊:“大哥别照。”
陈豆腐这会更急了,这丫头才十九岁,怎么光身子在井下呢。他没敢多想,赶紧解三轮车上攀豆腐筐的长绳,把绳头扔了下去,对井下小湘说:“你把绳子拴在腰上,双手再抓住绳子,我把你拉上来。”
井下小湘哆哆嗦嗦已说不清话了,半天说:“行,行了,你拉,拉吧。”
绳子有点细,陈豆腐怕使不上劲,赶紧把这头拴在车把上系牢,他使劲的向上拽。
小湘的头伸到井口了,双手没抓头,脚也使不上劲,嘴里呜呜着已说不清话,陈豆腐一看,不能再拽绳子了,怕使劲勒破她身子,誊出两手拽住她胳膊向上拉,小湘∵身子离开井口,一下倒在豆腐身上,吓得豆腐差点松了手。
小湘赤身裸体,白花花的一身嫩肉扑在他怀里,头发散乱贴在脸上。
此时天色微明,幸亏路上没有行人,豆腐赶紧脱下身上褂子,先给她披上,又脱下长裤,帮她穿上,小湘下身湿漉漉的,一股血腥气扑鼻……
陈豆腐不敢问也不多想,卸下车上豆腐,把小湘抱进车箱,踩着三轮车把她送到她家,什么情况来不及多说,交待完,立麻去家换了衣服,还得给饭店送豆腐。
等把豆腐送到四鹏饭店,四鹏气得正“吹猪”呢,豆腐说了路上救人的事,喝粥的人没一个抱怨的,四鹏赶紧把凉了的热豆腐放在热水里煮了,再捞出来打给吃豆腐的,吃豆腐的客人直夸:“这豆腐一煮,比嫩豆腐还有味,再打一份。”
陈豆腐也不多说,急忙赶回去,再向自己的店里送两角豆腐,估计老顾客好等急了。
陈豆腐的儿媳正抱怨公公今天送豆腐晚了,顾客有的等急了都上别家买去了,只有几家老客还等着他,他简单说了救人的事,老顾客们直夸老陈好样的,做善事给儿女积福。
正忙着卖豆腐,派出所的小车“呜呜”响着顶到了,两个戴大檐帽的民警招呼陈豆腐上车,把豆腐的儿媳和买豆腐的顾客吓得不轻。
到了派出所,只见小湘的爹车委员(村里治安员)正凶巴巴的坐在那里,两眼放绿光瞅着陈豆腐。
心里无病不死人,陈豆腐平时最烦车委员,常常吃豆腐不给钱不说,还曾经“割资本主义尾巴”砸过陈豆腐家做豆腐工具,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清理阶级队伍”办学习班那阵,打过好多学习班里的人,村里人都恨他牙根疼,他树敌不少,有些人恨不得咬他两口也不解恨,砸陈豆腐家什时,豆腐妻子给他下跪也不行,还踢了陈豆腐妻子两脚。要不是念在小湘娘是个老实人的脸面上,豆腐真不想管他家的事。
救小湘,纯属一片善心,还能救出罪来不成?
车委员大名车威,大家不喜他,喊他车“危猿”是比喻他像个危险的猴子,奸巧滑溜不是好东西,这次他恩将仇报,见女儿穿着陈豆腐的裤褂,内衣全无,认为是陈豆腐做下的坏事,没经过女儿知道就来派出所报案。
派出所办案人员不能光听他一面之词,这才请来陈豆腐做笔录。
陈豆腐不愿多说,只求派出所民警把小湘叫来,让小湘自己说清就行了。
车威不愿让女儿来,怕女儿说出实情现眼,女儿给她妈已把自己的的经历说过了,车觉得太丢人,黄花闺女遭人强暴,然后剥光衣服丢进机井里,是想以此来报复他的吗?并吓唬小湘:“你若说出实情,下次就给你全家投毒,一个不剩全杀光。"
陈豆腐说:“我祖祖辈辈卖豆腐,淸清白白做人,从没做过亏心事,想往我身上扣屎盆子,上天也不容。”
派出所派女民警小宋开车把小湘接到派出所,小湘出于脸面,不愿谈受奸污的经过,只证明豆腐哥是路过,听求救才把她救出井,然后脱下衣服给她遮体并送回家,大哥是个淸白好人。
派出所表扬陈豆腐救人先进事迹,并上报材料为他请功,对小湘的强奸案再立案侦查,仍需小湘配合。
对车威忘恩负义和诬告好人的行为进行了严肃教育,并根据他的所作所为也一并立案侦查,给好人以好报,对恶人恶行决不姑息养奸。
小湘在母亲带领下,亲自到陈豆腐家致谢,小湘长跪在陈豆腐面前,泣不成声,她说:“大哥,你是我救命恩人,我头天晚上放学回家,在湖里遭到一个蒙面人挟持,他打昏我之后,我什么也不知道,把我扔到井里时,凉水一激,我才有点意识,朦胧中听他狠狠地说死去吧,让你那个该死的爹断根绝种,谁让他干那么绝的黑心事……我全身衣服被他扒光,连三角裤头和乳罩都没留,我真想淹死算了,可井里的水只没到我腿弯,我也不敢哭,怕那个贼再回来。半夜了,一个过路人也没有,我心想活不成了,等估计贼人走了,才喊救命,直到你来了,听见你的声音才敢拼命喊。假如不是你救我上来,要是个生人,我光着身子还能见人吗?我真不想活了,都是俺爹造孽得的报应……”
小湘哭的说不下去,她娘也陪着哭。陈豆腐说:“婶子,小妹都赶紧起来,我陈实今年四十六岁,从十二岁跟俺爹学做豆腐,我就像豆腐那样清白,救你时没想别的,你跟我家二丫头从小在一起玩,我念你无辜,见死不救,猪狗不如,我做豆腐挣的是良心钱,你放心,你的事我绝不向外人露一个字,你还得活呀,和你妈回去吧,你爹的事牵连不着你,我也不跟他一般见识。人在做,天在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还得急着做豆腐,事情到此为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