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九陂中共地下党支部创建人、东纵战士
——谢震先辈（二）
作者：丘质模
三、 誓灭李、廖杀人狂，保卫家国护乡亲
李楚瀛是何许人也？
李楚瀛系连县三江(今连南县城)人，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生，曾获蒋介石赠予一剑，感激涕零，由排长青云直上，成为伪中将军长。解放战争屡遭败北；河南之役，全军覆灭，逃遁返乡，妄图咸鱼翻身！
1949 年春，李匪凭其卑鄙伎俩，捞到韶关伪专员兼保安司令一职。后诬说詹宝光伪县长“运粮通共”，撤其职、夺其位。1949 年5 月,蒋介石嫡系交警总队败逃连县，赠李匪 4 门小钢炮和重机枪、轻机枪等一批军械，李匪如获尚方宝剑，倍加疯狂扫荡我游击区,搜捕、枪杀共产党人和无辜群众，将东陂建新乡农民吴仁费等8人綑绑成串，游乡示众，押至东陂镇田咀杀害。
7 月，李匪拼凑了连阳四县“反共救国军”第九军，自任军长，颁布“十大杀”令:“参共者杀!通共者杀!济共者杀!庇共者杀! 纵共者杀!贴共标语者杀!播共言论者杀!知情不报者杀!为共引路者杀!剿共不力者杀!”下令连阳三县军政机关、团体、学校的领导，率所辖人员斩鸡头宣誓反共。
他命令警察局长李成勷：封存县城的汽油、“美孚”火水油，败退时将县城烧成焦土，再造谣诬陷解放军。幸亏解放军犹如天兵天将，于 1949 年 12 月 8 日突降县城，连州才免遭毁灭。
早在 1948 年 10 月 17 日，麦永坚猛虎队派人来九陂秘密交通站, 叫陈佐唐去开会。与会的除谢震、杨青山、钟文靖三位熟人外, 还有猛虎队长麦永坚。杨青山传达领导指示，要陈及早派人深入瑶排对瑶胞进行宣传发动，为日后游击队挺进瑶山奠下基础。
1949 年 7 月中旬，王坚、张梅二同志是代表组织单线联系谭维专、丘质模的负责人，也传达了与上面一样意见, 要他俩抓紧时间，开展瑶区工作。
1949 年 12 月 8 日连县解放。9 日，张梅同志亲到九陂对谭维专
说,上级要谭即带武工组员去连州，为解放军 12 团 2 营作向导，进军瑶山, 因李匪率 200 多残兵败将，已往原计划好的南岗、油岭逃窜。李匪此举, 证明地下党未雨绸缪,再三要九陂武工队深入瑶排，宣传发动瑶胞是多么正确。
麦永坚部于 10 日凌晨三点冒雨出发，山间小路既陡又滑，天亮才到达油岭排，但敌人已逃往南岗。我军立刻转向南岗，而李匪残部又迂回油岭。我军追至油岭排山脚，他们已逃至半山腰。解放军随即架起机枪扫射，用六零炮轰，大喊“缴枪不杀，优待俘虏”。结果，俘敌 200 余及李匪母亲、妻妾子女，但不见李楚瀛。
“解放军轻装急行军,到南岗时既累又饿,但又不能入去，幸亏李昌夫同往。”谭维专说。武工队员李昌夫是小时卖到九陂的穷瑶胞， 解放后曾任连南自治县县长多年。他大声用瑶话对把守双重大闸门的人说：“这个部队是我们日夜盼望的解放军，你们快开门！”守卫听到后打开寨门。部队进去后得知李匪已迂回油岭，解放军凌晨再追赴油岭。
原来李匪乘油岭战斗混乱之时，与亲信 48 人，逼迫在南岗抓到的瑶胞房大猪六带路，逃到矮凳坳一个石洞匿藏。这石洞与南岗、横坑、蜈蚣田、水井坳四个瑶排毗连，周围山高林密，是个难以察觉到的地方。自从大军 428 团 3 营和军分区 12 团 2 营进入瑶区后，武工队员在原先工作基础上，与解放军一起，再三向瑶胞宣传我党、我军政策。瑶胞房大猪六，精诚所至、金石为开，1949 年 12 月 16 日，他说愿带解放军去抓李匪。
谭维专记得当天下午下着雨, 大军在房大猪六带领下来到矮凳凹山下，山上有个很隐蔽的山洞,大军迅速埋伏在洞口两旁,一边对空鸣枪警告,一边往洞口大喊：“李楚瀛快出来投降！再不出来，我们就开枪扔手榴弹了！”在我军威震慑下,48 名李匪举枪于头鱼贯而出,“走在最后那人，趁交枪之际飞快窜出洞口,大军战士周瑞海、郭永怀、于连合 3 人见状拔腿追上将其捉住。”谭维专说,此人正是李楚瀛[9]。
在九陂武工队和瑶胞齐心协力支持下，解放军终于活捉了国民党反共救国军第九军伪中将军长兼连县伪县长李楚瀛，大家兴奋极了， 庆祝胜利欢快的笑声响彻瑶山美丽的夜空。
廖耀庭是蒋帮敌特派来搞复辟的马前卒
1950 年 2 月,廖耀庭潜回连县后，大肆造谣，说蒋介石马上反攻大陆，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通过收买、欺骗种种卑劣手段,拼凑了一百多人股匪，到处杀人破坏。同年 4 月，在九陂的大坌坳跟踪、偷袭枪杀上水乡政府陈秀文、谭维石武装战士，抢去驳壳枪两支；在九陂崩塘附近轮奸我秋征工作组女同志一名，抢去手枪一支。甚至放出狂言要攻打县城，反动气焰异常嚣张！
1950 年 4 月 2 日，谢震与四区府部分同志开区务会议至深夜。凌晨一点 50 分，区中队哨兵发现屋后门远处有人影出现，喝“口令”见情况不妙，立即鸣枪警告，紧接着,一场廖耀庭率百多名土匪围攻袭击四区政府的战斗打响了。这栋楼原是反动中将军长李楚瀛的老巢穴。
区中队及其他人都从梦中惊醒，立即拿枪上阵，谢震边命令区中队组织火力坚决反击，全力保卫区政府；边摇电话，电线被剪断了。区府只能依靠自身力量，以寡敌众进行战斗。在将近两小时的激战中，区中队战士们，特别是小鬼排的那些老战士,都表现得非常英勇、机智和善战，充分发挥了解放军不怕牺牲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最后，在成晋满、徐保两位排长带领和指挥下，组织几轮排头火，终于把匪徒赶出屋外。事后清查，刚入伍新战士小陈牺牲了，徐保副排长和 3 名战士光荣负伤。
第二天，韶关军分区即派九团官兵四、五百人进驻四区。四区区委及区、乡政府全力做好各方面的配合工作，确保部队早日彻底肃清在瑶区一带的李楚瀛残余部队。由于部队领导指挥得力和军民紧密合作，经多次围剿至六月初，股匪已土崩瓦解，只剩下廖匪及其三两死党在藏匿流窜。
1950 年 12 月，春节即将来临的一天，尽管寒风凛冽、大雪纷飞， 四区政府仍按期召开正副乡长会议，研究春节前后追剿廖匪事宜。上水乡政府张梅、徐名波去区政府必经的穿窿岩村木桥，已被堆积大雪压倾斜了，他俩是慢慢爬桥过去的。剿匪会议开到半夜才结束，第二天一早他俩又匆匆赶回去贯彻落实。
到了年初八，开会几近一月，徐名波副乡长坐不住了，他冒雨前往阳山县黎埠，找九团某部林浪指导员求教，指导员说：“廖匪在你们乡原管辖的下五保过年，当下估计要返回长塘村一带……”他如获至宝，马上赶去两县交界水竹塘村，这是前往长塘、瑶山一带必经之地。是晚召开干部和民兵大会，商量如何抓捕廖匪。
年初九早饭后不久，铛！铛！抓土匪呀！锣声，喊声，从水竹塘
凹口传来，民兵们提枪前往，徐名波与两名民兵爬到山顶对着敌人大喊：“放下武器，缴枪不杀！缴枪保命！”土匪已进入山崖以石块掩身顽抗。张梅乡长带着民兵也及时赶到，他边叫民兵火力掩护，边往石崖爬去，土匪刚一抬头，张梅用驳壳击中其眼，土匪一滚身，一串子弹又击中其背, 死了！民兵将尸体拖下一看，是廖匪的保镖胡翼，也是去年杀害陈秀文、谭维石的凶手。苍天有眼,恶棍终有恶报！
谢震区长得悉后爬山越岭赶到白石门，他十分满意而又严肃地对张、徐乡长及民兵说：“一定要乘胜追击，匪首廖耀庭还未抓到，决不能有秋毫松劲。今晚，全区民兵出动设卡追捕, 撒下天罗地网。你们上水乡是第一线，必须有个周密安排。”张梅当即与大家商量作了部署。
年初十早晨，长塘村民兵队长吴才带两人，扮作放牛在盘查路人， 一人不哼不答，扬长而去。吴才暗自跟着，走到自新回来的罗年泉身旁，用眼色示意问罗，罗说瑶话：“他是 Ba（土匪头）。”那人听了拔腿就跑。吴才边叫伙伴回村叫人，边用石头追打。
宁静的长塘村顿时沸腾起来了，“捉土匪头呀！”锣声、喊声响彻全村，村民手拿扁担、泥锹、棍棒蜂拥而至。匪首逃到一个叫“石离子”的小山顶，手捧一块大石顽抗。逾百人的群众包围圈越来越小，机智的潘记友手扼扁担，趁着刹那可乘之机，用扁担横劈匪首下身，“嗳唷”一声，大石块应声而落。大伙一涌而上，生擒匪首。群众都异口同声：“是土匪头廖耀庭，半点不错！”人们高兴极了，说“年初九击毙廖匪保镖胡翼，年初十生擒匪首廖耀庭，今年春节我们九陂双喜临门！[10]”
1951 年 3 月 10 日处决廖耀庭匪首时，一位九陂乡贤在刑场高声朗诵即兴诗：“反攻大陆渺渺茫，牛皮吹破本钱光，蛇进竹筒寻死路，粉身碎骨见阎王！”
李、廖两个杀人魔王都败在人民手里！稍有不同的，廖匪是谢震区长组织、率领九陂民兵将其生擒的；而其主子李楚瀛伪军长，则是九陂武工队员为解放军作向导，在瑶排山洞将其活捉的。两个嚣张一时的匪首，终被人民处决！
四、毕生忠诚加淡泊，人喊谢伯最称心
当我看到谢伯回忆录中有“关于婚姻问题”一章，颇感好奇。他从解放至今在我脑中的印象，就是一个为人俭朴，淡泊名利，粗衣粝食，不嗜烟酒的老实阿哥，我们总叫他‘谢伯’，为啥他也写这敏感话题呢。于是我就先把“红颜知己”故事一口气看完。
他与这位“红颜知己”上粤秀中学初一时同班，后又一起参加地下党领导的秘密读书会多年，日久生情之深，真不亚于“青梅竹马”。黄海原叫黄海涵，广东江门市人，父母久居海外经商，1942 年 12 月珍珠港战争爆发后，家庭经济中断。与读书会的马文钰、呂先伦…… 等等一样，都陷入经济困境。
共产党员莫福枝班主任同他们谈心，说秘密读书会就像一所共产主义学校，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革命同志，要互相关心，互相帮助…… 在一次学习会上，谢震便爽朗地向大家表明，同志们的经济问题不必忧虑，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吧！大家一听都笑逐颜开。从此,他对他们的日常食用，乃至寒暑假的生活用品安排，都自觉地包下来了。
通过年复一年的读书会活动，他们对马克思主义的认识也逐年加深，都渴望早日加入中国共产党，到抗战最前方去消灭日本侵略者。谢震和黄海的交往愈密，恋情也愈深，但婚恋的话谁也不敢言露。因为他们还没打败日本侵略者，还没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都不会谈终身大事。
1944 年冬，秘密读书会遵照地党指示，将粤秀中学 50 多人送到东江纵队，先参加青年干部学习班学习一个月，期间谢震、黄海、吕先伦等还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学习班结束，战友们都愉快地接受组织分配，黄海被分配到司令部电台搞机要工作，谢震被分配到西北支队政工队。临别时，他俩的心情既高兴又复杂，最后只好紧紧握着对方的手，共同说着：“胜利再见！”谢震往粤北挺进，黄海则随司令部于 1946 年北撤山东省烟台，调入两广纵队。从此，劳燕分飞，音信全无！
1983 年 12 月 2 日，在广州召开了东江纵队成立 40 周年庆祝大会，全国各地乃至海外的东纵老战友，都云集一堂，谢震和黄海终于见面了，两人万分喜悦，可两人都成了‘乡音未改鬂发衰’的花甲老人，甚至各自有了幸福之家，彼此都高兴地凝视着对方，相互理解，相互支持！从此，两人仍保持着当年那样亲热、坦诚、真挚的关系，宛如一对亲兄妹！
从谢震几十年不忘黄海比他小 22 天这一点，足见“这对亲兄妹” 爱之深、知之切！然而，他俩年少时就选定以打败日寇为宗旨、以解放全中国为依归的崇高理想，并且还入了党；从此之后，一切都以理想为大，面对劳燕分飞，也不向组织透露片言只字，莫说提任何要求， 真不愧为一对铭记初心、不辱使命青年楷模！
谢震真正的终身伴侣是魏其征。1950 年元旦魏小姐在四区政府任妇联干事，她那帜热的革命热情和不知疲倦的工作干劲，加上善于游说、启发、组织半边天的本领，早就赢得谢震欢心，在廖匪围攻区政府事件后，更增添了彼此间患难与共深厚的战斗情谊。
在一个月色分外明亮的中秋夜里，谢震邀魏出去散步, 他一股脑儿向她坦陈了“红颜知已”故事后,问她对自己印象如何，能否做他的女朋友、乃至终生侣伴。 她笑而不答。约莫过了半个月，她笑着回话，父母说由她自己定。两颗火热的心顿时融在一起! 他们遵章守纪联名向县委组织部写了结婚报告, 很快就批了。恰逢组织上要对地方领导作大调整,谢震要调往翁源, 领导说,干脆同魏其征一起调，同时结婚省事。魏其征拿到通知后，万分高兴。
他俩便乘兴来个“旅游结婚”潇洒走一回，各自带上两斤重小棉被和小蚊帐，算作双方父母给的“嫁妆”或“彩礼”吧，从连县乘坐以烧木炭作动力的敞篷大货车，经韶关奔翁源，没有“伴郎”，更无 “伴娘”，翻山越岭、颠簸而行，沿途饱览了穷乡僻壤的大好风光，也尝够了震得欲吐的辛酸苦涩。当晚住进翁源招待所一间宿舍，谢震和魏其征的“洞房”花烛夜就是这么简单而安静地度过了。这就是解放之初，一位抗战入党的连县四区区委书记的婚姻大典！
我蓦然想起谢震还有一段“削发为民”的小插曲。他曾在翁源县万利楼生产小队与生产队社员同吃、同住、同劳动，同贫下中农生活在一起。当时谢震是怎么想，农民又是怎样议论他的呢，回忆录中写着：“对于组织上所给的‘处分’（如撤销职务，摘掉乌纱帽，行政降四级）我决不耿耿于怀，患得患失，把它置之度外，同时也绝不致使自己堕落成为一个一蹶不振，自暴自弃的庸人！”；“日子长了,农业社、队的干部,社员们看见了我都在议论,老谢这人没有一点国家干部的‘官’架子，俨如平民百姓一样,真是我们的贴心人啊。”农民说话有一说一，朴实无华。这就是谢震身处逆境时真实的心声记录。
下面合照中的谢震、杨青山这些革命老干，都是在救国、兴国艰苦奋斗中磨砺成钢的，谢、杨二位甚至是在抗日烽火中淬砺入党的。他们饱尝了艰辛年代的苦涩，却没能好好地享受新时代的甜蜜。合影至今才 32 年，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驾鹤仙逝了，真是人生易老天难老，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啊，怎不令人痛心惋惜！
九陂镇党委邀请乡籍革命老干欢聚广东外师时合照
1989 年 10 月 28 日
一排右起：谭维专(原上水乡副乡长)、丘质模（原上水乡公安员)、欧勤荣(时任九陂镇党委书记)、魏其征(原四区府妇女干事)、雷姨(退休职工)
二排：陈佐唐(原四区政府民政助理员)、谢震(原四区区长、区委书记，厅级离休)、杨青山(原四区副区长、区委，副厅级离休)、谭浩(处级离休)、陈盛松(原新民乡
乡长)
三排：黎均平（广东警校高级讲师）、丘质尧(处级离休)、丘质强(退休职工)肖清（广州市白云机场公安处长、处级离休）、杨定烈(离休干部)、杨纯(处级离休)、 何志伟（广东省水利厅科长）
谨以《建党百年谢英灵》，对革命先辈深表崇敬与缅怀之情：
今非昔比两春秋，伶仃洋上车奔流。
天祥哀叹零丁处[11]，港珠澳桥冠五洲！
亿万同胞喜脱贫，医疗保险人人有。
老有所养幼有学，考研留学不用愁。
七旬阅兵更自信，一带一路不停留。
共建共赢齐分享，利我中华益全球。
弱国古今无外交，不畏强权不作秀。
百年屈辱毋能忘，子孙切切记心头。
诸公为党奋斗史，载入史册传千秋。
人生自古谁无死，国强民富复何求？
主要参考书：
一、《忠诚·淡泊》 谢震回忆录
二、《连县志》 连县人民政府县志编写委员会 1985 年内部出版
三、《忆古论今话九陂》 2012 年 8 月 广东人民出版社出版
四、《连州文史》第 24 辑 政协广东省连州市委员会文史委编于 2007 年 12 月
五、由 南方日报、清远观察、中共清远市委宣传部合编的《红色记忆》丛书
备注：
[9] ]详见“话九陂”P.199 2-4 段；P.200 1-3 段；P.203 附录：《瑶汉群众团结一心 活捉敌首解放连南》选自南方日报、清远观察、清远市委宣传部合编丛书《红色记忆》九陂武工队为解放军作向导 活捉李楚瀛伪军长
[10]详见“话九陂”P.264-266‘生擒匪首廖耀庭’文
[11] 详见文天祥被囚战船、过广东珠江口伶仃洋时写的《过零丁洋》诗
作者简介
丘质模，广东连州市人,英语高级讲师。1957 年毕业于华中师院, 分配到湖北省孝感高中教书。曾任孝感高中教学副校长、党委委员。
1985 年 1 月调入广东外语师范（五年制专科）学校（2002 年扩建为广东外语艺术职业学院），任该校及广东省小学师资培训研究中心主管副校长、副主任、党支部副书记。
1979 年获湖北省先进教育工作者奖。1983 年获湖北省劳动模范称号。毕生从教,育人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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